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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柯的状态不是很好。
剑沁雪看得心疼，也没有责怪她擅自去了极寒地狱的意思。
刚准备让她休息，就听她有些希冀的问道：“师傅，冰狱之主的诏令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剑沁雪一怔，随之深深叹了一口气，摇头。
语重心长道：“孩子，你要明白世上已经没有冷言枫这个人了，现在关在极寒地狱的只是一头石魔。”
“魔者必诛是道宗立宗以来就盛行的规矩，冰狱之主的诏令没什么错。”
清柯低垂着眸子，没有再说话。
……
夜幕下，一道紫色剑虹从文岚殿掠出，往剑宫方向归去。
半途的山峰上，有人于风中站在涯边的石台上等候了许久。
紫色剑虹落入山峰，站在涯里的一座古亭下，看向他淡淡道：“清衍师兄什么时候喜欢在半夜等人了？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清衍捋着胡须微笑：“不这么等着，我怕是等不到师妹的解释了。”
“解释？你要什么解释？”
“呵呵呵，师妹，那我问你冷言枫到底清小花的弟子还是清柯的弟子？”
剑沁雪的美眸并没什么意外，毕竟是宗门掌座，如果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要调查清楚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你既然已经清楚，又何必再问我。”
清衍摇了摇头道：“今晚极寒地狱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我担心的是清柯对冷言枫那小子师徒之情不浅，她本就在金丹晋升元婴之劫上有心魔，再加上此事怕是日后更难踏入元婴了。”
剑沁雪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清衍犹豫了一下，郑重道：“师妹，你是清柯在门中最亲的人，说服她嫁给南宫惊鸿吧。”
“我徒弟现在如此心伤，你就想……”剑沁雪刚想发飙，又听清衍继续道：
“师妹！你该明白这是清柯最后的机会了！”
“你我都明白以她的资质如果不是早前被那心魔耽误，现在必然是不弱于南宫惊鸿的妖孽天才！”
“既然我们没办法帮她解除心魔，为什么不让上盟的人试试呢！”
“只要她嫁过去，必然会得到更好的资源培养！”
“你待她如亲生子女，难道忍心看她一直停步在金丹之境？”
“现在她还是门中首席，可以后呢，一个个双宫弟子都超过了她，看着她泯然众人矣？”
剑沁雪语塞。
因为她曾经也想过这些。
所以她不反对南宫惊鸿这个女婿人选。
可相处的这段时间告诉她，这件事强求不得。
思及至此，她忽然想到一个少年身影，苦笑道：“清衍师兄，可还记得我们曾经对冷言枫这孩子身负灵根的猜测？”
“听过那个传说，我们都该知道极限灵根并不是修仙资质的极致。”
清衍微愣，不明白她的意思：“我自然记得，可那孩子如今……而且，那仅仅是一个传说罢了。”
说着，他眼中尽是可惜之色。
“月前，我曾还想与他有一个约定，如果我倾宗门之力帮他修复灵根，他便要永世留在道宗。”
“唉，没想到还没等到他答应，这么快就物是人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