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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如今的悲痛模样，在清歌的猜测之中，不属于她的特殊感情在心里面肆虐着，将她的心分成无数瓣踩踏着。
清歌看着陆夫人悲痛的表情，手轻颤，微张唇又合上，最终还是将没说完的话说下去。
“我已经答应了，这是件好事情，如果成了，那大家都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没成，我也能够青史留名。”清歌起身走到陆夫人的身边，抱住她，轻声哄着，一如幼年陆夫人哄她一样。
“妈妈，别怕。”
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我们可以过去的。
客厅里只有陆夫人的悲痛哭诉和陆先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艰难。
沉默半晌，陆先生终于说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
“你不后悔就好。”
“好。”
·
因为答应了老人，清歌从来不是一个食言的人，一大早就起来让约瑟送她去研究所。
刚到门口，准备往里面走的时候，就遇上了从侧面转进来的原泽。
清歌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像是没有预料到这个时间点能够看到原泽。
按理来说，原泽这个点应该已经待在研究所里面开始做项目了。
清歌低头看自己的腕表，已经八点半了。
原泽低眸看向刚及自己胸膛的小姑娘，熬夜的脑子没有运转过来，呆滞片刻，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清歌已经答应了要过来做临床试验人员。
“你真的想好了？”原泽顿了下，后来发现自己这个问题有点多余，连忙换了个，“你爸妈……”
“同意了。”虽然昨天晚上陆夫人哭的眼睛都肿了，但最后还是同意了清歌的想法。
一直到清歌上楼洗澡睡觉，陆夫人都未曾正视过她，想必那双杏眸已经哭的红肿不堪，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看到，怕给她带了心理压力。
今天早上，清歌醒过来，陆夫人和陆先生已经离开了家，平时根本不会那么早走，都是陪着清歌吃完早餐以后才会出去。
虽然约瑟解释说是，公司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所以得提前走。
可清歌毕竟不是什么没经事的孩子，怎么可能被一两句借口，就敷衍过去呢？
“一起……进去？”原泽侧身让位，腾出走廊的一半，让清歌走。
“嗯，这个项目，你不也是参与在里面吗？”清歌向来心细，路过原泽身旁边的时候，并没有闻到昨天熟悉的木质香味。
也只有身边这人留在研究所过夜的时候，才会不喷木质香水。
这么一想，这人昨天恐怕是没回家。
“你累吗？”清歌走在原泽的旁边，穿着双高跟鞋也只堪堪过原泽的肩膀。
原泽以前为了赶时间，一大步基本上抵清歌两步，今日却考虑到了身边人，慢慢走着。
突然听到清歌的问话，原泽下意识顿住脚步，以为是自己又走快了，侧头看向清歌，神情有些慌乱，“什么？”
清歌轻笑一声，“你昨天回家了吗？你看上去很疲惫。”
眼底的青黑看上去比昨日更重，迟缓的动作和下意识紧蹙着的眉心，无论怎么看，这人都充满着疲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