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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朦胧水气下,镜子里一双人影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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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脸颊烧得绯红,不敢再多看,伸手把跟前人推开。
不一便听到盛放在头顶问:“夏夏,你好一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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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压抑着内心zao动,很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盛放便稍稍放心一些:“那,我现在可以拿掉领带了吗?”
周夏按在水台上手顿顿,虽还不想让看到自现在模样,可既事情已经结束,如果还不让拿下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毕竟都是男人,矫情要有个限度,再这样遮遮掩掩反而让盛放觉得异常。
周夏没办法,抬手拍拍还发tang脸颊,平复着情绪,努力让自变回平时大家眼里那个禁yu冷艳高岭之花。
又无声深呼出两口气,慢慢抬起头,看盛放脸。
俊朗『逼』人五官,怎么有人长得这么好看,不仅讨喜欢,更讨那些女孩子喜欢,什么时候能让这张脸永远只属于一个人。
多做几个梦吧,周夏苦笑,梦里什么都有,何况一个盛放。
领带被手指轻轻勾起,顺着脸颊轮廓掉落下来,骤接触到光线,盛放不太适应地眯起眼睛。
周夏想要从怀里下去,却被用力攥住手腕。
“夏夏。”
周夏心里微动,却不抬头看:“我已经没事了,刚谢谢你。”
这声音太冷淡了,没有丝毫感情起伏,全想象不到们两个刚刚经历那样亲密事。
盛放心里有无限火.热和欢喜想要和倾诉,却没想到是这个反应,自甚至连现在是什么表情都看不到。
只能盯着头顶雪白小发旋,胸口憋着股气,堵得烦躁。
不一样,跟网上帖子里写一点都不一样,网上都说好兄弟间互帮互助后,两个人关系便突飞猛进,有质突破。
虽说跟周夏本来就已经比一般人要亲密很多,但却始终觉得不够,再亲密都不够。
总想着与周夏更亲近一些,这辈子只把周夏当最好兄弟,自希望周夏能给应回馈。
至少不该像刚那样,只有头都不抬冷冰冰一句道谢。
而且周夏刚刚经历过被人下.『药』带到酒店这样事,怎么还可以这么冷静,难道就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需要安慰。
为什么不愿意多依赖自一些。
盛放心里憋屈,攥着周夏手不觉越来越用力。
周夏吃痛,终于肯抬头看。
“盛放,好疼。”
盛放看到脸,恍惚回神。
即使『药』效已经短暂缓解,可周夏现在到底还没有完全恢复,琥珀『色』瞳仁清透而微颤,眼尾是可怜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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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握着手臂,看现在这样,一时呆住了,心脏想被什么捶了一下,疼得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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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注意到了,难为情地撇过脸。
盛放盯着自手掌,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神『色』不明地开口……
周夏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抬头又继续说:“夏夏,你身体不好,不要总是这样,如果你不能控制好分寸,那以后就让我来帮你吧,我可以……”
“闭嘴。”
盛放没听出语气里异常,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有什么东西迎面砸了过来。
还好反应迅捷,下意识偏头躲开,香氛瓶砸到后面墙壁上,好在没碎,又滚落在脚下地毯上。
周夏伸手指着浴室门口:“出去。”
盛放这看出异常难看脸『色』,虽不知道好好又因为什么生气,但根据以往经验,知道此刻最好还是听趁早出去,不就不只是发发脾气这么简单事了。
