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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无光，夜寂静的可怕。
清柯离开之后，冷言枫没有立即跟着离开。
他在村子里找了一把铁锹，在尸体场附近的荒地上挖了一个大坑，一具具尸体被他安置进去。
所以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死去的还有第三方势力。
一身碎裂的盔甲，死尸身上的刀剑伤痕很多，还有印着残缺的凤凰刺身。
最后，当他站在深坑边拿起月本寇主的头颅缓缓揭下面具后，面具后的那张脸饶是他也瞳孔猛地收缩。
因为面具后的不是人脸，只是一团干枯的杂草。
上面还贴着一张符篆，但已经彻底散去灵力失去了效用，连上面的符文都褪散的模糊不清。
体内的何老微微沉吟，“言枫，这次的事情好像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这符篆给老夫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
冷言枫也是心惊，脑海中泛起的却是清柯离开时的画面与话语。
末了，才沉吟：“她好像认识我。”
尸体不断被扔进坑里，冷言枫的动作愈发熟练，直到捡尸到二石兄妹的身边。
二石抱着小蝶，两个小家伙的手一直扣在一起。
将两者分开时他不禁有些惊讶，因为即使死去小男孩的手都很紧，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去守护。
连他都好不容易才将这对兄妹分开。
他特意看了一眼二石背后致命的箭矢，再回想起村民求救的话语，愣住了。
何老感知到他心惊的变化，不由疑惑开口：“怎么了？”
冷言枫淡淡摇头：“那些村民说的不是实话。”
“这两个孩子不是那血裙少女杀的，她杀人不需要用箭。”
哥，哥……
思绪间，身前突然微弱的呼吸声和嘤咛。
他顿时回神，伸手按在小蝶的咽喉，注意到还有气息，在看了看伤口有些意外，“箭矢并没有命中要害，这孩子还有救，不过不能拖了。”
也不知道是自语还是与何老的对话，他抱起了小蝶，确定周围再没有活口后，凝眸对着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青阳城。
即使是一座边疆小城，入了深夜这里还是灯火通明。
城门开着，进去便是最热闹的夜市，街道中人影攒动，沿街的小贩们叫卖着，除了灯红酒绿之地外，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在开张。
包括医馆。
因为这座城盛行的猎户之风，而很多猎户都选择入夜采取打猎，为了方便这些猎户，医馆也就开到了深夜。
此刻，难得清闲的医馆中突然走进一个风尘仆仆的客人。
长髯的老医师也很尽责，一看便注意到了冷言枫怀中气息弥留的小蝶，匆匆在柜台后走了出来。
“孩子，你跟我来。”
将冷言枫引进了侧堂帘帐单独隔起的病房。
“伤口上残留异物，先取断箭！”
老医师的面容紧绷，转首吩咐弟子去拿药箱。
冷言枫站在一深深行了一礼，“老先生请一定要救我妹妹。”
救人是一方面，他也想从小蝶口中知道那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