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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乐园15
怀星立赌桌一侧,面的男人正阴仄仄的看着他。
怀星:“……”
他完全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就在二十分钟前,他还在教室中,看到会长的比赛得第一名,又看到比赛时的录像。
他正在后援会群里狂吹彩虹屁,一抬眼,现自己竟是来到一个装满玩具的巨大房间里,眼前浮现歪歪扭扭的字,还没等他想清楚到底怎么,就被传送到赌场。
看到眼前纸醉金『迷』的场景,怀星呆。
这!可!是!赌!场!诶!
身为新时代高中,遵纪守法,碰嫖赌,好好学习,努力进步,连恋爱都没谈过,和其他人稍微有点一样的地就是无比崇拜会长——这样的他,为什么他会来到一个完全陌的赌场!
而且,看那文字的意思,完成条件的话大概率会死!
但是!
他连扑克都没怎么『摸』过,斗地都怎么会打,让他赢一个亿?!
怎么可?!
到底怎么回事?
他穿越到无限流世界么?!
来到赌场之后,怀星现自己的样貌和现实中大一样,年长几岁,看起来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稀薄的头、黑框眼镜、黑眼圈、因为熬夜长的痘痘、格衬衫、黑『色』背包……
看起来像个程序员?
这会是他工作后的模样吧?!
这特么以后怎么找女朋友?!
正当怀星陷入样貌焦虑时,有个男人找上他。
男人身穿一件高领羊『毛』衫,棕『色』『毛』呢套干净又时尚,单眼皮,双眸微眯,朝他微时,看起来十分韩范。
开口第一句话,男人问他:“你好像大会玩的样?”
男人温和的模样很容易让人产亲近感,怀星认为他是一个好心人,心中有种找到同伴的认同感,假思索的抱怨:“是完全会,我都知道我怎么到这里的,一个亿,怎么可啊!”
“哎。”男人难过的叹口气,“先管怎么进来的,你看到那行字没有,如果三之内无法离开,我们会死。”
“是啊。”怀星感到绝望,“怎么办?”
男人抚『摸』下巴,来回踱步,装作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要我们合作吧?”
“合作?”
“组队啦,我们组队。”男人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怀星说,“我曾经在am赌场工作过,赢过这些人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我的筹码太少。”
他拉开公文包,将自己的筹码展示给怀星——抽取筹码之后,兔女郎会送来一个掌心大小的电屏,用筹码的转移和支付。
男人:“我运气大好,只抽到一万,你有多少?如果比较多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怀星老实回答:“那我运气比较好诶,我有八百万,但是没用啊,我真的会!上赌桌肯定输。”
八百万?!
闻言,男人眼睛一亮,循循善诱道:“那就更应该和我合作,你告诉别人你会玩,其他人看你疏,一定会产轻视。你知道的,轻视的敌人最容易输,而我,我会教你如何牌,用你的大额筹码将的筹码全部赢过来,我们三七分成,我三你七,怎么样?”
怀星有些纠结:“这样好吧?”
若是输光,其他人会死么?
男人重重拍把他的肩膀,把怀星拍得一个踉跄。
男人:“有什么好?你已经被拉到这里,你还关心别人?去赢人家的筹码,难道要让自己死么?”
怀星被男人说懵,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急促,便调整语调,努力游说他:“这个世界上,我们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你我都听过世界上有鬼的传闻,但是有人见过吗?嗯?没有吧?那‘鬼’的传说为什么会存在?会凭空现么?可的,任何事的现一定有他存在的依据,以,一定是有人见过鬼,他说来,传说才流传,而我们现在无法看见,一定是有人镇压住,保密住。”
怀星:“?”
好像是胡言『乱』语,又好像有点道理?
男人压低声音:“以,这次事件一定会有人来处理。但我们是普通人啊,我们做什么?我们只让自己尽可的活下去,如果活下去,死在这里的就会是自己,那家人怎么办?你的活怎么办?为陌人,全都要么?”
男人的声音充满蛊『惑』,怀星年纪大,哪经历过这些,常年接受应试教育的他更没思考过,一堆听起来很像道理的话语直接让他懵,在什么都还没想清楚的情况下,被男人推到一张赌桌前,压上筹码之后,又满脸茫的『摸』五张牌。
看到牌面的怀星:“?”
完全看懂。
我是谁?我在干嘛?这牌干嘛用的?