弯腰把香氛瓶捡起来放到一边,怕一周夏下来时不小心踩到滑倒。
临走时还握着门把不放心地回头去看:“夏夏,我出去等你,你别在里面耽误太久。”
周夏坐在水台上,脊背清瘦笔挺,像在固守最后一道倔强防线。
盛放看着,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听到盛放把门关上声音,周夏颓松懈下来,抬起还在发抖双手,轻轻掩面。
刚竟拿东西扔了盛放,本来不想这样做,只是刚刚发生这种事,盛放又一个劲跟说那些话,让有一种自竭力隐藏秘密被窥伺,刺探感觉,心里一时慌『乱』,想都没想就拿东西扔了出去。
好在盛放是篮球队,敏捷力不是一般好,即使闪开躲了过去,不把人砸受伤了算什么怎么回事。
周夏吐出一口气,按着水台慢慢下来,出了一身汗,现在干了大半,衣服贴在身上,冰凉黏腻难受,现在只想赶快冲个澡,洗到那里时还有些犹豫。
盛放被领带蒙着眼睛看不到,可自却看得分明,只要手再往下一些,哪怕只是些微几公分,就碰到……
不能再想下去了,周夏后怕头皮发紧,猛地抬高脖颈,让水流毫不留情地冲洒下来。
出去时发现面安静异常,视线在大厅里找了一圈,看到盛放斜倚在窗边身影,水晶吊灯冷白光线只打在半张脸上,光影割裂,轮廓更加深邃。
一只手里拿着惯吃薄荷糖小盒子,拇指按着上面金属盖口,不停开合。
周夏知道每次像这样嚼薄荷糖时,就意味着在想什么要事情,脑内疯狂运转,整个人气场看着与平时大不同。
或许是听到了后面动静,盛放转过身,拇指“啪”一下,最后一次把盖口合上。
在看到周夏时,脸上表情便柔和下来,跟刚比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夏夏。”
盛放朝走过来:“你总算出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周夏站在原地:“好多了,刚谢谢你。”
盛放走到身边,低头看着。
周夏冲完澡穿是酒店浴袍,尺寸对来说有些大了,系上腰带还是有些松垮,胸口微敞着,锁骨深刻,浴袍是丝绸质地,把身体曲线勾勒得非常明显。
盛放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周夏,刚嚼过大量薄荷糖喉咙却还是很干涩。
不敢想象,如果是那个许岩看到现在这样周夏,做出什么疯狂事来。
周夏看不说话,眼神却深沉冷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手在眼前挥挥:“盛放?”
盛放握住,低头一根根轻捏着手指:“夏夏,还好你没事。”
周夏听出语气里后怕,知道刚肯定担心坏了,不想让气氛这么紧张,便故意用轻松些语气说着玩笑话:“我虽没你盛大帅哥这么强健体魄,但好歹是个男人……”
说着还把浴袍撩起来,『露』出自肱头肌:“这肌肉不是白练,再说了,我爸还教过我擒拿,以我水平,对付许岩那种『毛』都没长齐臭小子还是绰绰有余。”
盛放看着『露』出来手臂,是有一层薄薄肌肉,肤『色』雪白,浅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便黑着脸又把浴袍给拉下去。
“我第一眼看那个小子就觉得不对劲,一开始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现在发生这样事,再怎么教训都不解气。”
周夏听出话意,有些担心:“盛放,你刚是不是又去找许岩了?你没做什么冲动事吧,说到底没对我做什么,要是你把伤得太,反倒是我们理亏了。”
盛放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表情很是不屑:“放心,这样人渣还不值得让我脏手,我让人把送到警察局了,顺便还录了段视频,发给了父母,家庭群,还有自朋友圈,就算警察因为作案未遂放过了,那段视频里内容,够为一辈子阴影了。”
周夏眨着眼睛看,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虽盛放没说那视频具体内容是什么,但想知道肯定是跟许岩『性』还有今天给人下『药』事有关,好好一个孩子,父母眼里乖宝宝,老师同学眼里尖子生,却亲口承认自是个同『性』恋,还干过『迷』.『奸』未遂这样违法事,想知道以后要生活在怎样水深火热环境中。
盛放这一招,不动刀,不见血,却是杀人诛心。
太恐怖了。
虽对许岩今天给下『药』事厌恶至极,但想到这么悲惨下场,竟觉得有点可怜,抬头看着面前男人,周夏摇头感慨:“还好我跟你是朋友,不打算跟你撕破脸皮,不以你对我了解程度,不敢想象你用什么恐怖方法对我。”
盛放敲一下脑门:“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你做这样事。”
周夏没有说话,视线瞥到刚在浴室里被自扯掉领带衬衫领口,突想到一件很要事,猛地抬头问:“对了,那个袋子呢,就是那个牛皮纸袋,你带我出来时我让你找到带出来,你放到哪里去了!”
