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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三十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打头的身穿黑色为主红色为辅的铠甲,头戴黑色兜鍪他脸上留着一圈胡子,这队人中就属他最威风,在他身后是两排统一灰色铠甲的士兵。
这队人马就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也能让人一动也不敢动,他们身上流淌着吓人的煞气,就像刚从死人堆中出来的一般。
方心甜歪头打量着这群突然出现的士兵,害怕是有一点的,但她并没有恐惧。这些人虽然气势汹汹煞气满天,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一丁点恶意。
方心甜盯着黑色铠甲的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方心甜转身往家里跑去。“爷爷、奶、娘,你们快来啊!”真是不得了了。
“嗳!”身穿黑色铠甲的人伸着手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跑走没了人影空地,是他太吓人了?还是他闺女不认识他了?没错这人就是打仗归来的方青湖!
他原是想穿着他打仗的行头,给家人看看他威风凛凛的模样,怎么他闺女就跑了,真的把他忘了吗?
“哈哈哈!”方青湖身后的士兵不复先前气势如虹,直接在马背上笑得东倒西歪。他们家那个在战场上杀敌不眨眼的游击将军,这会又在犯傻了。
“笑什么笑,再笑老子抽你们!”方青湖回头对着嘲笑他的士兵露出白色牙齿,挥舞着拳头威胁着。
“老三……”方老太跌跌撞撞从院子里跑出来,待她看到身穿铠甲满脸胡子的方青湖后停了一下,但很快又立马小跑着过来。
方青湖看到方老太连忙从马上下来,然后扶住方老太跪下,眼里流出眼泪,低着头说:“娘,老三回来了!”
“老三啊!”方老太搂住方青湖的头哭起来。“你这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她一面说,一面拍拍只打方青湖的背,只是很快,她就住了手。
方老太一把推开方青湖,甩着打疼的手,这一身铠甲打的她手疼。“死兔崽子!你不是在打仗吗,咋回来了?你咋不早点回来,你闺女你侄女差点让人抢了!”
方青湖原本还好好跪在地上,结果一听有人要抢他闺女,立马不干了。“那个王八羔子敢抢老子闺女!”方青湖是从战场上出来的,那生气的模样就好像随时会抽刀杀人一样。跟着他一起来的士兵,在方青湖放出气势时,也都肃然起来,将两边未走的村民吓得连连后退,就怕他们突然暴走伤人。
“在家里,你爹在收拾他们呢!”方老太摸着眼泪又说:“还有,看看你媳妇去,你媳妇一听你回来就撅了过去,这会甜甜看着呢!”
方青湖现在那还忍得住,他对身后的人招呼一声,然后半扶半抱着方老太回了方家大院。
他一走村民放松很多。
“方家老三回来了?!”这是不敢相信的。
“没想到他还活着!”大羊村很多人认为方青湖几年未归是死在西北了。
“看样子还出息了,那身铠甲多威风!”有羡慕的。
……
人群里各种议论不绝于耳,有的甚至挪着要进方家大门,想要进去看看热闹。方青湖带来的士兵见此立马下马,有几人快步走到大门口站住,他们手放在刀柄上,目露威胁之色,警告村民不许靠近。
村民们大都是没见过世面的,见到士兵们的动作,个个吓得直缩脖子,退到稍远一些地方不死心的继续观望。
方心甜初一认出那个身穿黑色铠甲留着支棱棱的大胡子是她爹方青湖时,她是不相信的。方心甜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回家给家人分享,结果她还没到后院去,她奶就三步并作一步跑出去接儿子了。
而她娘激动下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方心甜连忙抱住她娘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好不容易让她娘把那口憋着的气吐出来。结果,她娘醒后,看着大门口进来的人又哭起来。
“慧娘!”方青湖快步走到方心甜和林慧娘身边,他蹲下来颤抖着拉住林慧娘的手。“慧娘我回来了。”他媳妇还和他离开时一样好看,可是他变糙了,不知道媳妇会不会嫌弃他!
林慧娘激动中醒来后,她不敢相信她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回来了,这会看着她男人紧张的拉着她手的样子。林慧娘噗嗤一声乐了,她眼角挂着眼泪,一手扶住方青湖的脸,摸索着他扎人的胡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慧娘!”方青湖蹭蹭林慧娘的手。他在西北几年,每天都在想着让媳妇摸摸他,想的直疼,现在他的愿望终于成真了。
方心甜被眼前的一幕刺的眼睛疼,就不能顾及一下她吗?从她三岁分房睡后,这种被当面秀恩爱的场面,她是再也没有享受过,今天突然来这么一下,她觉得她还是承受不来。
“爹!”方心甜出声打断你看我我看你,马上就要亲在一起的老爹老娘。“爹,你咋变丑了?你为啥留大胡子?”如果不是她有成年人内芯,怎么可能认得出这个一脸刺棱毛的是她爹。
方青湖被打断和媳妇的甜甜蜜蜜,心里很不爽,但这人是自己宝贝闺女,所以他只能含泪忍了。刚要和闺女解释他留胡子的原因,方老头和方老太步履匆匆的走进堂屋。
方青湖看到老父亲,顾不上和闺女皮,连忙迎过去就要跪下。方老头不等方青湖跪在地上,已经伸手扶住儿子的手臂托着他站起。
方老头看着几年不见,变得威风刚毅的儿子,嘴唇微微颤抖,一时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黑了也丑了!”
