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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歌夸着林冉, 眉眼生动。
“这进步真的非常非常夸张, 在我任教期间，林冉, 我真的没有遇见像你进步那么大的人。”
“以前，我觉得林冉你是个不喜欢运动厌恶运动的人，你上课也不很认真, 有在划水, 但是可能因为你性格比较乖吧，没有划水划的太厉害，大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所以我说了几次也懒的提醒你了。”
闫歌这样说着, 笑看向了林冉, 林冉莫名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尴尬来，虽然划水的并不是她。
于是林冉忍不住伸出手指挠了挠脸, 然后对着闫歌露出抱歉的表情。
……
闫歌见林冉这幅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于是林冉更尴尬了。
“我刚开始以为你是天赋卓越才进步那么快，可是想想之前你的游泳成绩。”
“说实在的，你也知道老师我的, 向来都算是比较严格, 这点我自己也清楚, 如果你真的划水划的很厉害, 我绝对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你划水是在划水, 但是真没划太厉害, 还是练习了的，虽然没有尽力，不过还算是认真。”
“这种态度，如果你有卓越的天赋的话，早就显现出来了，哪里还会是一个从来没有及格过的人呢？”
……
闫歌的眼睛相当亮，“所以，让你进步那么快的最重要的原因，一定是努力，你这两天一定是非常非常努力，才能有这样的进步。”
“不过，说实话，如果是别人，和你一样努力，不一定能有你这样的进步的。”
“所以林冉，你也是个有天赋的人，只是这天赋可能比较奇怪，不是普通练习就能体现出来的。”
“不是在普通的游泳练习中就能体现出来的天赋，而是特殊的天赋，比如说一定要足够努力才能激发出来的天赋，我猜？我也不确定。”
……
“大部分人的天赋都是在普通的练习中就能体现出来的。但是有一些人不是，有一些人真的不是，比如我小时候很喜欢的一位游泳运动员，她是在比赛中才能体现出天赋的。”
“比赛的状态每个人都有起伏，有特别顺利的状态，有平稳发挥的状态，也有发挥失常的状态。”
“但是，我喜欢的这位游泳运动员，她每一次比赛都是超常发挥，每一次比赛都是一次突破，越正式的比赛强敌越多的比赛，她就发挥的越好。”
闫歌见林冉露出了稍显惊讶的表情，对着林冉一笑，“是不是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
“老师当年可崇拜她了，不止是老师，和老师同龄的一批游泳爱好者，都可崇拜她了呢！”
“可能你和我不是同一代人，所以你才没有怎么听说过她的事迹，毕竟天才永远不会少，而她早就不活跃在泳坛了，我简单和你说说她的情况吧，因为你们的天赋都比较特殊。”
说着，闫歌对林冉眨了眨眼睛。
“她在平常的训练中，无论进行多少练习，成绩都不会有什么提升，而当她进行比赛的时候，越是正规正式强敌越多的比赛，她就越厉害，能够有特别特别多的进步。”
“然后进步完了，在下一次比赛前，她练习时，依旧不会突破之前最好的成绩。”
……
“等等，老师，你的意思是，那一位，她每次比赛都能达成一个新的成绩，然后在训练中不突破这个成绩，但是在下一次比赛的时候，突破这个成绩，也就是说，有无数的比赛，她就能够永远突破下去？”
林冉忍不住打断了闫歌的话，这怕是开挂吧！要是这样的话，天天找人和她比赛，岂不是就能达到无敌的状态？
“当然是不可能的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时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找人和她一直比赛，那她岂不是立刻无敌？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闫歌用食指在林冉面前摇了摇，“首先，越正式的比赛对她的进步促进越大，然后才是对手越强大对她的促进越大。”
……
“所以私底下找人比赛是没有很大的效果的，一定要是正式比赛才行。”
林冉克制住表情，实则内心的小人忍不住捂脸。
【这是个热血漫设定吧！一定是吧！一定是吧！】
“当时我们觉得，私底下找人比赛也好啊，一点点促进也是促进嘛，可是当她的教练对她这样进行训练了一段时间后，却发现一直进步的她不进步了。”
“后来啊，我们才发现，她每次在比赛中的进步其实都是之前练习的体现，只不过比赛就像是一个门，将她练习的成果释放了出来，如此而已。”
……
【啊，这种热血漫设定既视感。屡战屡胜的少女在比赛中不断进步不断战胜强敌的模板吗？这是主角吧！】
林冉虚着眼睛想着。
“那位在比赛中突破并不是凭空得来的，并不会因为不练习单比比赛就能获得大的突破，比赛中的突破全是由之前的练习而来的。”
“而林冉你，也是一样的。虽然我说不上来你的天赋具体是怎么回事？是因为特别特别努力才能进步如此之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你也是拥有特殊天赋的人。”
“意识到了你有天赋这一点之后，想到你昨天说的话，我就很激动，说不定真的有可能，你说不定真的有可能进运动高中。”
……
“因为你是如此有天赋，又是如此努力着。”闫歌说的十分动情，“我仿佛看到了你进运动高中的希望，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的确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个可能性变大，然后我就说出了你不要练习仰泳，练习蛙泳的话。”
“因为你的臀围很宽，腿也很长，臂展也不是很长，这三项都是不太适合成为游泳运动员的身体状态，特别特别不适合的就是仰泳，矮个子里面挑高个，你的身体状况最适合的是蛙泳。”
“所以我才想要你去练习蛙泳。”
……
“可是后来，林冉，我发现我这种做法其实不对。可能是我太激动了，如果别的普通学校的体育老师看到自己手下有一个说不定能进运动高中的人，也会如我一样激动的。”
“但是我这种激动的心情完全打乱了我的思绪，直接要求你练习蛙泳，可以说是很专，制了。”
