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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地方人不多,但也有不少人偷偷打量他们,霍漪忍无可忍把叶蔚揪到一个角落里,这才和他说话,“世子,男女授受不亲,您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我洗耳恭听,别动手动脚的。”
叶蔚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做作的捂着胸口道:“你嘴上说着男女授受不亲,又不我拉到这没人的地方来,我们俩到底是谁先动手动脚的?”
“你——”霍漪被叶蔚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忿忿瞪着叶蔚。
叶蔚却突然收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低头轻笑了一声,缓缓呼出心中浊气,再一次抬头时,脸上有着肃然,“你说的对,我、先行告辞了。”
被叶蔚这变脸速度整的懵了一瞬,叶蔚也没等她回答,转身便走了,到有点落寞的样子。
但霍漪没注意到这一点,她只是愣愣的看着叶蔚的背影,对方都走出了十几步了霍漪还没反应过来。
刚刚叶蔚的样子,分明就是上一世长大之后的样子。霍漪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上一世他们毕竟是夫妻,叶蔚的样子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双手微微的蜷缩,一个荒谬的念头出现在霍漪心里,但马上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叶蔚之前的表现历历在目,而自己只凭一个表情就做出这样的判断也太武断了。
这一世叶蔚在自己面前一直没个正形,两世的叶蔚都是一个人,叶蔚严肃起来说不定一直是这样子的。
摇了摇头,霍漪默默否定了刚刚的想法,自己可能是昨晚上睡的太少了,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
叶蔚压下胸中翻涌的血气,昨晚不仅受了外伤,看来也挺严重的。
刚刚自己去招惹霍漪,关键是借霍漪之手摆脱众人的视线好脱身,这具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
不过漪儿还是那么好骗,叶蔚有些得意的笑了出来。
“咳咳。”乐极生悲,叶蔚的笑还没成型,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口中已经有了腥甜的滋味。
叶蔚擦掉嘴角溢出的血丝,无奈的笑了笑,看,十几岁的自己真的是不知所谓。
大概这便是……少年。
眼见着叶蔚踉跄了一下,小顺子忍不住现身扶住即将要晕倒的叶蔚,低声道:“世子,您别再硬撑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我没有。”
小顺子撇了撇嘴,“闻风都招了,奴才全知道了。”
苦笑一声,既然如此,叶蔚干脆把自己全部重量都交给了小顺子,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看着小顺子架着几乎不省人事的叶蔚消失在视野中,霍漪几次想上前打探一下叶蔚的伤势,但最后也没有开口。
毕竟叶蔚做什么都是他们自己的计划,自己本不应该知道的。
既然已经做好了远离叶蔚的决定,就不要再去掺和了。
远处两人已经看不见了,霍漪才木木的收回目光。
一时也没心情回去应酬,反正皇上必然不会出来见他们,霍漪索性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漫无边际的发呆。
不得不说,宣德帝还是很会享受的,就算是秋猎所用的皇家围场景色都相当不错。
自重生以来霍漪还没有认认真真看过身边的风景,今日难得闲下来看看身边的风景,才发现已经是深秋了。
记忆中以前的秋天都是在边疆,回来就到了临江王府,也是极寒之地,霍漪倒是还没有好好看过京城的秋天。
不远处种了一大片枫林,大早上还挂着霜,也称的上是“霜叶红于二月花”。
想着想着,霍漪的思绪又不由得飘到了叶蔚身上。
临江王府的境内是不种枫树的,这时候没什么鲜艳的色彩,只有无边萧萧而下的落叶,一到了秋天就萧瑟的紧。
但还是比边疆好,深秋的时节是战乱最频繁的时候,北地的外族要南下抢粮食过冬,这时候边疆的一切都是血红的,杀红的眼,浸透了血的铠甲,当然也有被血染红的枯叶。
霍漪还记得叶蔚也曾说过京城的枫林有多看,想要在自己的封地也种一片,秋天里红红火火的看着舒心。
但当时自己只觉得像边境的鲜血,便说不喜欢,后来这事也没了下文。
直到自己离开,也不知道临江王府的境内到底是没种上枫树。
但现在可能是心境变了,霍漪现在倒觉得这枫林也不难看,回去在国公府种上一片倒也不过错。
“漪儿!”远远地霍澜玉的声音传来,才把霍漪的心绪从在哪一片种枫树好引回来。
霍澜玉显然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霍漪,跑过来抚着胸口喘匀了气才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刚刚皇上派人出来说身体不适不见我们,赏了点东西就让我们走了。”
霍漪挑了挑眉,这个结果在她意料之中,她更关心的是秋猎还办不办。
“当然要办!”霍澜玉瞪着眼睛说,“不办我们岂不是白来了,皇上说只是受惊了,身体并无大碍,秋猎照常举行。叔父让我来叫你赶紧收拾收拾去秋猎场呢。”
宣德帝身边的高公公在高台上宣读圣谕:“秋猎大典,为我朝家法相传,所以肄武习劳,怀柔藩部者,意至深远……”
这些致辞实在是无聊,霍漪在台下打了个哈欠,开始悄悄转头看等会儿要上场的是谁。
“嗯?太子也要上场?”霍漪在整装待发的皇子王孙里发现了端木磐的身影,忍不住惊讶道。
“皇兄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端木研收拾好自己的行装,神采奕奕的凑到正在擦弓的端木磐身边问道。
端木磐仔细收好弓,又去检查了一下箭筒,笑眯眯道:“二弟费心了,太医说本宫身体好了很多,足以应付这种程度的竞技。”
二皇子撇了撇嘴,真想问句,是不是太医诓你?
“父皇也很高兴本宫能参加这次秋猎,但本宫是第一次参加,到时候还望二弟手相留情,不要让为兄在父皇面前丢了面子。”
“皇兄谦虚了。”端木研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指了指另一边道,“我看今年我们俩都要丢人了,真正出风头的恐怕是那边那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