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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端木磐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母后一向心软,我就不做让她不高兴的事了。你就这么下去,自己跟她道歉吧。”
说完,端木磐站起身,就这么看着自己的父皇。
眼睛还睁着,倒是比一开始看着还精神,只是呼吸已经没了。
梁竟在外面等了一会,听到传来了哭声,一时也愣住了。
他本是想让端木磐进去给宣德帝吊一会命,怎么这老头子死的更快了呢。
就在梁竟想进去看看的时候,突然殿门冲进来一个人,难掩激动道:“相爷,二殿下找到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端木研已经敛去了一开始的慌乱,一脸镇定分析道:“梁竟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应该整个京城都被他的人控制了,我现在背叛他选择你们,不是找死吗?”
“哦?是这样吗?”叶蔚懒洋洋的,丝毫没有被拒绝的急切,“那你说说,为什么现在你都没被人救出去呢?”
端木研哑口无言,他从来说不过叶蔚,索性紧紧的闭嘴。
“说起来梁竟对你也是真的不错,女儿都嫁给你了。若是我们失败了,拿你当人质说不定还是一条生路。”叶蔚一下下的抛着匕首,“不过,听说你媳妇儿要生了是不是?”
“你要做什么!”端木研精神一下子紧绷,死死的盯着叶蔚。身下的椅子被他的挣动弄出刺耳的声响。
“别这么着急,我们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叶蔚用匕首压住了端木研的肩膀,凑上前去问:“不过,你的岳父会做出什么来,谁也说不准是不是?”
“之前,你府里进过刺客是不是?我听说二殿下大张旗鼓的查了一阵,为什么最后突然偃旗息鼓了?”
端木研的身体细微的颤抖起来,叶蔚几乎能听到他因为恐惧牙齿碰撞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声音。
“因为你查到了那是梁竟做的是不是。”叶蔚用陈述句替他给出了答案。
恐惧到了极致,反而轻松了许多。端木研放松下身体靠在坚硬的椅背上,慢慢道:“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都说皇亲国戚泼天富贵,为什么身在其中,只觉得活下去都这么难呢?”
“我是真的喜欢诗蔻,一开始也是真的尊敬这个岳父。后来,大概是在他坚持和亲的时候觉得不对的吧。但是我不敢说,我被推上了这个位置,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再后来,他派了刺客来警告我,当时诗蔻也在,万一侍卫出现的不及时,诗蔻的命就没了。那时候我才发现,他到底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我一直安慰自己,他把诗蔻嫁给我,是真心想扶持我,现在看来,我只是一个傀儡,诗蔻在他眼里大概就是牵制傀儡的线吧。”
叶蔚内心叹了口气,端木研是个傻子,也是个有真心的傻子。
“我同意帮你们,但是你们要保护好诗蔻。”端木研沉声道。
恰巧这时候,殷子旼接了一封信,看完之后没说什么,只是对叶蔚点点头。
叶蔚的眉毛扬了起来,有些戏谑的对端木研道:“你答应的还真是时候。”
……
“殿下,您真的不知道是谁绑架你的?”梁竟坐在端木研身边,满脸关切。
“我,我不知道……”端木磐看上去余惊未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颤着声音回话。
“没关系,殿下活着回来就好。”梁竟无奈,他派去的人都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更别说这儿废物了。只好敷衍的拍了拍端木研的肩膀,安慰了几声。
不一会儿管家进来贴着耳朵说了几件事,梁竟把人打发走了,轻声慢语的对端木研道:“殿下,有个不幸的消息,我还是要告诉你。皇上,驾崩了。”
端木研又猛地颤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父皇?怎么可能?”
梁竟将人带到内室,宣德帝的遗体还在床上,只是盖了一层白布。
“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正值乱世,殿下还是尽快继位吧。”梁竟摇头叹息。
“继位?难道,大哥也……”
“太子殿下突闻噩耗,又晕倒了。太子的身体实在难当重任,这一国之君的位置,只有殿下但得起。”
见端木研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梁竟内心冷哼一声,将人带到了殿门口。拽着端木研的手缓缓推开了门。
门外空地上,是整齐跪拜的朝臣。
“殿下,站过去拿起玉玺。诏书我已经帮你拟好了,最后一步走完,你就是大梁的天子。”梁竟压低声音,引诱般道。
端木研似是受了蛊惑,表情呆滞的走过去,颤抖的手慢慢的伸向了玉玺。
梁竟脸上控制不住的露出一个笑容,苦心经营二十载,今日他的夙愿终于要达成了!
“且慢!”
一道喊声滑坡天际,一小队人骑着马直接创进了寝宫,最前面的人梁竟很眼熟。
“殷侍郎,你不是出使蛮子了吗?”梁竟心中一紧,直觉某个环节出了大漏子。
“梁相说的不错,殷子旼不虚此行,带回了蛮子的王子,想必边境战事很快就能平息了。”殷子旼说完,立马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提上来。
就算梁竟再镇定,此时脸上还是僵了一瞬。被绑的人竟然是鲁赞!
“殷侍郎出使是为和谈,现在绑了他国的王子,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梁竟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冷冰冰道。
“别国的王子都率军打到我大梁的城门口了,现在和谈是不是有点太晚了?”殷子旼也没了平时的温润,咄咄逼人的看着梁竟,“而且,鲁赞王子身上还有不少来自梁相的信件,这些您能解释吗?”
此话一出,不说梁竟,就是下面装死的朝臣都窃窃私语起来。殷子旼这话的意思就是梁竟通敌啊,大梁的丞相竟然是蛮子的奸细!
梁竟没有说话,殷子旼也没有耐心等待,一挥手,十来个人就包梁竟包围起来。
“殿下,你难道也信他信口雌黄吗?”梁竟的脸上已经镇定下来,看着不远处的端木研,“信件可以伪造,鲁赞说不定是收了什么好处攀咬。我为大梁辛苦了这么多年,就因为一个毛头小子的几句话,你就不信任我了吗?”
端木研突然收起了畏畏缩缩的神态,停止了腰杆直视的梁竟。梁竟心里咯噔一声,果不其然,端木研道:“不信。这些信件有些事我在你的书房找到的。”
“梁相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一道身影从廊柱的阴影处走出来,端木磐负手而立,丝毫没有病重的样子。
“好啊,原来你们合起伙来对付我。”梁竟咬牙切齿说完,突然大笑起来,屈指放在嘴边,发出了尖锐的哨声。
众人,面色一变,一大队人马涌进来,高处也冒出了许多弓箭手。
“本来想挣个名正言顺,你们非要捣乱。不过也没关系,‘清君侧’听起来也不错。”梁竟笑道。
“确实不错,梁相确实是要被清的佞臣。”一道戏谑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梁竟僵着脖子转过头,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