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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知道我没有。”端木妤高声道，“我还有很多应该做的没做，你现在可能不恨我，但还没原谅我，我也不是逼你，但总之我现在还于心不安。”
“就算你再怎么冷血，也要给人道歉的机会吧。”端木妤最后小心翼翼说了句。
我真的冷血吗？好像是的，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过叶蔚，直接在心里就宣判了他的死刑，挺不近人情的。
看着面前神色诚恳的叶蔚，霍漪如是想到。
因为端木妤的一席话，心里乱了半天，现在叶蔚又来掺和，霍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脸色差了许多，打断叶蔚喋喋不休的话，道：“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先确定自己的折子不会被打回来再说吧。”
正好两人已经溜达到了国公府门口，霍漪脚底抹油快步走进门，把叶蔚晾在外面。
叶蔚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果然如霍漪所料，叶蔚回边疆的事僵持住了。
叶蔚本就是来京城当质子的，怎么会同意他回去。而且已经决定了和亲，哪有往边疆增兵的说法？
叶蔚的理由也很充分，因为朝廷派的兵实在是太少了，现在别说进宫，防守都困难，这几天已经有城池接连失守。若是再这么持续下去，蛮子的胃口可能会被喂大，到时候恐怕不是嫁一个公主能解决问题的了。
因为此时，朝上又开始吵得翻天覆地，宣德帝每次上朝都忍不住把自己的耳朵堵起来。
叶蔚也有些烦闷，不说自己跟霍漪的约定，战事可经不起拖，再这么拖下去自己回边疆都没什么价值了。
吵了七天之后，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来了京城，暂时结束了争吵。
“大哥，你怎么来了？”叶蔚表情有些呆滞，这两天自己被吵得头都大了，看到叶慕然一时反应不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叶慕然皱眉看了叶蔚一会，突然问太子殿下：“你把我弟养傻了？”
“你才是傻的！”端木磐白了叶慕然一眼，招呼叶蔚进屋。
“哥你怎么进京了，也没提前给我消息？”叶蔚追问道。
“我进京是父王的意思，向朝廷请求增援。怎么，父皇做决定还得经过你的同意？”叶慕然挑眉看着叶蔚。
“不不不不，这自然不用。”叶蔚连连摆手，表情无比诚恳，“他老人家英明神武老当益壮，我怎么敢干涉父王的决定呢？”
叶慕然轻嗤一声，不再看自己的倒霉弟弟，转而对端木磐道：“父王还有封信让我给你。你也知道我父王是不进京的，就算受诏也不来，理由就在这里面了。”
端木磐好奇的接过薄薄的信封，打算等两人离开了再看。不想叶慕然却起身带着叶蔚要走，还丢下一句：“信的内容是什么呢，我大致也知道。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可能比较难接受，我们俩先出去避避嫌。你调整好了心情叫我们进来，还有事要讨论，毕竟时间紧迫。”
这下不止端木磐好奇了，叶蔚也好奇非常。
“里面写的先皇后的死因。”叶慕然一眼就知道叶蔚要问什么，直接说道。
“先皇后？”叶蔚想了想，“不是生病去世的。我记得还是有传染性的病症，先皇后死后东西都被烧了，近身伺候的宫人也都被杀了，居住的宫殿直到现在也空着。”
“你是不是真的傻了。”叶慕然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叶蔚，叶蔚咋么了一下终于也回过神了来了。
先皇后“得病”前都没出过皇宫，是怎么得上这个“有传染性的疾病”的呢？
叶慕然见叶蔚反应过来了，低声道：“先皇后是被人毒死的，这件事皇上知道，并且是默许的。”
叶蔚就算是有所准备，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咯噔一下，背后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那，殿下自己能受得了吗？”叶蔚低声问道。
“受的了也得受，受不了也得撑着。”叶慕然眼睛盯着房门，右手紧紧的握着剑柄，大拇指不停的在摩挲，叶蔚知道叶慕然也在紧张。
“我只知道大体的消息，更具体的都在信里。父王看出了皇上不想正儿八经打仗，前几天和亲的消息又传到了他耳朵里，一生气才让我来送信的。”
叶蔚有些无语，自己父王真的是肆意妄为。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紧闭的房门终于被打开。
端木磐脸色苍白，眼睛却泛着红，声音沙哑，道：“进来吧，不是还有事情要讨论么。”
到底是亲爹害死亲娘的事情，任谁都消化不了。
东宫门口，叶蔚跟叶慕然难兄难弟相逢。
叶蔚一看叶慕然黑着脸没进门就知道吃了闭门羹，调侃道：“大哥，你不是号称轻功大梁第一吗，怎么东宫的大门都过不去？”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叶慕然冲上来跟叶蔚眨眼间过了几招，一是发泄不满，二是检查一下叶蔚的武功进益，最终得出个差强人意的结论。
“大哥饶命饶命。”叶蔚自知还不是叶慕然的对手，且战且退，连声告饶。
叶慕然冷哼一声收了手，叶蔚揉了揉挨了一掌的胸口，恨恨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嘴贱。
身后紧闭的宫门突然打开了，两人诧异看去，指尖端木磐身边的大宫女恭恭敬敬给两人行了礼，客客气气道：“殿下病重听不得吵闹，请两位公子去别处比试。”
言罢，没等两人开口，宫门再一次紧紧闭合。
叶蔚叶慕然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两人还有同时被端木磐赶走的一天。
“行了，走吧走吧。”叶蔚勾着叶慕然的肩膀，“谁让这消息是你带来的呢，殿下不见你也是应该的，只是殃及了我这条池鱼啊。”
“滚一边去。”叶慕然拍开叶蔚的手，臭着脸问：“事情办好了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叶蔚夸张的张大了嘴，“你是不是有疑心病？”
“叶蔚你是不是在京城待久了皮痒了？我看你今天就是找揍！”叶慕然扬手要揍，叶蔚赶紧一溜烟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