盛放看这么激动,想了片刻,走到旁边桌子拿起那个纸袋:“夏夏,你是说这个吗。”
周夏看到熟悉纸袋,松一口气,忙接到手里:“还好没丢,不我可就白忙活一个月了。”
盛放看这么宝贵这个袋子,有些奇怪:“这里面是什么?”
周夏仔细检查一遍,确认包装袋没有丝毫破损,那里面东西应该不受到影响,抬头冲神秘笑笑:“给你礼物。”
盛放看着又推回自面前袋子,下意识接到手里,却没反应过来:“礼物?”
周夏看好像全忘记模样,有些无奈:“盛大少爷,明天是你生日,这么要日子你都能忘?”
“生日?”盛放眨眨眼睛,这恍大悟:“怪不得,我就说我哥好好,昨天怎么突跟我说要给我换辆跑车,我那跑车去年换,一直在车库没什么机开,我还在想发什么神经,原来是要给我送生日礼物?”
周夏干笑:“盛澜大哥还是一如既往地挥金如土啊。”
跟盛家大哥这跑车一比,自千把块围巾跟块抹布有什么区别。
“除了掏钱时候还有点当哥样,其哪里像我亲哥了。”
但看盛放反应,即使盛大哥一掷千金,却难讨这亲弟弟欢心。
比起跑车,盛放现在更关心手里这轻飘飘小纸袋,拿起来左右瞧瞧,有些紧张,还很兴奋,又去看周夏:“夏夏,明天是我生日,你现在就要把礼物给我了。”
周夏“嗯”一声:“知道你人缘好,明天礼物肯定堆山,我不凑那个热闹,就赶个早提前送你吧。”
盛放听酸溜溜语气,觉得有些可爱,抬手『摸』『摸』脑袋:“傻夏夏,们送怎么能跟你比。”
周夏挡开手,咬着唇看:“你,不打开看看啊。”
盛放当要看,迫不及待刚要打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突停下来。
毕竟是自辛苦一个月打工赚钱买礼物,周夏当很期待看到礼物时反应,看到拆礼袋手又停下来,一颗心跟着提了又掉:“怎么了?”
盛放捧着礼袋,表情有些苦恼:“这是夏夏你给我礼物,怎么能在这种地方随随便便打开,我应该回去焚香沐浴,好好供奉一番再把拆开。”
周夏心里已经够紧张了,看还跟自开玩笑,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踢:“你丫别『逼』我骂人啊。”
虽被踢了一脚,盛放却还是笑得很开心,把纸袋上面绿『色』缎带轻轻抽掉,小心打开。
周夏屏着呼吸看把里面围巾拿出来。
盛放展开左右看着:“这是……”
“跟你自那条是同一款。”周夏打断,努力让自语气显得平常一些:“我之前看你把那条围巾不小心弄坏了,刚好逛街时候看到一条同款,想着最近是你生日,就顺便买下来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完怕听出自语气里期待,又咳了一声,别过头:“买都买了,管你喜不喜欢。”
盛放看着侧脸,不打算戳穿别扭劲,轻轻『摸』着手里围巾:“只要是夏夏给,在我这里都是宝贝。”
周夏手指蜷了蜷:“油嘴滑舌。”
盛放把围巾展开,递到周夏跟前:“夏夏,帮我戴上吧。”
周夏心跳有些快:“这房间里暖气这么热,在这里戴什么啊。”
盛放轻笑,声音似乎低了一些:“我想现在戴,夏夏。”
周夏觉得自耳朵肯定又红了,烫得厉害,伸手接过围巾,抬头看着。
盛放已经弯下腰,配合地把脖子伸到面前。
因为领带被抽掉原因,盛放现在敞着领口,周夏便一眼看到了侧颈那个牙印,泛着轻微红紫『色』。
浴室里暧昧和意『乱』情『迷』又浮现在眼前,周夏拿着围巾手有些发抖,脸开始滚.烫:“你,你脖子……”
盛放“嗯?”一声,扭头看到视线,便抬手『摸』那个牙印:“夏夏咬,这么快就忘了?”
