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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人对如何处置陆文瑗四个一点也不着急,人就在大牢里关着,只要方家不开口,县令就不敢放人。
一切等过完年再说,都二十六号了,方家还想过一个清净年!
方家清静了,周家却过的一点也不清静。周家出了谋害命官之女还与人通奸的少奶奶和小妾,还被关进大牢里,他们周家已经沦为全县城的饭后谈资!
周家上到七十岁老太爷,下到倒夜香的不到万不得已便尽量不出门。但每次外出,他们都觉得有人在嘲笑他们议论他们。别人笑两下,他们就感觉是在笑自己。更怕被人低声说话,好像他们在说周家恩将仇报,说周家门风败坏,说周家家教有问题!
周家老太爷是陆文瑗的外公,他一生有两个女儿,养活的只有陆文瑗的母亲。又是正妻嫡女,长相秀丽气质娴雅,后来嫁的女婿还过了科举有了官身。周老太爷为这些,本就偏向陆文瑗母亲的心更偏了。
而陆文瑗是被周老太爷爱屋及乌,哪怕知道儿子儿媳和孙子因她被拐卖进妓院不愿她进门。周老太爷也给儿子儿媳和孙子吊了一根胡萝卜,诱着四房的小儿子娶了陆文瑗。
事情刚发生周老太爷还念着闺女的情分,吵着让儿子把外孙女兼孙媳妇从牢里弄出来。可两三天一过,周老太爷明里暗里受了不少嘲笑排挤,再加上周四太太和他的小孙子一直哭闹,最终同意小孙子休了陆文瑗。
周老太爷前脚答应,后脚陆文瑗的夫君就写了休书,让人送给牢里的陆文瑗,押着她摁了手印。周四太太更是广而告之,不到两天功夫县城有名望的人家都知道陆文瑗被休弃的事。
周家只想着对外撇清和陆文瑗的关系,一点也没想过要去方家道歉。
他们觉得他们周家在平关县那是世代书香,家中更是出过在京中做官的,哪怕现在没落了,但任然不缺秀才举人。他们称自己是世家,称方家这样的是暴发户没底蕴,他们怎么能给方家赔礼道歉!
其实就是周家男人除了周老太爷,其余皆被方青湖领着兄弟侄子打了一顿,周家人面对方家人绝对气虚不敢上门。
周家勉强过完年,便直接将大门一关不再外出,大牢里的陆文瑗更是被完全放弃,周家甚至都没想过要通知陆文瑗的父母,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周家觉得此事过去了,方家表示还没有!
方心甜原打算去见一见陆文瑗和离娘,尤其是要见离娘!方心甜觉得她和陆文瑗已经是敌人,陆文瑗向她出手,方心甜没有感到意外。让她想不明白的是离娘,方心甜不清楚自己哪里让离娘嫉恨,居然让她陷害她!
但方心甜的打算只能是打算,方青湖根本不同意她去见陆文瑗和离娘,还让方夏雨、方梅朵和王茂竹以及方升柏、方升松缠着她。不是上山捡石头,就是抓鸟打猎,甚至方青湖还让方心甜漫山遍野找彩色羽毛,说是要做帽子,让她根本没时间再去管其他。
而方青湖想保护闺女,不想让闺女和陆文瑗离娘再有任何接触。而他自己则去了县城催着县令审讯,没有两天陆文瑗和离娘就被判了刑,要在牢里过上七八年。另外两个男的就严重多了,周家那边也出了一把子力气,居然被判了流放,直接被送去西北修工事去了。另外方青湖还四处活动,找到了周家强占百姓田地的证据,并将苦主找到送到了县衙。
之后方青湖又送信回了府城,让张管家查陆文瑗的父亲。看他有没有收受贿赂,抢占农田和其他一些犯法的行为。方青湖是准备把陆家一竿子打死,对此方心甜表示双手赞成。
没过几天,周家大老爷带着一堆礼物来到方家,说是为之前的事道歉的,方青湖没让人进方家大门,直接将人赶走了。
现在才来道歉,早干什么去了!
后来在方心甜一家要回县城前,县令过来说周家一个举人被革除功名,并以后再不能参加科举,也没了做官的资格,除此外周家还要将抢占的田地还给农户。可以说周家只损失了一个举人功名和几百亩田地!