男人在他耳边小声指导:“打红桃2。”
“哦。”怀星乖乖打牌。
只见赌桌面的那人将他打的牌『摸』进去,又打另一张。
他冲怀星『露』一个深可测的容。
怀星没看到的是,身后的男人同样勾起嘴角。
男人将手指放在黑桃3上,只要再打这张牌,被面吃走,面就凑成最大的牌面。
他瞥向怀星。
啊,一进赌场就碰到运气好还好骗的傻,真是错。
赌桌上,必须由开桌人亲自下牌,男人抽黑桃三,递给怀星:“打这张。”
怀星完全懂牌桌规则,傻愣愣的“哦”一声就要打牌。
在牌距离牌桌只有几公分距离时,身后忽传来一道低沉又强势的女音。
“打哦。”
众人的视线顺着声音现的向望去,后,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走来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红『色』长裙勾勒令人艳羡的好身材,一头深『色』卷在赌场的灯光之下反『射』光泽,她的皮肤白到光,仿佛光落下似的,白皙的脖颈之上,有一枚黑『色』choker,举手投足间,气质十足,摄人心魄。
她抓住怀星即将牌的手:“听他的,知道么?”
怀星脑一片空白,心脏砰砰狂跳,剧烈得像是被原弹来回轰炸。
卧槽!
好漂亮!好香!手好冰!好软!!!
怀星的动作直接僵住。
男人见有人打『乱』自己的计划,大声喝道:“你要干嘛?”
女人从怀星手中抽那张牌,倚在赌桌旁,双手交叉抱胸前,姿态慵懒:“你们是队友么?”
她指男人,又看向牌桌面的那位:“你,和他。”
依旧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怀星:“啊?”
女人用端庄稳重的声音怀星解释道:“只要你下这张,他,凑最大牌面,你必输无疑。你刚刚赌多少筹码?”
怀星吞咽唾沫:“全、全部。”
女人摇摇头:“哎呀,那可行,你会死的。”
她趁怀星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压下他的手,将牌往桌上一扣——这就算是开桌人亲自压牌。
怀星:“?”
女人微微一,面的男人说:“就这样,你们牌吧。”
唯一一张黑桃三在怀星手上,现在被押下来,他无论如何可凑更大的牌,想赢走全部筹码更加可。
“靠,你他妈有病吗?”怀星身后的男人直接朝女人挥拳。
都他妈赌命,谁还管面是男人女人,阻挡他的全他妈是敌人。
但他拳的动作却是戛而止。
女人单手握住他。
分明是一位女,手劲却比任何一位男人都大,两根手指卡住他的腕骨,捏得骨骼咯咯作响。
女人用一副云淡风轻的容,反问:“先欺负人的,是你们吧?”
一局结束,多亏女人强行帮他下牌,怀星没输没赢。
他茫的收回八百万筹码:“?”
刚刚到底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远处,传来一声凄厉叫喊。
怀星朝叫喊向看去。
只见一个中年男被两位服务模样的人拖进一个透明的房间之中。
赌场里有人都看见房间中将要的事。
中年男被困在椅上,疯狂挣扎:“我还翻盘,我还翻盘!!!”
服务面无表情,论男如何叫喊,回复他的都只有一句话:“输光筹码的人,必须砍断手脚。”
是,在全场赌客的注视下,在男人的惨叫声中,闸刀落下,鲜血飞溅,四肢滚落。
怀星的额头“噌”的冒细细密密的冷汗。
卧槽……
输光就会被砍断手脚……
那他刚刚如果听男人的……
怀星大口喘气,他只觉得气管被堵住似的,呼吸顺,双腿软,直接瘫软在地。
他一下明白。
他被骗。
男人根本想帮他,只是想要骗走他的筹码!
差一点,差一点,他会被砍断手脚……
“别看。”怀星听到女人的声音。
他转过头,现女人的脸有些模糊清,怀星这才现自己竟是被吓哭,眼眶里全是水气。
怀星『揉』掉眼泪,更咽:“你会骗我吧?”
女人俯下身,撑起下颔:“双城一中,怀星,放心吧,我认识你,会骗你。”
这回怀星学会警惕:“你认识我?你是谁?老师?”
“我啊?”女人一声低,指尖搭上choker,轻轻点点,红唇微启——
怀星没听到女人的回答,因为赌场的另一边,传来男人暴躁的声音。
“小孩,别给脸要脸,赶紧把筹码交给我!!”
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将小孩整个拎起。
小孩的模样似乎和赌场里每个人都大一样,丝间钻两只金『色』的动耳朵,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警惕的绷直。
是个兽耳正太!
看起来完全是壮汉的手!
