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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旁边的夜修白。
他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仿佛压根儿就没看到下面的肮脏交易一样。
顾染抿了抿唇，索性也不去关注。
她看了眼旁边的镜子，镜子里倒映出她姣好的面容。
她微皱了皱眉，道：“夜先生，呆会儿我能不能易好容再下去？”
她不敢保证，这里不会有认识她的人。
最保险的还是将真实面目给遮起来，以免被人发现。
夜修白伸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反正她真实长什么样子，他也看到了。
至于她想用什么面貌去面对其他人，这个他管不着。
于是，顾染便又重新掏出自己的化妆品，对着镜子再次打扮起来。
她在做这些的时候，夜修白就坐在旁边看着。
也不关注外面的动静了，就那样坐在桌前，托腮盯着她。
顾染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想起刚才他一眼认出自己的伪装，不好由奇的问：“夜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夜修白挑眉。
“问。”
“你是怎么看出我易过容的？”
她自认自己从师父那里学到的本事，就属这一项学得最精。
在来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觉得，这世上除了师父不会有人再认得出来。
没想到刚来就被打脸了。
顾染好奇的同时，心里也是有些不服气的。
岂料，夜修白只是笑了笑。
他淡声道：“我说我闻出来的，你信吗？”
顾染一愣。
转头惊讶的看着他。
“闻出来？”
“嗯。”
他闭上眼睛，脸上一副陶醉的表情。
“你难道不是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女儿香吗？一个男人身上怎么可能有这种香气？所以我不过是诈一诈你罢了，谁知道咱们雀灵小姐这么老实，随便一诈就诈出来了。”
顾染：“……”
她心里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顾染心里有些郁闷，气对方的狡诈，也气自己的心虚和不争气。
最后，索性转过去认真化妆了，再不看他。
夜修白似乎也没有被冷落过后的失落感，仍旧那样托腮盯着她。
这一次，顾染的手脚明显要比之前快很多。
实在是被这个男人盯着，就跟背后有一团火似的，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不得不加快自己的速度，大有一种早死早超生的感觉。
好不容易化好妆了，再转过来一看，又变成了那种清秀帅气的少年。
夜修白笑着拍了拍手。
“好！好技术。”
顾染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
再好的技术，不还是被你轻易给诈出来了？
按理说，顾染平常的心理素质不会那么差。
好歹也是混迹商场多年的人物了，遇到的人也是形形色色，她自问还是有些定力的。
可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太诡谲和强大，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人忍不住想说实话，不敢撒谎。
她在心中暗叹了口气。
暗暗想着，只要今天能将林勇和林月救出来，以后再不和这人打交道就是。
顾染压根儿不知道，将来要和对方打交道的地方还很多。
眼看着楼下的拍卖会已经结束了。
她这才站起来道：“夜先生，那我先下去了。”
“好。”
夜修白亲眼看着她出门，女人刚走，他眼底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便收了起来。
他吩咐身后的司冥。
“让卡尔西上去，告诉他，赢不了这个女人，他以后就不用在这儿打拳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