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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难得的忧心忡忡,霍漪可不能就这么废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霍明远也眉头紧皱,“这种风口浪尖上,漪儿还是嫁给叶蔚比较妥当。”
“我也这么觉得。”老夫人连连点头。之前叶蔚来提亲的时候,她还想着晾他一会,现在倒是恨不得把霍漪打包送到隔壁。
那好歹是临江王世子,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
“但是漪儿好像很抗拒这件事,叶蔚也很顾及她的意愿。”霍明远有些头疼。
“这有什么好拒绝的!”老夫人一拍桌子,“叶蔚好歹也是临江王府的世子,配我们国公府也算是门当户对,长的我看了,也是一表人才,听你这么说对漪儿也挺好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不行,我得去说说她。”老夫人立马就要让嬷嬷把霍漪叫过来,霍明远赶紧拦住她:“此时还需从长计议……”
霍明远被老夫人搞得焦头烂额,暂时没空注意门外的细微响动。
殷子旼不小心碰到门框,猛地惊醒过来,转身快步离开了书房门口。
因为霍澜依失踪了,老夫人怕皇上把霍漪送去和亲,所以要强迫霍漪嫁给叶蔚?!殷子旼总结了一下得到的线索,怒从心头起,恨恨捶了下桌子。
本来对于和亲队伍被劫一事他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这么一看倒有一人最有嫌疑——叶蔚!
此事必定是大梁的势力做的,自己知道不是梁竟做的,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叶蔚。至于目的,必然是逼迫漪儿嫁给他!
好一个衣冠禽兽!殷子旼心中愤恨,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在这等重大的国事上动手脚,真是令人不齿!自己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不管外面的人因为和亲队伍被劫这件事闹出怎样的风浪,生出怎样的猜测,宣德帝还是不慌不忙的。
他确实还是把注意打在了国公府的人身上,但不是霍漪,是霍澜玉,霍澜依的双胞胎妹妹。
多么顺理成章啊,妹妹替姐姐和亲,两人的相貌还没什么区别,就算是见过霍澜依画像的蛮子贵族也肯定不知道这个公主被掉包了。
因此,就在霍澜依失踪的第二天,霍澜玉替嫁的消息就传到了霍漪耳朵里。
“什么?!”霍漪真是哭笑不得了,她连生气都做不到了,“皇上是不是疯了!”
“小姐!”宛香赶紧上来给霍漪顺气降火,“这话可不能乱说,脑袋还要不要了!”
“不行,我要进宫!”霍漪怒气冲冲往门外走,又被哭着脸的宛香拦下来,“您进宫做什么,太后前天已经回了行宫了,您忘了?”
真的忘了。
霍漪像是被戳破了漏气的气球,瞬间萎靡了下来。
刚刚被那个狗屁圣旨气懵了,这种大事竟然忘了。
“那怎么办呢?”霍漪念叨着,但是直到太阳落山都没想出该怎么办。自己也算是活了两辈子,上次这么无力还是在女儿死的时候。
屋里乱糟糟的,霍漪紧紧握着拳头,焦虑像一把业火炙烤着她的心脏,迫使她破坏一些无辜的东西。
叶蔚就是在这时候敲响了霍漪的窗户。
霍漪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压力过大耳鸣幻听,后来响了第二下的时候几乎是冲过去扯开窗户。
“滚进来!”
叶蔚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霍漪了。
但现在霍漪肉眼可见的心情爆炸,他还是老老实实滚了进去。
“漪儿,你怎么了啊?”叶蔚小心翼翼问道。
“霍澜依失踪的事,你有没有份?”霍漪开门见山,压着怒火问道。
“有。”叶蔚老老实实回答,“是我让人劫的。”
霍漪手一抖,茶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清脆的瓷器破裂声音震得两人的心都抖了抖。
“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干的这件事,皇上要让澜玉代替霍澜依去和亲?”霍漪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这,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叶蔚小声道,言下之意就是在他们计划之中。
“不可避免的?”霍漪被怒极反笑,“你之前说要去边疆,要上战场,作出承诺就要努力践行,到最后你就给我看这个?”
“我不管你在打什么算盘,霍澜玉跟你们的计划没关系,也不该为你们的计划牺牲。”霍漪冷冷的抛出这句话,盯着叶蔚等他的答复。
“但是只有这样了。”叶蔚抬起头,目光有些沉痛,“只有这样才能逼皇上开战。”
“既然决定了要打,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据理力争?”霍漪有些疲倦,轻声问道。
“你知道的,漪儿。”叶蔚笑中带了一丝苦涩,“现在朝政大权皆有梁竟一人把持,皇上就算答应太子佐政,最后做决定的时候还是听梁竟的。梁竟不想打仗,我们只能先曲意逢迎,背后把和亲的事搅黄了。这样就算他们想和谈,这样蛮子人肯定觉得受到了欺骗,大怒,拒绝和谈,逼的皇上不得不开战。”
叶蔚已经把话说的尽量平淡,霍漪还是能从中听出无奈与不甘,脸色也缓和了些许。
“那真的要开战,国库还供的起吗?”
“漪儿,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叶蔚语气轻快了一点,“户部那些米虫卖惨哭穷已经成了习惯了,别看现在抠抠搜搜好像穷得揭不开锅了,到时候圣旨一下,要多少军费他们都拿的出来。”
霍漪虽然觉得叶蔚还有事瞒着自己,但现在只觉得思绪都一团乱麻,头痛欲裂,便胡乱敷衍了几句,把对方打发走了。
叶蔚也不为难她。
只是他埋下的别的棋子……总要起作用才行。
冷笑了一声,他接着翻窗户溜走了,一点儿也不怕会被别人给抓到。
第二天下了朝,殷子旼婉拒了好友同行的邀请,快步出了宫门,上了一辆早就等在这里的马车。车夫鞭子一甩,马车不紧不慢的朝相府驶去。
殷子旼面色凝重,快步进了梁竟的书房,才发现里面还有第三个人。
他愣了一下,发现这个人他也是认识的。
【很久很久不见的小剧场】
霍漪:野味,出来继承绝味!
叶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