“啊!他怎么欺负小孩啊!”哪怕刚被骗过,身为高中的怀星充满正义感,嘴上说着就要走过去。
“等等。”女人拉住他,饶有兴致的看向那里,“再看看。”
“看什么?”怀星理解,女人刚刚还来救他,现在看到个小孩被欺负,为什么管?!
女人没回答怀星,视线流连在兽耳和尾巴上,轻声道:“好可爱。”
.
“我给。”安雪正太掰住壮汉的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睛沉沉的看着他。
——安雪的身体变小为小孩,连声音变得稚嫩,“我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显得『奶』声『奶』气。
“你觉得你个小孩凭什么抗我?”壮汉冷,“还是把筹码交来吧,我会留下一个给你,让你起码活过这三。”
身体变小,力量的确小些,但至打过一个普通人。
只是现在暂时还动手。
赌场的信息他知道得太少,正好趁此机会做些实验。
他一口咬上壮汉的手臂,太突,壮汉没反应过来,惨叫着甩下安雪,捂住被咬破血的伤口倒吸一口气:“长狗耳朵还真是狗?!牙挺尖啊!”
有人——包括服务和兔女郎都在冷漠的看着眼前的闹剧,无人上前帮忙。
挣脱开壮汉,安雪借着体型小,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
壮汉自可放过他。
这小孩,从他现在赌场,壮汉就在观察他。
抽完筹码之后,小孩『露』极为惊喜的表情。
壮汉心里——他的筹码数一定很多。
一开始,他抱着和有人一样的想法,要骗走小孩的筹码。
直到他看到输光筹码的人被砍断手脚。
他从未真正赌博过,玩得最多的只是和朋友们的友情局,在赌桌上赢钱他来说太慢,三,根本可赢到一个亿。
壮汉看看自己的身材和肌肉。
是,壮汉内心冒一个想法。
既赌赢,那就凭体型抢啊!
反正进来时的文字提示只是要他在三之内拿到一个亿,并没有说怎么拿。
全场看起来最弱小、最好欺负的,就是那位看起来筹码数很多的兽耳正太。
——都要没命,谁还管法律道德?
小孩故意往人多的地跑,壮汉一把推开挡住他路的人,那人撞上荷官,撞洒荷官手上的牌。
“抱歉抱歉。”那人道歉。
“没有关系。”荷官礼貌一,拿一副新的扑克,重新洗牌。
安雪又在逃跑过程中故意撞上一个兔女郎,她没站稳,托盘上的东西掉落满地,酒水洒在她的裙上。
安雪低下头,小声:“起,我是故意的。”
兔女郎用那张像是被固定的脸说:“没事。”
兽耳正太逃大半个赌场,最终还是被壮汉抓到。
壮汉擒住他的双手:“跑什么?最后还是得把筹码交来。”
他剥开安雪的背包,强行取筹码机,交换筹码。虽决定暂时抛弃良心,但壮汉还没想过要杀人,转移筹码时,点击“-1”的按键,好心的给小孩留下一枚筹码。
两秒后,传来提示音。
【恭喜您,刀疤壮汉,你获得筹码:9元。】
刀疤:“……”
九元?!
他看到账户里多来的九元,难以置信的:“只有十块?你的筹码只有十块,你跑成这样?!十块?!”
他丢下兽耳正太,十分嫌弃的嗤:“十块赌个屁,老都要你去死啊!”
一场闹剧以壮汉将小孩推倒在地,头回的离开结束。
兽耳正太有些落寞的坐在地面上,黑沉沉的双眼一眨眨的盯着壮汉离去的背影。
周围有人想要去扶起他,但最后还是没人上前。
赌场里,有人都有可死。
刚刚被砍断手脚的是别人,谁知道下一个是是自己?
他们又怎么帮助一个小孩?
以,他们只是看着,麻木的接受赌场之中的规则。
安雪没去在意其他人的心理想法,而是在心中默默数秒计时。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无事。
牌桌还在继续开放,筹码依旧在交换,有人都在为赢到一亿拼命,仿佛没有过抢/劫小孩的闹剧。
“行,我要过去!”
一个八九岁的兽耳正太无助的坐在地面上,耳朵耷怂,尾巴垂落,看起来落寞又可怜。
怀星实在看下去。
他刚要朝小孩走去,身边女人却先一步站起身,走到兽耳正太身边,朝他伸手。
“小可爱,要要组队?”
听见声音,安雪抬起头。
面前是一位极其漂亮的女人,五官深刻,黑垂腰,前凸后翘,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光洁白皙的脖颈上,戴一枚choker。
安雪:“……”
安雪:“…………”
冉?
羽?
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