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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知道啊，是他告诉你的？”
“他是不是说‘我杀了自己的母亲，我看到我妈妈被那人压在身下，他还让人扒开我的眼睛，看着我妈妈被分成碎块’？”
佘师子仰头大笑，“真可惜，我竟然没能看到那小子说这些话的表情。”
佘师子惋惜的咬着头，肆意欣赏着纪凝的神情。
听着佘师子的话，纪凝心中的燥郁越来越明显。
似曾相识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回响。
“杀了他呀，不是很讨厌吗？杀了他。”
“只要他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些痛苦的回忆也会自此消失，杀了他。”
在声音的疯狂叫嚣下，纪凝的瞳孔带上诡异的红色，眼底的情绪也从刚才的惊愕变得冷漠。
空洞的眸底带着凉薄，仿佛下一秒，就会将狂妄自大的佘师子撕成碎片。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的母亲？”
身为杀手，在黑暗的地方游走了这么多年。
佘师子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从纪凝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越是这样的感觉，越能激起佘师子变态的杀欲。
他脑海里不断构想着要怎么在沈淮出现后折磨纪凝。
听到纪凝的话，佘师子极为狂妄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因为有趣。”
“就算沈为国放弃追捕，我也会杀了她，尤其是看到她为了保护自己孩子奋力的挣扎的样子我就会特别兴奋。”
佘师子舔着唇，笑的肆意，“你是没看到她那时情动的样子，在儿子面前留下的泪水我一滴不落的全都吸进了嘴里。”
“啧，那味道，真香。”
佘师子整个人都尤为癫狂。
甚至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死吗？因为我烧伤了自己的脸，让别人替我去死了。”
“我不能死，我可是佘师子，我还要带那小子体会这人间的乐趣的。”
“我要让他一遍一遍的回味母亲死亡的那个瞬间，我要让沈为国永远。痛苦，我要让他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佘师子癫狂大笑。
浑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气氛随着他的每一句话变得越来越冷。
“既然没死，那你现在就去死好了。”
刀鞘已经落地，纪凝像鬼魅一样，从佘师子的身边掠过。
几秒的时间，就已经让他的胳膊皮开肉绽。
对于纪凝的迅速反应佘师子愣了一秒，回过神后开始发了疯的朝纪凝攻击。
但纪凝完全摸清了他的套路。
每一次重击都被她轻巧躲过。
纪凝突然的反常佘师子看在眼里。
拿出水果刀指着纪凝，“你是谁？”
他这些年一直盯着沈淮，从纪凝和沈淮走在一起后他做了许多的调查。
在他的调查中，纪凝只是一个娇养的富家小姐。
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而眼前的这个人，却像是鬼魅一样，让人完全无法抓住她的动作。
再加上她那空洞的眼神，更像是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恶魔。
阴森又冷漠。
仿佛下一秒，就会咬掉他的脖子。
纪凝冷笑，手里的刀打着弯，纪凝微微眯着的眸子尽显杀意。
“这个问题，留着去问阎王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