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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干脆的点头，“是真的。”
毕竟对她来说，现在的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能找一个对自己和孩子来说不错的人结婚，就已经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程昊洋难得的露出严肃的表情，“但你不爱我，确定还要嫁给我？”
唐宁只轻轻一笑，白的有些透明的脸映衬在他的眼里，身影竟然出奇的清晰。
她说，“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没有什么资格提爱情和婚姻。”
说完之后低下头，面无表情的在纸上勾勾画画。
“但我不在乎！”程昊洋声音低沉，听起来倒是无比的认真，“这个社会上评判一个人的标尺是这个人的三观和素养，还有她能为自己身边的人带来什么样的能量，所谓的完整不完整根本就不该是对一个人的衡量标准。”
唐宁握着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知道现在让你面对感情你可能会会混乱，我也不想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要是你不想说这个话题的话那我就不说了。”
“谢谢你理解。”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程昊洋斟酌着开口，“这个问题或许有点冒昧，我提前跟你道个歉。”
唐宁失笑，“什么问题还能冒昧到需要先道歉的地步？没事你问吧，我不生气。”
“在监狱的这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
唐宁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能问自己这个问题，她皱着眉想了一下却不知道他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你是想知道我这四年的心理活动，还是别的什么？比如唐卿？”
说实话，她对他问自己的这个问题着实不大想的回答。
首先这四年的牢狱生活对她来说实在是无妄之灾，是属于想想心里都堵的那种。
从她出来之后为了不戳她伤口，就连莫令宇都没敢问过。
怎么程昊洋居然能这么自然而然的问出口呢？
“你别误会，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只是他想通过了解那一段过去来更多了解她一些而已。
想了想他又说，“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你别在意。”
“没事。”
“其实我问起这个，除了想多了解你之外也特别想知道关于唐卿的死的事情，最开始见到你我就不觉得你像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隐情。”
唐宁看他一眼，“你不相信唐卿是我杀的？”
“不相信，我觉得你不是会对自己姐姐下手的人。”
“……”
唐宁放下纸笔，一时间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受。
没想到相信自己的人除了莫令宇之外，还会有别人，而整个人不是苏世衍，却是程昊洋？
想想都觉得可笑。
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这些都无所谓了，我也不太在乎什么清白不清白了，就算澄清了能怎么样？区别只是苏世衍相信不相信而已。”
“但是……”
“就算他相信了，他也还是会跟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我该坐的牢也坐完了，顶多是法院和警察来跟我道个歉，你觉得这件事澄清了对我的生活会有什么改变吗？”
放在当初还在苏氏的时候或许她还会为自己证明一下清白，但现在她也不在那边工作了，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麻烦，又多余。
听她这么说，程昊洋一时居然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话来反驳。
想了想，他问，“你就不想为了图自己心安来做点什么吗？”
“你看我心不安吗 ？”唐宁眨着眼睛，一派悠闲，“我不过是最近忙了点，不忙的时候我又逛街又带儿子去游乐园的，时不时的还去看看电影吃吃饭，我感觉周围好像没几个人比我悠闲了。”
“……”
程昊洋一想，好像是这么个事。
他下意识的搓搓手，没忍住笑了出来，“唐宁，我发现真是越跟你接触越觉得你有意思，你这人实在是……特别。”
“那就好，我还怕在这种大浪淘沙的设计师圈子里走不出自己的风格呢，你能这么说我真是放心了。”
现在她可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对于她来说只要能保护好孩子，抓住孩子的抚养权，别的什么都好说。
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又能怎么样？反正自己得到的都是好处没有坏处。
墙上的钢丝艺术时钟又转过去了五分钟，程昊洋转头，“既然你还忙着，那我就先走了。”
“嗯，好。”
唐宁微微起身送了一下，走到门口程昊洋忽然又回头，“哦对了。”他转身过来，“上次你还欠我一顿午饭呢，记不记得？”
她顿了一下，忽然想起好像真有这件事，一拍脑袋，“啊对对对，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下次吃饭我请你，你看我都忙忘了。”
“那下次是哪天？”
“额……看我这几天什么时候能忙完吧，忙完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那说好了，你别忘了。”
“不会的。”
送走程昊洋之后唐宁回到办公桌前，感受着太阳晒进来的阳光，暖暖的又有点闷。
走到窗边把门完全打开，带着一抹凉意的风吹进来，吹的桌子上的纸哗啦啦的响，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嗯，一切其实都还不错。
“咚咚咚。”
“进。”
进门的人是张娜。
“哇，唐宁，刚才来找你的是程氏总裁程昊洋吗？长得好帅啊。”
唐宁无奈扶额，“你能不能少花痴一点？整天莫令宇一个还不够你迷恋的吗？”
这几天她在办公室加班，别的没怎么，倒是和这个销售部经理张娜“玩”到了一起。
这女人长得漂亮可爱身材好，追求者众多，就是完全没用女神样子，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和手底下的员工一起花痴莫令宇，要不是莫令宇那莫名其妙跟自己表白，她还真想把他介绍给她。
一提到莫令宇，张娜又是一副迷妹脸，“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都要，啧啧，想想都特别期待那种生活，两个美男，左拥右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