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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长公主嗤笑一声，“的确稀奇，顾旻这些年一直都低调得很，除了那一次……”她看了一眼罗云川，却没有避讳，直接道：“成妱死了，他回京后一力为成妱分辩，说成妱绝不可能是奸细。”
刻意提到成妱，舞阳长公主自然是为了看罗云川的反应，只是她一瞬不瞬盯了罗云川良久，罗云川都没有露出任何异色，就连嘴角的笑意都没变。
见他如此，舞阳长公主眉头稍微舒展了些，转而道：“也不知道顾旻怎么会半夜跑到镇南侯府墙根下散心，这事的确蹊跷。”
这些年皇兄私底下一直用着顾旻，不过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任务，舞阳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我已经细细查过了，不管往前查多少年，晋阳王与池家都没有关联，哪怕是老晋阳王和镇南侯祖上也毫无关联。”罗云川疑惑道，以晋阳王如今的低调，以及镇南侯的散漫，他很怀疑晋阳王就算在宫宴里碰到镇南侯都认不出。
既然毫无关系，晋阳王又怎么会去镇南侯府说这个事呢？
“其实咱们可以根据结果推论，云郎，你说，如果顾旻没有去侯府说他遇到了半夜的刺杀，那侯府这事会如何处理？”舞阳长公主含笑道。
罗云川明白了她的意思，“那顶多是说池远志告池绾摔坏上贡之物有误，无法牵连到刘老夫人身上。晋阳王走这一趟，将事情推到了更严重的程度。”
“其实也没有多严重，暗中命人杀丫鬟，肯定是池远志派的人。”舞阳长公主眼底闪过一抹不屑，“这事是刘老夫人给自己儿子背了黑锅而已。现在刘老夫人都死了，高翔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再查下去了，池远志也算是逃过了一劫。”
唯一的损失是与大房翻脸了，但是……去内务府告池绾摔坏了上贡花瓶那里，就已经将大房得罪了。
在舞阳长公主看来，镇南侯府在京城并无什么说话的分量，翻脸了也没什么遗憾。
“但是刘老夫人死了，以后可以靠‘孝道’压制池远端的人就不在了。”罗云川叹了口气，“说到底，晋阳王倒是帮了池远端一个大忙。”
但是这还是说不通，晋阳王与池远端之间没有任何往来，他为何要出手相帮。
而池远端只有一个爵位，并没有官位，在朝堂上说话的分量还不如池远志，罗云川怎么想都觉得没有拉拢的必要。
思来想去，罗云川自嘲一笑，“晋阳王总不会真的是日行一善吧？”
舞阳长公主眸色渐沉，贝齿轻咬，“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偌大的京城，听到晋阳王办了这事的人不少，都在分析晋阳王的意图。
唯有本尊十分悠闲的换了夜行衣，几个起纵便飘到了池绾的窗外。
池绾的窗户并没有关，顾旻跳窗而入时看到池绾正在桌边吃点心，听到响动回头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趁夜而来早有准备。
顾旻在桌边坐下，扫了一眼点心，微微一笑，“大晚上吃这么甜的点心，也不怕积了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