方家人对此结果并不满意,他们是想把周家拍死的。但方青湖却说,周家除了抢占农田外别的违法的事他们还真没做,所以他就没想过能一下子将周家搞垮。方家人只能作罢,方老头表示他日后绝对把周家人给盯紧了,但凡他们做出点出格的,他就会想法给弄出来摁下去。
周家的事完毕后,方心甜一家开始起身回府城。走前方心甜还对方老头叮嘱,她带来的土豆一定要按照册子里写的种下,等收获后除了留下种子和自己吃的,其它给她送到府城,这些土豆她有大用。方老头对于亩产千斤的土豆很是好奇和期待,自然满口答应会好好料理它们。
方心甜一家回到府城立马忙起来。方青湖拿了张管家给的陆家信息,开始游走想法扳倒陆文瑗的父亲。方升柏和方升松继续去书院读书,应付下届的科考。林慧娘则是开始她的夫人外交,过年没在府城,总要找人聊聊新鲜事。而方心甜却是拉着王茂竹一起见了张管家。
张管家刚到方心甜面前,方心甜便迫不及待的问:“我要的人找到了吗?”
张管家被问的一愣,反应过来后摸一下有些汗津津的额头。“找到了!前天刚被送来,现正在门房边上的小院里。”
天知道他刚接到找瘦马的任务时心里有多疯狂!
“怎么放哪了?”方心甜好奇的问。门房边有两个小院,是给来家里做的客人的男女仆人休息的。那里房间不少,但院子真不大。
张管家看一眼满脸问号的王茂竹,对方心甜说:“是老爷不让那些小姐进内院的!”
方心甜疑惑的看着张管家,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感觉张管家话里有话,尤其是那个“内院”两字,给外被张管家加重了音。
王茂竹本来还对方心甜和张管家的话云里雾里的,但听到“小姐”一词后反应过来。王茂竹靠近方心甜的耳朵,小声询问:“是我想的那个小姐吗?”
方心甜点点头,现在不是明清后,小姐的称呼是地位地下的卖艺女子的称呼。
“叔和婶吵架了?”王茂竹得到肯定的回答,他觉得这事了不得了。
方心甜奇怪的瞪一下王茂竹。“没有,他们好的很!”
“那为什么要买小姐?”王茂竹也瞪起眼睛,但眼睛刚瞪起来他就笑了。
方心甜看着眉眼明朗的少年,忍不住朝少年的额头拍一下。“傻子!”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方心甜默默吐槽。但同时也明白她爹把人放在外边小院的用意,不就是怕她娘误会吗!
“张管家,你把人带来让我看看!”方心甜说。
“这……”张管家很为难。那五人说是小姐,可除了舞女歌女还有被调·教好的行首,他们姑娘如何能见这种人。
方心甜也知道自己见那些女人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是很出格的,但她要给王大伯母添堵,总要见见自己的筹码吧!“你不说我不说,管住下人不乱说,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咱们家里的事。”
张管家见方心甜的表情坚定,只好出去找那五个小姐来,同时还下定决心给下人紧紧皮,家里的事绝对不能往外传。
张管家出去找人,王茂竹连忙问方心甜:“怎么弄了小姐来?叔要送人吗?”
方心甜点头,手指点住王茂竹的额头。“那你再猜猜这人是送给谁的?”
王茂竹把方心甜的手指握在手中。“既然问我了,那就应该是我认识的对吗?”
方心甜再次点头。“你可不许拦我,这次说什么都得给她一个教训。你可是我的人,不让总是让她欺负!”
方心甜这样一说王茂竹懂了,他随意地往后一躺,挑着眼角笑:“我说过不拦的。”
“你放心,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我不会做的太过的。”方心甜说。
王茂竹不担心方心甜怎样。他在被锁在书房时,心里已经把王大伯母当做无关人了,而王大伯和王祖母的态度让他心里的念想也没了。
张管家将五个小姐带进来,方心甜对这五人的长相那叫一个惊艳。五人中有长相明艳动人的,有妖媚娇艳的,有玲珑甜美的。居然还有一对双胞胎姐妹花,这对姐妹花是五人里最惹眼的,她们相貌若穿上一身仙气飘飘的襦裙,说是仙女都有人信。
五个小姐见到方心甜有些惊讶,但在张管家的提醒下连忙下跪磕头。“奴婢见过姑娘!”
方心甜对此微微皱眉,顷刻放松后说:“起吧!我问你们,你们可知道要你们做什么?”
“知道!”五人说。
“那你们愿意吗?”她们人都在这里了自然是愿意的,但方心甜还是多嘴问了一边。
“愿意!”五人大声回答。
方心甜手指沿着茶杯,边沿打转,看着五个长相比花还要娇艳的美人儿,说:“你们既然知道要做什么,那应该也知道我许你们的条件。你们完成我给的任务,我还你们卖身契给你新的身份,并给你们每人一千两银子的安家钱。”
“这是真的吗?”五人眼睛都在发光。
“当然!”方心甜点头。“完成任务,我给你们自由身和银子,你们可以找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从新开始。”
“我们愿意!”五人神情激动。只要能够得到良民的身份,让她们做什么都可以。
方心甜对张管家说:“你带她们下去吧!她们要做什么你去安排吧!”
张管家躬身应是,带人出去后,方心甜看一眼枕在大枕头上装死的王茂竹。“小竹子,她们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