方心甜被方老头的这句话逗的没有忍住笑起来,换来方青湖一记“你等着”的眼神。方心甜对着方青湖吐吐舌头,然后继续笑得开心。那一点点长时间不见的陌生感,在此时消失不见!
“西北的风硬可不变糙了!”方青湖被闺女和爹接连嫌弃,心里有点不平衡。“爹,你们就光看到我丑了?”他这个样子打扮,他们就没看出点别的?
“比以前在家结实了。”方老头有打量上下大量一番说。
方青湖面无表情扶着方老头坐下,然后满是期待的看着家人等着他们对他这身行头夸赞两句。
如他所愿,方青江和方青河挂着激动的笑脸大步靠近他,然后两人擂起拳头轰在方青湖胸上。
“哐!”“嘶!”
方心甜被突然变憨的大伯二伯惊得瞪大眼睛,他们的手不想要了吗?方老头和方老太也是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们,心里暗暗嫌弃两个傻儿子。
方青湖无知无觉,伸出蒲扇大手就回了两个兄长一人一拳。经过血与火的淬炼,方青湖的力气和他离开家时已是天与地的分别,可是他自己还认为没有变过。
方青江和方青河一脸淡定笑着背着手,咬紧牙关面不改色承受了让他们疼的要吐血的拳头。
方心甜发誓,她看到两个伯伯背在身后的手在发抖,拳头轰在铁甲上的感觉不要太酸爽哦!
林慧娘没有看出这里面的道道绕绕,她想起闺女说有二三十人和她当家的一起来的,现在她当家的进来了,那一起的人岂不是单独留在外面,这真是太失礼了。
“当家的,跟你一起的是不是要请进来坐坐喝杯茶?”林慧娘为自家的失礼有些不安,怕方青湖被同僚嘲笑。
“没事!他们就在外面就行,待会给他们那点吃的喝的,一会让他们先去县城住,过几天我带你们去府城瞧瞧。”方青湖说这些时,面上的得意是挡也挡不住的,就差只说快问问他为什么了!
只是没人配合他。方老头对于儿子的大大咧咧没话说,他板着脸说:“他们和你一起来,咱家怎么能不招待?你把人请进来,咱们好酒好菜的招待人家!”
“不用!”方青湖连连摇手,这家伙二十多张嘴,一个个无底洞似的得吃多少东西啊!“他们是我的兵,待会给他们随便摆两桌子就行,他们一个个能吃的很,小心吃穷咱们!”
方老头是不会听儿子的话的,家里现在不缺几口吃的。“老大,老二你们带着四个小子去杀猪宰鸡,再到镇上打几壶好酒来,今天咱家双喜,咱们好好大吃一顿!老婆子,你领着儿媳妇们烧水沏茶,请客人们进来,咱不能凉着他们!”
“好嘞!”方青江和方青河大声的应和道,然后领着自己儿子喜不滋滋的出门干活去了。方老太和三个儿媳妇也是活力满满,从仓库里搬出桌子板凳,出门去请那些士兵进来。
方心甜听到杀猪,想起后院还有一个祸害。她小心的打量方青湖,全套铁甲,应该是有品有级的人才能穿的。她问:“爹,你和县太爷的官谁大?”方心甜这话一问出来,招起屋里剩下所有人的注意,方梅朵更是捏紧手,紧张的看着方青湖。
“当然是我大!”方青湖把自己的铠甲拍的“啪啪”直响,他疑惑的看着闺女问:“怎么了?”
“比县太爷大多少?”方心甜继续问。
“他七品,我四品,你说大多少?”方青湖更不懂了,老是提县太爷干什么,现在县太爷管他叫爷爷!
“那就没事了!”方心甜心里压着的大石被她扔出太空。她扭头看方梅朵说:“梅朵姐姐,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去做,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其他我爹兜着!”
“等等,说清楚要干什么?”方青湖被闺女搞得满头雾水,他被见到家人的喜悦冲的忘记有人要抢他家闺女侄女了。
方心甜可没有客气,现在不告状更待何时?她比划着手将赵老财主来逼亲的事讲了一遍,然后总结。“爹,这样的祸害怎么能逍遥法外呢!”
