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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张菀身后的高挑婢女淡淡的笑了笑道：“小姐说得对。”
话虽如此说，可她的眼睛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圆圆。
顾卿卿抿了抿唇。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灵儿，她始终有一种天然的戒备心理，就像是天生的气场不和一般。
而且灵儿唇畔的那颗痣十分的明显，除了尊者，她从未见过任何人唇边有这样的红痣。
但尊者的嘴唇是淡紫色，她之前也同尊者有过交谈，尊者的声音雌雄莫辨，但灵儿的声音虽然清冷，但却是更偏女性化一点的。
换个思维讲，若尊者真的是一个大男人，他也不会受得了这样一直穿裙子服侍在一个女人旁边的。
除非张菀是福运教的教主。
可她之前试探过，张菀身上没有功夫，就是个普通人。
再说了，鸿曦也说过灵儿同尊者没有关系。
顾卿卿一边纠结着，一边否定着。
顾衍之笑着道：“这两个小家伙可真是可人儿疼，有了孩子，家里真的会更热闹一些呢。”
顾卿卿回过神来，也道：“顾府不也快热闹起来了么？玉姨娘现在胎稳了吧？这段时间我没去顾府看她，她身子怎么样？”
顾衍之的神色多了几分落寞，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却是摇了摇头。
顾卿卿见状，有几分疑惑，张菀见状便解释道：“玉姨娘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动了胎气，孩子已经没了。”
顾卿卿见顾衍之一副伤怀的样子，便劝道：“父亲别太过伤心。”
顾衍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勉强笑道：“咱们不说这个了，今儿个皇上朝堂上还说来着，你为皇家开枝散叶有功，琢磨着给你些什么赏赐呢。”
顾卿卿便顺着话说道：“赏来赏去，还不都是自家人。”
提到落玉后，顾衍之情绪不高，没过多久便离开了。
等到顾衍之走后，顾卿卿才对凌夜暝道：“玉姨娘这会儿月份都不算小了，按理说应该胎比较稳，怎的这会儿孩子没了呢？”
“你若是想知道，不如明儿个把她的丫鬟找来问问？”凌夜暝提议道。
顾卿卿点了点头：“这件事悄悄地去办，不要惊动其他人。”
“还有，去查查张姨身边那个叫灵儿的婢女。她总是让我有些不安。”
……
第二日一早，宫中便派人送来了几十辆马车的赏赐，古玩珍宝，药材补品应有尽有。
马车拉进王府的库房中，管家德叔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和顾卿卿禀报：“皇上这次真是大手笔，依着老奴的见识，这次可是把皇上自己的私库都搬空了一半呢。”
顾卿卿淡淡的笑道：“那你可要对宫里的人客气些，毕竟都是来送礼的。”
“老奴省得的。”德叔喜滋滋的往外走，不经意间却看到了一个人。
他笑容收敛了些，走上前去道：“你不是顾夫人的丫鬟么？来找娘娘有事？”
灵儿行了个礼道：“我家小姐让奴婢来给王妃娘娘送些东西，都是些女儿家的物件儿。”
德叔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站在灵儿旁边的小厮。
这小厮叫阿峰。是顾卿卿院子中的，这会儿站在灵儿旁边，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灵儿见德叔一直盯着阿峰看，便道：“刚刚进来的时候奴婢看到皇家的马车，怕冲撞到了，又正巧碰见阿峰大哥，便问了两句。”
德叔点了点头，便对阿峰道：“你去做事吧。”
而后他对灵儿说道：“王妃娘娘在屋里，还是先通报一声再进去吧。”
灵儿点了点头，步伐稳健的往里走去。
德叔看着灵儿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
刚刚他明明看到，灵儿同阿峰有说有笑的样子，颇为亲近。这会儿却像是要划清关系一般。
罢了，说不定是二人之间有了私情，怕被发现。
德叔摇了摇头，继续往外走去。
灵儿送完东西，特意看了一眼顾卿卿身边婴儿床上的小人儿，这才笑着告退。等到灵儿走后，落玉身边的丫鬟青草便来了。
青草恭恭敬敬的对着顾卿卿行了礼。
顾卿卿淡淡的问道：“玉姨娘小产了，为何都没有人来知会本宫一声？”
青草垂首说道：“您随时会生产，玉姨娘怕会影响到您，便没有让人过来说。”
顾卿卿点点头：“那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青草抿了抿唇道：“奴婢也不知，姨娘这胎滑的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且说说，姨娘平时都做些什么？”顾卿卿挑眉问道。
青草回忆着说道：“姨娘每日便是去给夫人请安，再就是在院子里散步，磕磕碰碰什么的都没有。只不过滑胎前几日，姨娘嚷着肚子疼，夫人还让人请了大夫给姨娘安胎，喝了药是好些了，但没过几日，孩子却仍是没了。”
“有再请大夫吗？”顾卿卿问道。
青草点了点头：“夫人对姨娘倒是不错，每次姨娘不舒服都有让人请大夫照看着。姨娘请安的时候也没给姨娘立规矩，还赏赐了不少东西。”
顾卿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姨娘可出小月子了？若是方便的话，明儿个让她来我这里一趟，我帮她看看。”
青草给顾卿卿磕头道：“姨娘已经出了小月子了，就是怕自己刚掉了孩子不吉，便没有过来叨扰娘娘。”
顾卿卿摇头道：“无妨，让她来吧。没得毕竟是我的弟妹，我也心疼。”
青草眼圈红了，又磕了个头道：“是，奴婢遵命。”
第二日，落玉来到了王府。
她的妆容整齐，看上去还是同之前一样温婉利落，只是平下去的肚子，让人多少有些唏嘘。
顾卿卿轻声道：“昨日的事情，青草可都和姨娘说了？”
落玉点了点头，顾卿卿便道：“那姨娘把手伸出来吧，我给姨娘把把脉。”
落玉便将手腕伸了过来，顾卿卿的手搭了上去，片刻，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姨娘体内，似乎有滑胎药的痕迹。”
“怎么会？”落玉瞪大了眼睛道：“自从怀了身子，我这方面就万分注意。平日吃的用的都有专人检查，若是有药，也应该会被检查出来的。”
顾卿卿眼尖的看到了落玉腰间的一个香囊，她示意落玉摘下来后，手托着香囊闻了闻。
落玉有些紧张的问道：“这香囊是老爷送我的，可有什么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