“我,我没忘……”周夏嗫嚅着,当不可能忘,只是没想到那一口咬得这么,齿痕看起来有些骇人。
盛放看低着头不敢看自,还以为这是愧疚,手指勾起下巴:“夏夏还总说我是属狗,我看你是那个咬人小狗,张开嘴给我看看,是哪颗小犬牙这么锋利,嗯?”
说话时脸凑得很近,拇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柔.软唇角摩挲,周夏看到黑眸里笑意,一张小脸『潮』.红如霞。
抬手握住手腕,央求地看着:“盛放,你别……”
你别欺负我。
盛放看到眼睛里颤动水光,精致眉心轻蹙着,琥珀『色』瞳仁里满满都是自,刚在浴室里那种异样感觉又开始在心底喧嚣。
无意识收紧捏着下巴手,哑着嗓音:“夏夏,就那么舒.服吗?”
周夏眼底里有疑『惑』,不知道没头没脑说什么。
盛放喉结微微滚动:“我当时虽看不到,可能感觉到,你在我怀里抖得那么厉害,还忍不住咬了我脖子,要不是很…,你怎么……嘶!”
盛放话没说完,就突痛叫出声,一只手捏着脸颊,用力扯出老高,脸皮都快起飞了。
“夏,夏夏,疼,嚎疼……”
盛放疼得受不了,口齿不清地求饶。
周夏阴阴地笑,手上力气根本不减:“继续说啊,没完了是吧。”
盛放摇头,举起手投降:“我错了,不说了不说了,周大侠饶命。”
周夏松开手,围巾扔到怀里:“自戴去吧。”
盛放抬手『揉』着脸,看走开背影,浴袍材质很垂顺,衬得身形更加纤细了,腰窝凹陷,衬得那里很挺qiao,圆圆……
盛放忍不住盯着看,以前夏夏那里是这么翘吗?怎么从来都没发现。
周夏走到床头,拿起柜子上水拧开一瓶,仰头喝掉大半。
可能是受那个『药』影响原因,喉咙饥.渴感一直压不下去,手脚绵软,身体根本提不上力气,只好在床上坐下,轻chuan着缓解。
盛放把围巾叠起来,又小心放进纸袋里,看到周夏闭着眼睛半靠在床头,走过去轻声问:“夏夏,是不是还不舒服,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周夏撩起眼睛看:“不去医院。”
盛放急得握住肩膀:“那你就一直这么熬着吗,夏夏,你至少要给我一个不去医院理由,不你让我怎么放心。”
周夏听得出语气里着急,明白现在担心心情,只是无如何自都不能答应去医院。
两个人无言对视,盛放眼神更是坚定笔直,好像在说如果不能给一个让信服理由,今天就算绑要把绑去医院。
周夏沉默片刻,轻叹口气,突侧身把头轻轻靠在肩膀上。
“盛放,我好累啊。”
盛放顿顿,感受到压在自肩头沉甸甸分量,本来还焦躁心情好像一下就平静不少。
有那么一瞬间,突有一种回到小时候错觉,那个时候们俩都还是萝卜头,周夏比还小,跟个小『奶』包一样,软乎乎,身体又不好,三天两头生病,们还上幼儿园时,盛放就经常背着发烧送回家。
小周夏就趴在背上,烧得小脸粉扑扑,两条肉乎乎小胳膊紧紧缠在盛放脖子上,『奶』声『奶』气喊“放哥哥”。
“放哥哥,夏夏是不是很啊。”
“放哥哥,你后背好宽哦。”
“放哥哥,你以后要对夏夏一直这么好,好不好?”