“这个老色胚!看我不弄死他!”方青湖捏着拳头。他几年前就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收拾他,没想到居然在自己这应验了。
“来人!”方青湖外面喊了一句,然后从大门外进来四个人士兵,他们在堂屋门口不远处立正站立,然后五指并拢行了一个与眉同高的军礼。
方青湖站在门口一指后院。“把那里的几个东西拖过来!”他倒要看看这个赵老财主到底有几个胆子!
四个士兵领命,迈着整齐的步伐朝后院走去。
方心甜从这四个士兵走进来,到他们行礼再到他们去后院,她头上的黑线就没断过。那位穿越者老乡真是牛逼啊,她有理由怀疑,那个精通火铳制造,并将古代士兵训练的和前世兵哥哥有的一比的穿越者,他应该出身军n代或者他自己就是一个兵。
方心甜决定等把赵老财主解决完,她一定要好好问问她爹关于那个老乡的事!
四个士兵每人每手都拖这一条腿,生生跟拖死猪似的从后院把人拖到前院。赵老财主带着八个家丁,一共九人,四个士兵没有拖完,剩下的被在后院帮忙杀猪的方升杉哼哧哼哧的提溜了过来。
然后方升杉在前院找来一个板凳,在角落一坐不走了,就等着看好戏呢。他现在最崇拜的就是这个穿着一身威武铠甲的三叔了。
方青湖在赵老财主他们被拖过来后,围着几人转了一圈,结果愣是没有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从这几人身上看,老爹他们已经把人教训过一顿了,如果他在出手,搞不好人就死了。
“这群孬种怎么出来了?”方老太领着三个儿媳端着托盘出来,她们是给外面死活不进来的士兵端茶的。陈氏在看到赵老财主几人时,眼睛都亮了,她今天可是好好的威风了一回。“老三看他们做什么,省的污了你的眼。”
老三现在出息了,外面那群大兵可是恭敬的叫他将军呢,这官一定不小。她以后可得好好的,不能再惹事了!
赵老财主几人看到陈氏恐惧地缩成一团,身体抖得好像筛子。
“这……”方青湖看着几人无语,他看一眼笑得开心,脸上还带着跃跃欲试的二嫂子。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个小心眼的二嫂把人怎么了。
方青湖用靴子尖踢踢涕泪满脸说不出话的赵老财主。“嘿,老头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我只是想废了你,你说我废你哪好?”
赵老财主拱着手颤抖着求饶,可是他肿胀的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不停的以头抢地。他后悔了,他就不该贪图那个女孩新鲜,不该贪图女孩身上的书香味,如果知道这家人全是煞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
“我是个没读过书的,不懂这是啥意思!”方青湖悠悠然地提着腰间的佩刀在赵老财主身上比划者,刀尖来到赵老财主下身停住。“你哪条腿不想要了直说,我找人帮你修理修理,不保证比原来好用!”
这明目张胆的动作看的方老头眉头直跳。这个倒霉儿子没看到女娃娃和孙媳妇在吗?方心甜对此表示小儿科,她前世在大学可是和舍友偷偷观摩过爱情片的。小王氏低头抱着儿子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方梅朵却是红着脸半扭着头,一副解气想看她三叔是怎么收拾这老货的样子。
“唔唔唔!”赵老财主被方青湖的动作吓得连连摇头摆手,满头的冷汗直流,他的头在地上磕的砰砰直响,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
“听说你是县太爷的亲家?”方青湖刀尖落下,贴着赵老财主的皮一路从他的三角区向上划过,留下被分割开来的缎子面的衣裳和一道细线在那里冒红珠子。
正在张着嘴哑着声音干嚎不出声的赵老财主听到方青湖提到县太爷,他立马抬头,混浊的眼睛爆出一道光。他是县太爷的亲家,县太爷一定会给他做主的,这群刁民兵匪一个个都要下大牢,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方青湖看着赵老财主忽然充满希翼的样子笑起来。他调转刀尖,从赵老财主的领口又一路划下去。“你说,如果我把你弄死,你那亲家会不会为你出头。他可是县太爷,平关县最大的官,谁都惹不起啊!”说着,方青湖还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赵老财主之前被方老头他们折腾的几乎要崩溃,现在又被方青湖提着刀吓唬折腾,本就不坚固的心里防线嘭的一声断掉。“你们都得死,都得死!男的死,女的做最下等的娼妓去!”赵老财主涨红着脸额头脖子青筋突突跳动,嗓子里发出撕裂干哑带着风声的嚎叫。
“哎呀!”方青湖一副受惊的模样松了手里的刀,刀尖直直落下,扎进赵老财主的双腿之间。“手滑手滑!”方青湖毫无诚意的嚷两声,在刀要立不住倒下时,他伸手扶住,然后往下用力一按。
“啊~~~~”赵老财主眼睛几乎脱眶而出,他拱着身体双手成爪状伸向下身,然后又蓦然无力倒下。
方青湖嫌弃的踢踢赵老财主,看了一会确定人没死后,对一边的士兵说:“弄醒他,给咱们县太爷送过去。告诉他不能把人弄死了,我要他好好活着,牢里被照顾的‘周周到到’地活着!”说完看看赵老财主下身被切下来的东西,又说:“这个东西给赵家送去,就说是我干的,让他们来找我!”不管这事赵家知不知道,他都要赵家脱层皮。
昏死过去赵老财主被一个士兵一脚踩在伤口,生生的疼醒了过来,他这会张着嘴巴,狰狞着脸,嘴里却因为太过疼痛只能发出嗬嗬的喉风声。他和他被吓得面无人色的家丁,被几个士兵提溜着押往县城。
方青湖在人走后,一把把刀扔给一个士兵,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大门外惊恐的看着他的村民,再看看神色各异瞅着他的家人。方青湖的脸登时僵硬起来,他在军营待习惯了,做事变得毫无顾忌起来,他忘了这里是家,他应该不会吓到他的家人吧!吧?
