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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太太顿时瞪了她一眼。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长脑子吗？”
她冷哼道：“实话告诉你，DNA鉴定我们都做过了，染染就是小芸的孩子，是我的亲外孙女，你的亲外侄女！”
“你这个当姨妈的，不对自己的外侄女好不说，还处处针对她，你说你不是缺心眼，谁是缺心眼？”
说完，还狠狠戳了下她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程川虹完全给惊呆了。
连DNA鉴定都做过了，顾染真是他们家的人？
这……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
怨怼的看着老太太。
“妈，你说我缺心眼，我看您才是缺心眼呢！”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好啊，现在我在你们面前出了洋相，丢了大脸，我们就来怪罪我，说我不该针对她，到底是我针对她，还是你们针对我啊？”
这话一出，程川墨顿时有些心虚。
确实，程家所有人都知道了，连跟在老太太身边的佣人都知道，就是程川虹不知道。
老太太却冷哼一声。
“我们为什么不告诉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程川虹：“？？？”
就听老太太道：“要不是因为你大嘴巴，嘴里藏不住事儿，我们至于瞒着你？”
“之前是DNA鉴定报告没出来，染染的身份还不能确定，这要是跟你说了，估计不等报告出来，你就得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了。”
“我和你弟弟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也别埋怨，你但凡嘴能严实一点，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程川虹。
她都快被气死了。
老太太居然还这么说她！！
她转头看向顾染。
越看，越觉得都是这个小丫头的错。
怎么就凭白无故冒出一个外孙女呢？
她不满的道：“妈，你别老是怪我呀，是这事的确很蹊跷嘛，我只不过是合理怀疑，又没说别的。”
老太太轻哼一声。
算是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了。
没过多久，医生就将开好的药拿进来了。
程川虹等人拿水，服侍着老太太喝下。
等医生走了之后，程老太太才道：“行了，你们也别都围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吧，都在这儿站着，我看得心里慌。”
于是，程川墨等人便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先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再叫我们。”
“嗯。”
老太太忽然又向顾染招了招手。
“染染，你留下来陪陪我吧。”
顾染点头。
正要过去，程川虹却美目一瞪，道：“妈，我也要留下来陪你。”
程老太太：“……”
她没好气的瞪了程川虹一眼。
“你留下来做什么？专程来气我啊？嫌我命太长了是不是？”
程川虹：“？？？”
老太太不由分说，吩咐程川墨。
“带你大姐出去。”
程川墨憋着笑，扯了把程川虹的胳膊。
“好了，妈要跟染染说会儿话，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走，跟我出去，我带你去看我最近让人打理的花圃。”
程川虹见状，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程川墨出去。
席墨城自然也出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老太太才拉着顾染的手，让她在床边坐上。
她让顾染将自己扶起来，然后靠在一个软枕上面，慈爱的看着她，轻声道：“你姨妈她就是这个性格，本性不坏，就是脑子缺根筋，所以有时候说话可能不中听，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顾染笑了笑，道：“您放心吧，我不会的。”
“那就好。”
程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你是个好孩子，之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为了哄我开心，不让我为你母亲而感到难过，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