闫歌垂下了眼睛，微微带上了些许歉意。
“没什么的，老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林冉立刻摆手，闫歌真的是个好老师。
“你拒绝了之后，我才想起你最初跟我说的，你说，你想在对仰泳还没有失去兴趣之前，尽量去提高成绩。”
……
“你昨天也说了，那些目标你并不一定求达到，只是设立一个确定的具体的目标，防止自己在无休止的提升成绩中沉浸下去。”
“所以那些，也只不过是目标罢了，并不是你的梦想。目标是进入运动高中和梦想成为运动员是不同的。”
“你的目标，只不过是想要达到进入运动高中的成绩，你的目标只是这个意思而已。而我要求的练习蛙泳，是梦想成为运动员的人才去做的。”
“梦想成为运动员，也就是说，在美好的梦想之中，已经接受了愿意为了比赛成绩付出的现实，那么从相对来说难出成绩的仰泳转为蛙泳，是没有问题的。”
……
“可是，很多人梦想的，不仅是成为运动员，还有成为什么运动员，比如成为蛙泳运动员，比如成为100米仰泳运动员，所以，即使是运动员，都不一定能接受自己为了成绩转项目。”
“更别说并没有想要成为运动员的你了，我是对你要求太高了，哪怕是进入运动高中，进入运动社团，也有很多人不活跃在赛场上的。”
“哪怕是活跃在赛场上的运动员，也不一定能够接受转项目，凭什么呢？对于别人来说，你更适合蛙泳只是动动嘴的事情。”
“那林冉你臂不够长，臀围太宽，腿太长，我是不是又可以说你别游泳了，直接玩别的吧，游泳不适合你。”
……
“凭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又不是你，我凭什么决定你的未来，凭什么又单单从你的身体判断你更适合仰泳。”
“仰泳全国第一的身体条件好吗？好！可是有没有比他更适合仰泳的身体条件更好的，一定有的，难道那人就一定比全国第一游得快吗？瞎扯淡！”
“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确认蛙泳更适合你，单凭身体条件吗？可是林冉你的身体条件，恕我直言，真的不适合游泳，可是你照样不是进步超快吗？所以我凭什么呢？”
闫歌认真说着，林冉认真听着。
……
“即使要练习蛙泳，也是林冉你确定你只想提高成绩，不为兴趣不为别的，一切都只在乎成绩，而蛙泳确实能比仰泳给你更好的成绩的时候，我才能理直气壮劝你练习蛙泳。”
“而你依然可以选择答应与不答应，否则，凭什么呢？”
闫歌直视着林冉的眼睛，“所以，林冉，我最开始是失望的，可是之后，我不再失望了，我想明白了，错的人是我，尽管练习仰泳去吧。”
“就像昨天那样，设定下一个又一个的目标，随着自己的心意改变着自己的想法，做自己想做且值得做的事情。”
……
【闫歌怕是个天使吧】
林冉又是感动又是幸福的，满满的形容不出来的心情在胸口鼓胀着，最后林冉只是重重点了一下头，并使劲“嗯”了一声。
闫歌眯着眼睛笑了出来，“我只负责给你指导就好，不过我觉得，很快我就没有什么好教你了。”
这样说着，闫歌露出了失落又期待的表情。
林冉直视着闫歌，也露出了笑容，“嗯，我会很快把老师你教我的都学会的，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
站在游泳馆门口，闫歌自己剖析了一番自己，还给林冉讲述了一个旧时偶像，说完这些，这两个人还就“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讨论了一番。
讨论完后，两人才动脚往林冉教室而去。
这节是数学课，门没关，闫歌在门框上敲了两下，对看过来的数学老师笑了笑，“方老师，抱歉了，之前找林冉帮了个忙，让她上课迟了点，抱歉哦。”
数学老师又能怎么说，当然是扯出笑容，“没事没事，没关系没关系。”
……
而林冉，则是早就溜到了位置上。
一个小插曲过后，课依然继续上下去，5分钟后，数学老师叫林冉起来回答了一个不算简单也并非超难的问题。
就是不知道是碰巧叫了林冉起来，还是故意呢，亦或是故意呢？
林冉快速准确地回答完了问题，数学老师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林冉坐下。
林冉立刻会意了数学老师的意思，迅速坐下。
……
班上看似风平浪静。
数学老师转身后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林冉说出的答案，力道有些重。
方白芨和方知母隔着一个人对视了一眼。
几个热爱八卦的人转头回来看了林冉一眼。
林冉坐下，拿起笔转了起来，视线投向了课本。
……
林冉真的没有做过专业的游泳运动员，所以即使她自觉自己动作还是比较规范的，但这不过是她的自觉罢了。
当然了，她比起原身来说，动作肯定是要规范很多的。
而在别的普通世界中，林冉敢说自己绝对比一个普通学校的游泳老师动作规范很多。
如果普通世界的普通学校有游泳老师这个设置的话。
但是闫歌真的不一样，林冉是真的从她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林冉的动作中还有很多原身的习惯，闫歌将其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林冉没有全都改掉，但是有一部分改掉了。
相应的，改掉了原身动作，有些动作变成了闫歌意义中的标准，而有些林冉原本的习惯带了出来，也是不标准的，开始被闫歌所指点着。
到了下午，原身身上的一些错误动作已经被改的七七八八了，林冉的习惯修正了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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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被拎去了超市，所以晚了。
吸取了教训，之后每天先把当天那章改一改，再写存稿，虽然等到快更新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看一看改一改，但是至少改的少一点，省的万一有事出去又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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