“放哥哥,你说咱们俩长大后能不能结婚啊……”
“放哥哥,放哥哥……”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长大后周夏像变了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不黏糊糊地叫自“放哥哥”,不像个小尾巴似每天跟在身后,更不像现在这样跟示弱撒娇。
盛放怎么可能不心疼,轻轻握住一只手:“夏夏,我有时候在想,咱们要是能再回到小时候就好了,如果能回去,我一定更加努力百倍照顾你,保护你,那样你长大后或许就不像现在这样容易生病了。”
周夏听着话,闭着眼睛笑笑:“我体质是天生,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瞎自责。”
盛放摇摇头,更紧地握住手:“是我对你不够好。”
周夏垂着睫『毛』轻轻颤颤,没有再说话。
面天已经很黑了,温度又低,考虑到周夏身体情况。们俩就暂时没有回学校,跟萧北们发了信息,决定在酒店里住一晚。
折腾了一下午两人都没有吃东西,盛放叫了客房服务,意点了许多周夏爱吃东西。
或许是身体虚耗太多缘故,周夏胃口格好,吃完了主餐,餐后甜点没有放过。
盛放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竟还捧着一块小蛋糕在吃。
盛放怕撑着了,忙走过来问:“夏夏,你怎么还在吃?”
周夏抬起头,嘴角还有一圈『奶』油。
盛放好笑,抽出一张纸巾弯腰给擦嘴。
洗完澡换上了酒店浴袍,腰带系得松垮,一弯腰胸膛都『露』出来大半,健康小麦『色』,上面还有没擦干水滴,顺着肌肉纹理滚落,淹没在柔软丝绸衣料里,周夏近距离眼睁睁看着,鼻子冒火。
好在盛放给擦好就直起了身,纸巾扔到垃圾桶里,一只手按着干『毛』巾擦头发。
周夏坐在床上,仰头看着背影,穿在自身上大了一圈浴袍对盛放来说似乎还有些短了,长度只到腿弯,『露』出来小腿笔直有力,肌肉线条明晰,有少年人单薄修长,有年男『性』隐隐爆发力。
好『性』感。
盛放把『毛』巾扔到一边,修长手指轻轻拨弄着半干头发,一回头就看到周夏仰着脑袋发呆样子,脸颊通红。
吓一跳,还以为这小孩身体又不舒服了,忙走过来着急问道:“夏夏,你脸怎么这么红,又难受了?”
周夏忙抬手捧住脸,只觉得一过来,空气都热了许多。
“我没事。”
“可是你脸好红,是不是那『药』有副作用,你不发烧了吧。”
周夏只捂着脸一个劲往后躲:“我没事。”
说完怕盛放还要纠缠,便把视线挪到旁边桌子上:“盛放,你再给我洗点草莓,我要吃草莓。”
盛放看实在抗拒,不敢再靠近,又听说要吃草莓,有些头疼:“夏夏,你都吃多少东西了,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吃了。”
周夏不管,抬手指挥:“快去洗。”
盛放看着固执神『色』,没办法,只好拿起一盒草莓去了浴室。
周夏看进去背影,放下手,缓缓吐出一口气。
并不是想吃草莓,只是想寻个理由让盛放离远一点罢了。
现在身体虽不难受了,可总觉得那『药』余效还在,盛放穿着个睡袍在跟前晃来晃去,怎么受得了。
周夏越想身体越re,下午在浴室里那些画面不停在脑海里闪过,受不了地抱紧双臂,一头倒进柔软被褥里。
盛放洁癖,草莓洗得别仔细,等把一整盒洗完出来时,却看到刚刚还嚷嚷着要吃草莓人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有些无奈,把草莓放到一边,在床边坐下,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周夏睡着了似乎并不安稳,怀里抱一个枕头,小脸皱着,好像在做什么不开心梦。
盛放手指在眉心轻抚着,一言不发地看着睡颜。
万籁俱寂深夜里,盛放却突被一阵微弱呻.『吟』惊醒,警惕地睁开眼睛,伸手在身边『摸』了一圈,却什么没有碰到,立刻抬手按亮床头小灯。