“哈,哈,哈!”方青湖搔着胡子干笑着,怎么跟家人解释他很温柔的?方青湖偷眼去看他的士兵。
士兵抱着刀默默退出大门,回到门后两旁,彻底隔绝方青湖热情的眼神。他们以为将军知道这是家里,谁知道将军这样呆,居然当着家里人的面把人给阉了。他们还是好好待着吧,其他的他们相信将军可以!
“嘿嘿!”方青湖对着家人露出牙齿傻笑着。
方老头看天看地看房子,就是不看自己的傻儿子。后院杀完猪出来的方青江、方青河和方升杨、方升榆、方升桉、方升杉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方青湖摇头。方老太、林慧娘、王氏俱是对着方青湖翻白眼,只有陈氏一脸兴奋。
“原来还可以这样,早说啊!”陈氏当时拿了一盒子的锤子、凿子、钉子等等工具去折腾那个老货,早知道能割了他的子孙根……就算早知道她家男人和公公也不会答应让她割的!陈氏失望的摇摇头!
方青湖看着一会兴奋一会失望的陈氏,他突然感到如芒在背,扭头就看到他家二哥正眼冒精光的看着他。方青湖尴尬的扬起嘴角“嘿嘿”干笑着。
方心甜不忍心她爹在尴尬下去,她看着全副武装的方青湖,问出了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爹,你穿成这样不热吗?”
方青湖身上是全副的铠甲。头上戴的簪缨黑兜鍪,上身前胸后背有铁甲保护,下身左右各有一片膝裙,这是保护双腿胯部的,小腿还有“吊腿”保护。这身行头可是都是铁甲,穿在身上他就不热不重吗?
方青湖看着打趣自己的闺女松口气,不怕就好!再看看从听了闺女话后各个好奇的打量目光。他当然热!在战场穿着保命,谁还管它会不会热,现在他从县城穿到现在,这会的天又是秋老虎,他怎么可能不热。
“不威风吗?”方青湖干巴巴的问。他穿着铠甲回家,就是让全家人看看他威风凛凛的样子,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只是为什么到现在就没人夸他一句呢!他这身装扮从县城到大羊村多少人围观说神气啊,怎么到家里就没人看见呢!
听了方青湖的问话,方家人好像被人打了一棒子,所有人一瞬间忙碌起来。
方老头指指后院,摇着头说:“老大、老二你们越来越不靠谱了,杀个猪都杀不干净,还不快点再去洗洗!”
“这猪是不干净。”方青江和方青河抬着木板子上的猪,再次回到后院。方升杨四兄弟连忙跟在身后,只是他们并不懂为什么。
一直做隐形人的小王氏拍着怀里的孩子。“小宝睡了,甜甜我把小宝放你屋睡会!”随着她的话,小宝,方心甜的大侄子哇的一声哭起来。小王氏直接低头当没看到,快步走进方心甜屋里。
方梅朵红着脸跟了上去,嘴里还在说:“嫂子,你等等我,我帮你一起哄小宝!”
方老太上下打量一眼方青湖,是威风能吓死鬼的威风!方老太嫌弃的别头进厨房,烧锅准备做饭,王氏和陈氏跟在身后。
林慧娘看着可怜巴巴瞅着自己的男人,心软的想说“好看”,但是她看着他被风吹的皮干发糙,被晒得黑黝黝还长着一圈几乎看不清脸的硬茬胡子的相貌,怎么也说不出违心的话,最后只好憋红脸对方青湖摇摇头,然后也进厨房帮忙去了。
“闺女!”方青湖觉得自己受伤了。“我真变得很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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