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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端木研，身边狐朋狗友一大帮，偶尔还会闯点无伤大雅的祸。
端木磐成熟的样子看久了，宣德帝都快记不得他才十四岁。
不过，十四岁，到也是时候娶亲了。
虽然心里有这个想法，但宣德帝却没有说出来。
一则端木磐一向有主意，不需要自己催着做什么；二则现在这些大臣家里有不少都是有女儿的，万一他们自荐起来端木磐也不好拒绝。
这样想来现在并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宣德帝也就暂且放下了这个念头。
“叶慕然，你给我等着！”端木研撸着袖子被身边的小太监拉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好啊，臣在临江王府，随时恭候大驾。”叶慕然礼数周全的施施然行了个礼，嘴上却不饶人，还是被端木磐瞪了一眼才没把更气人的话说出来。
霍贵妃走到霍明远身边，皇上本是要去她宫里过夜的，只是念到他们霍家兄妹两个好久不见了，特许她今日与兄长多相处一会儿，反而是去了许久没去的皇后那里。
“兄长，你看他们几个年轻人关系多好啊。”霍明远顺着霍贵妃的目光看去，就是勾肩搭背一起离去的叶蔚等人。
本朝两位皇子，威远侯府、临江王府两位世子，京中身份最尊贵的少爷公子，就差国公府世子了。
霍明远的眼神难得的黯淡了一瞬，霍贵妃自然也是想到了霍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走吧，兄长送你回宫。”霍明远不欲多言，霍涟的身体永远是他心中的刺。
深秋的京城已经很冷了，晚上已经能结一层薄薄的冰，霍明远默不作声的解下披风披在霍贵妃身上。
“大哥。”霍贵妃抚摸着披风的滚金边，踌躇了一会儿说道，“我进宫十年有余了，这么多年有妤儿一个也很满足了，但你不一样。涟儿的身体我们都有数，还是抓紧时间纳几个妾，生下未来能继承国公府的儿子比较好。”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霍明远对霍贵妃点了点头，已经到了云昭宫，两人便就此别过。
宫门口霍明远又遇到了叶慕然，叶慕然虽是心高气傲，但是霍明远是大梁的常胜将军，同样是武将世家的他对霍明远还是很尊敬的。
下马恭恭敬敬行了礼，叶慕然难得的礼貌的客套了几句。
看着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渐渐远去的背影，霍明远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其实霍贵妃刚才说的他自己都想过，早些年不纳妾是觉得觉得涟儿的身体有治好的希望，并且若是他要纳妾，有心人又要蠢蠢欲动，他可不想枕边人是某家派来的奸细，到时候免不了又要废好一番心力。
但现在看来涟儿的身体不越来越差就是谢天谢地了，他的年纪也确实不能再等了。
要想不纳妾，就只能寄希望于殷氏能再生一个儿子了。
夜色渐深，国公府里有些热闹。
“小姐，老爷回来了，您好了没有？”嬷嬷急匆匆的推门问。
霍漪手忙脚乱的给手里的枕头封边，急吼吼道：“好了好了。”一着急又往手上扎了一下，渗出的血珠不小心蹭到了面料上，霍漪又手忙脚乱的用手帕擦。
看着霍漪这样笨手笨脚的样子，嬷嬷忍不住上手要帮她：“小姐，还是我来吧，您都扎了十几下手了。”
霍漪擦了擦额上的汗，道：“不行，药草不是我选的，面料不是我买的，刺绣不是我绣的，我要是连缝都懒得上手，我还不如直接去买个药枕呢——好了好了，这样应该就不会漏了。”
在下一个针眼出现在手上之前，霍漪终于把耗时一下午的药枕缝好了。
提起来使劲抖了抖，确认不会漏出药渣来，霍漪长舒了一口气。
本来霍漪是绝对不会用这玩意儿为难自己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在家宅了十几天了，老夫人还是没有让她去上学的意思。
霍漪若是再不采取行动，恐怕以后就不用去族学了。
边穿衣服，霍漪边问：“嬷嬷，父亲还是在书房吧？”
霍明远一般晚上回来会处理一些政务，她这两天经常会去送一些提神的汤药。
嬷嬷犹豫了一会儿，道：“今天老爷可能是累了，一回来就去了夫人的院子。”
霍漪顿了一会儿，若无其事的拿起药枕抱在怀里，道：“那可能是吧。”
天色已经很晚了，霍漪抱着药枕低头疾行。
离殷氏的院子越近，霍漪心里的不安越是强烈。
虽然她跟殷氏的关系不差，但和亲娘终究是不一样的。
近来父亲去殷氏那里太频繁了，霍漪皱眉。
殷氏是她的继母，她的父亲又没有妾氏，跟殷氏关系又不差，万一跟殷氏有了孩子，那涟儿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霍漪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威胁到霍涟的地位的，不论是谁。
殷氏院中的丫鬟对霍漪都很熟悉了，也没有通报就让霍漪进去了。
霍漪走到门前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呕吐的声音，伴随着她父亲的责备，带着压不住的喜悦：“你说你怎么这么倔呢，怀了孕还要瞒着我。也没有请个太医来调养一下，要是孩子有什么闪失，你怎么担待得起？”
孩子？殷氏怀孕了？为什么要瞒着大家？
霍漪放下了要敲门的手，面色阴冷的站在门前。
殷氏柔柔弱弱的声音隐约飘出来一点：“老爷最近公务繁忙，大夫说情况还不稳定，我想等着情况稳定的时候再说，免得大家空欢喜一场。”
后面霍明远又说了些安慰人的话，不过已经进不了霍漪的耳朵了。
听到殷氏怀孕的一瞬间，霍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殷氏怀的若是个儿子……
她可不是纯善无害不争不抢的人。与其之后被动出手，不如先下手为强？
霍漪脑中甚至划过了很多恶毒的想法，清醒过来又被自己吓了一跳。
自己这是魔怔了吗，就算是殷氏之后要跟涟儿争，那也是等孩子长大了光明正大的争，自己为什么会想着对小孩子动手？
【来自全文（怎么可能）的小剧场】
叶蔚：叶蔚率——
霍漪：霍漪。
霍涟：涟儿。
殷子旼：子旼。
端木磐：端木磐。
端木妤：端木妤。
叶慕然：叶慕然。
宋曜：宋曜。
叶蔚：祝大家元旦快乐！
端木研咬牙：——我呢！叶蔚！
霍府一众小辈弱弱的刷着存在感：殿下，还有我们……
【二〇一九，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