本来睡在身边周夏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床边,背对着身体蜷缩一团,刚听到呻.『吟』声就是从那边传过来。
盛放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对面蹲下身叫:“夏夏,夏夏。”
周夏好像没听到声音,蜷缩着身体一直在发抖,两只手抵在肚子上,面颊苍白没有血『色』。
盛放皱紧眉头,伸手在脸上轻轻拍打:“夏夏,周夏。”
周夏转过身,仰面暴『露』在灯光下,盛放发现额前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大半,濡黑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
“夏夏。”盛放伸手探额头,温度是常,只是出了大量虚汗,小脸白像纸,牙齿狠狠咬着下唇,似乎在承受很大痛苦。
盛放被这个样子吓到了,心急如焚,用力握紧手:“夏夏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看看我,夏夏。”
周夏扭过头,眼神虚晃得厉害,看着面前模糊人脸,好一艰难开口:“盛放……”
看还有意识,盛放稍稍放心一些,拿出手机打算拨打120:“你再忍一下,我现在就打急救电话,我们立刻就去医院。”
“不,别,你不要打,别打……”
即使已经疼得话都说不清了,可听到说要去医院,周夏却还是拼劲全身力气抬手握住手腕:“盛,盛放,不要,不要去医院……”
盛放低头看着抓着自手,指尖泛白,抖得不样子,都已经这副模样了,竟还在任『性』。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沉着脸,抬手一拳砸在柜子上:“周夏,你至少该给我一个像样理由,你看看你现在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你到底有什么顾虑,跟我说不行吗,不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你送去医院。”
说罢掰下手,又把手机拿起来。
周夏摇着头,眼看着电话就要拨通,着急地伸手抓住袖口:“给我家里打电话。”
盛放手指停下来,低头看着。
周夏仰着头,苍白脸颊上都是水痕,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眼泪还是汗水:“给我家里,给我哥打电话,盛放,你听我,如果你今天把我送去医院,我以后就再不跟你说话了,我说到做到……”
艰难说完这些话,周夏似乎再撑不下去,蜷缩着抱紧腹部,紧闭着牙关努力压抑住声音。
盛放快急疯了,从来没有看过周夏这样,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慌得快要失去分寸。
知道自应该不要管周夏说什么,必须立刻拨通急救电话,可当手指按在屏幕键盘上时,周夏刚坚持眼神却又不停在脑内回闪,盛放咬了咬牙,还是翻出了通讯录。
电话挂断后盛放又立刻去看情况,周夏好像疼得过了劲,盛放去抱时已经完全脱了力,身体软软地靠在盛放怀里,紧闭着眼睛,chuan息声很微弱。
盛放撩起额前湿透头发,拇指在湿红眼角轻轻抚『摸』着,心疼厉害,可现在除了这样抱着周夏,其根本无能为力。
周夏体质是不好,三天两头头痛发热,可不管哪一次都没有像现在这般严过,看起来像是腹痛,说不准是那个『药』后遗症,还是晚上没忌口吃了太多东西缘故。
等人过来近半个小时里,每一秒都漫长得让人觉得煎熬。
当听到门铃声音时,盛放甚至有恍如隔世感觉,小心把周夏放回床上,起身去开门。
门被打开,身形修长穿着黑『色』大衣年轻男人站在面,年纪看起来比盛放们大些,面容格俊美,气质却偏阴柔些,一身贵公子冷艳气场。
