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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容即便是恨透了云见月,此刻自然也不会唱反调,只是咬着牙,扯出一个艰难的笑,
“国公爷说的是,我只觉得对这孩子亏欠良多,没想到这孩子争气,竟然也能够帮上公主。
一时间觉得意外,这才失态。”
小太监都懒得戳穿崔玉容夫妻的谎言。
他又不傻,自然听说了最近京城的那些流言。
他是谢婉莹宫里头的人,谢婉莹平日对他们这群奴才极好。
如今云见月救下了小公主,小太监少不得对还未曾见面的云见月多了些好感。
偏偏外界又传言说云见月不得定国公府的两夫妻喜欢,甚至还多有打压。
他方才在这儿一直在套云臻烨的话,虽然对方大多给绕开了,可也能够察觉到,云见月在这过得的确不好。
自己恩人的恩人过得不好,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小太监手上拂尘甩了甩,并不理会崔玉容说的话,懒洋洋开口,
“宁安郡主往后也就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了。
听闻,皇上赐的府邸就在摄政王府的旁边,只要云二小姐想,随时都能够住进自己的府邸,做自己的主子。
这是京城多少姑娘都羡慕不来的福气,国公爷和夫人,可千万要为云二小姐高兴啊。”
一直等到小太监走远了,云意铖站起来,猛地将桌子上的那些茶盏推倒在地上,
“这个贱人,明明就是灾星,竟然依靠那些花言巧语欺骗了公主!
肯定是因为这个灾星回了京城以后,就偷走了我姐姐的福分,才酿就如今的机缘!”
“住嘴!”
云臻烨沉下脸呵斥,崔玉容又怕云臻烨对云意铖动手,赶紧上前挡在云意铖的面前,
“孩子说的话也并非无道理,夫君,你当真是被她给骗了!
开国至今,哪儿有臣子的女儿被封为郡主,还有了自己的封号和封地的?
她要真是有这么好的运气,当初在乡下的时候又为何会那般穷困潦倒?
说不准,云见月就是吸食人气运的妖怪!”
云意凝没有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崔玉容他们就已经帮自己找好了借口。
她低下头在无人注意的地方露出一抹笑,再抬头,笑容早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虑,
“母亲,是不是见月对小公主说了什么,小公主误会了,又去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
可是一开始我去摄政王府的时候,是摄政王不许我再去的,这怎么着也怨不到咱们的头上来呀。
会不会是妹妹怨恨我们曾经将他送在乡下的事儿?”
云臻烨原本是想要制止几人说这种话的,可听见云意凝的最后一句,他也不由得僵硬了身子站在原地。
如果云见月真的想要报复,那自己也曾经是将云见月送入深渊的人,不也是被她报复的对象之一吗?
看着云臻烨的脸色有了变化,云意凝就知道,云臻烨是定然听进去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心中也不免得意了起来。
崔玉容也注意到了丈夫的变化,也立刻开口祈求道:
“夫君,不管她是不是什么灾星福星的,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么多年,我们也的的确确对不住她。
现在她又有了本事,身后有那样一个靠山,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倒不如趁着现在还没有成气候……”
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意瑾看向了崔玉容,眼中浮现出一抹不解,忍不住问道:
“母亲,二姐不也是你的女儿吗?”
“我更宁愿没有这样的女儿。”
崔玉容冷冷的开口。
云意瑾没有再说话,云意铖看了云意瑾一眼,说道:
“你不是跟那云见月的关系还不错嘛,你日日都说,要是能为姐姐分忧解难,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你去见她,她肯定不会将你拒之门外。
下毒的事情交给你,如何?”
云意瑾冷笑一声,
“哥哥这话说的,毫无章法。
若是我没有记错,二姐姐回来的第一日,你想要联合嬷嬷给她下毒,最后死的怎么成了别人?”
“你是说,嬷嬷的死跟她有关?!”
云意铖不可置信,
“她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可能会看穿这些!”
“哥哥要是不信,就不如自己去,也省得我成众矢之的。”
云意瑾捏着帕子冷声道:
“母亲也想的未免太过理所当然。
之前没成气候的时候都没办法将人给处理了,更别提现在人家还是郡主。
摄政王府,母亲是进去过吗?
就算没有进去过,那也应该听说过摄政王的名号吧?”
云意瑾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不好,连平日的伪装都懒得继续维持下去,直接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几人。
而在摄政王府的床上,云见月已经从弹幕上知晓了定国公府内发生的一切。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唯一一个帮自己说话的,竟然会是云意瑾。
她若有所思,不知道是趁着这个机会将定国公府的人一网打尽,还是继续蛰伏。
不过,这种事情,想要将定国公府彻底掰倒可能性并不大。
【我去,弟弟还是下药了,但这一回的药下的真是高明,没有下在食物里头,也没有下在盘子上,竟然下在筷子上!就算是女配小心翼翼验毒,可只要她用筷子吃东西,那不就是必死无疑吗?】
【如果饭菜是弟弟送过去的,那么肯定会怀疑在弟弟身上啊。】
【不对不对,你们怎么看的,这个药不一样,会让人在睡梦中死去。到时候弟弟走了,太医也验不出来什么毒,女配就在梦里头无缘无故的没了,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楼上的,请停止你的地狱笑话,我相信女配一定会发现弟弟的阴谋!】
云见月:……
有没有一种可能,定国公府送来的东西,她不会要呢?
任凭弹幕在那儿吵吵闹闹,云见月在花奴的搀扶下起了身,慢慢的扶着旁边的桌子和床沿走动着。
她受的伤不算太重,只是本身身子就有亏损,这才昏迷了好几日,有危险。
说着话,云见月突然之间就想起来,那一日在寺庙中为了活命,将谢婉莹推出去的那个姑娘,随口问道:
“那一日寺庙里被毁容的那个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