贵公子撩眼看着面前盛放,唇角弯起讥讽笑意。
“好久不见,臭小子,这张脸看着还是这么让人生气。”
盛放现在没心情跟斗嘴,侧过身子让进来:“衍哥,你看下夏夏情况吧。”
温衍看着丧气样,知道周夏现在情况应该不太乐观,不再跟废话,双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边走边摘掉手套。
简单几个动作,优雅又不失贵气,盛放在后面看着一举一动,酸得牙疼,这么久没见,还是这么穷讲究。
走到床前看到躺在上面周夏,小脸惨白着,两只手还按在小腹上,进气没出气多。
温衍脸『色』立刻就变了,回头望身后人:“我把我亲弟弟交给你照顾,你就把照顾这样?我要是再来晚一,是不是殡仪服务都可以预约上了。”
盛放自知理亏,没有想给自辩解意,只是这大哥说话还是这么毒舌,哪有张口就这么咒自亲弟弟。
“衍哥,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夏夏一直喊肚子疼,我要送去医院死不肯,没办法给您打电话,当务之急是赶快给做检查,事后您想怎么打我骂我都,我保证动都不动一下。”
温衍看着嗤笑:“一身腱子肉,打你都嫌手疼。”
说罢又弯腰去看床上周夏,伸手『摸』一把满是冷汗额头,冰凉,应该不是发烧。
视线又移到那两只手抵着腹部,眼神变了变,侧头问盛放:“你刚说,夏夏一直叫肚子疼,多久了。”
“快一个小时了。”
温衍沉『吟』片刻,小心掰开周夏手,一只手放到腋下,另一只手穿过小腿弯,把人从床上轻轻抱起来。
盛放在后面看着,下意识走过来:“衍哥,我来抱吧。”
温衍冷冷瞥:“滚开,从现在开始,别想再动我弟弟一根手指头。”
或许是被们俩说话声音吵醒了,周夏轻轻睁开眼睛,感觉到自身体轻飘飘,好像是被什么人抱着。
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晰,终于辨认出头顶抱着人面容。
“哥?”
这声呼唤很微弱,却还是功让两个剑拔弩张男人都看过来。
温衍低头看着,脸上神情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温柔又怜爱:“夏夏乖,别怕,哥来了。”
周夏听着声音,苍白面颊上『露』出一丝浅笑,无比安心地贴着胸膛蹭蹭:“哥,我好疼啊。”
一旁盛放看到这样,垂在身侧双手用力握紧,不知道为什么,看周夏这么依赖别人模样让心里如此不痛快,即使这个“别人”是周夏亲哥哥。
温衍叹口气:“没事,哥来了就没事了,夏夏放心。”
周夏“嗯”一声,声音低像呓语:“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
温衍点点头:“哥就是来带你回去。”
安抚好,温衍抬步刚要离开,后面人却突开口:“衍哥,我和你们一起。”
温衍还没说话,就感到胸前衣服被轻轻抓了一下,低下头,看到周夏在怀里轻轻摇头,用只有们两个能听到声音开口:“不要。”
温衍知道在顾虑什么,叹口气,小声回:“放心。”
盛放已经迈步走到们前面,低头看着温衍怀里周夏,眉头紧锁。
温衍不想搭理,绕过刚要走开,眼角余光却突瞥到脖子。
顿时停下脚步,视线紧紧盯着脖子上那个齿痕,目光如炬。
盛放现在满心满眼只有周夏,根本没注意到神情变化,直到领口突被拖拽起来,整个人被用力往后推了一把。
一时不防,脚步趔趄着后退几步,惊讶地抬起头,看到温衍铁青难看脸『色』。
要不是因为还抱着周夏双手不方便行动,看现在狠戾眼神,好像恨不能上来凌迟了盛放,哪里还有刚进门时半分优雅仪态。
胸口急促起伏片刻,平静半晌,温衍抱着周夏经过身边,恶狠狠丢下一句:“回头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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