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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并非我李家对大隋不忠,实在是陛下逼人太甚,杀我大哥,又将我世民软禁,若是再一味屈服下去,只怕我李家要被杨广灭门削族。李家图谋大业,还望天陵相助。”李渊道。
“若为天下中兴,天陵义不容辞。”天陵道。
杨广、巫师咸等人一路向东,沿黄河直下,快到洛阳之时,巫师咸忽觉得浑天仪有些感应。
“巫兄,有何不对劲吗?”陈师道道。
“我们众人一上船,浑天仪便有感应,但我们一回到岸上,浑天仪便没有感应。我试过几次,仍然未想明白,浑天仪缘何会对黄河之水有感应?”巫师咸道。
“那可否将浑天仪置于黄河之水,以测龙相?”陈师道道。
“不可。浑天仪从来只探山脉隐藏的龙相,还未探过水中。况且,水流不息,待浑天仪探测到,只怕龙息早已躲的远无形迹。为何黄河之水会有龙相显现?”巫师咸道。
“黄河源自昆仑主龙脉,九州其他龙脉尽断去,也许是主龙脉的龙息入水所致。”陈师道道。
“待我们回长安观星台,看看星相,是否有异相显现再说吧。”巫师咸道。巫师咸心中也疑惑,黄河水中有龙相,一定是对的。但有谁能将山脉之龙息,归入黄河,有此道力的人,世间除非有像自己的父亲巫灵子或是师伯李镐这样的道行高深之人才做的到。只怕袁天纲也没此能力。
杨广见他们商议,便直接问到,“若是龙相在黄河之水中,有何办法可以断去?”
“回禀陛下,断山的龙脉已是不易,要断去水中龙脉,只怕更难。”巫师咸道。
“那就真没办法了吗?”杨广道。
“容臣回去好好想想。”巫师咸道。
“好吧,朕也只是随便问问。卿家莫放心上。朕也只想不要万一。”杨广道。
杨广走后,陈师道便问及巫师咸,“断水的龙息,巫兄缘何不直接告知陛下?”
“陈兄,断山之龙息,只需锁住龙息,执天灵剑将龙息斩去,但断水之龙息,谈何容易?那是要将黄河大川视为一行动的山脉,在龙息要脉之处,截断水流,这水流若是引流不当,则会给所到之处的民众带来洪水漫城,死伤无数。而就如何引流的工程,也是会给朝廷造成极大的财力负担。这对大隋社稷并不利。”巫师咸道。
“巫兄原来是如此心系陛下,心系大隋江山,陈某佩服!”陈师道道。
“陈兄,我巫家也是助力独孤令公得到天下之功臣,功劳虽不及太原李家,但对大隋也是忠心不二。但正因为忠心不二,才将白龙袁天纲身怀异数的事实告知二圣,竟引来我父亲与我师伯李镐的争端,也让自己被关在水月镜天之下十八年。忠臣难为,也是这个道理。”巫师咸道。
“是矣,若是当年你和你父亲未告知白龙身世,那令尊巫灵子与李镐也不会如此早地仙逝,而你也不用在水月镜天下囚禁。巫兄,你可曾后悔过?”陈师道道。
“巫某所为,是对大隋基业的忠诚,绝不后悔。”巫师咸道。
“哈哈哈哈”陈师道笑了起来。
这笑声,让巫师咸觉得阴森之感。
李靖带天纲一路向东北方向奔去,直至高句丽境地。药神与红拂正于沫赫国与高句丽边境上等候天纲。
“药神师傅,千寻在灵鹤信笺中说天纲受了重伤,不知道这一路颠簸,天纲还有无生息?”红拂道。
“我昨夜观天罡星,是有些模糊暗淡,不过星相仍然强健,天纲出生时,给天罡星带来异像,他是白龙化身,不会就此死去。不过,他的心伤,只怕从此再难痊愈。黄龙伤的是他的命,但千寻伤的是他的心。”药神道。
“千寻师妹,是不想伤他,才与他断的情。但情之一字,又是说忘就能忘,说断了就可以断得了的。”红拂道。
“天纲是如此,想必千寻也一样吧。我可怜的两个孩子。”药神道。
不远处,李靖的马车慢慢过来。
“在下中原药神,不知格下是?”药神见李靖气宇不凡道。
“在下陇西李靖,受天一神女之托,将在下的好兄弟天纲送来高句丽。原来您就是药神,太好了,快救下天纲吧……”李靖立即将天纲搬出马车。
药神将天纲带至茅舍里屋,把脉而望。
“药神师傅,天纲怎么样了?”李靖道。
“还好,只是内伤较重,幸得金牌护佑,心脉尚存。多休养时日,应该能康复。”药神道。
“多谢药神。”李靖道。
“李将军不必客气。天纲也是在下的弟子,与自己的儿子也无差异。在下还要多谢李将军能将天纲从长安送至高句丽,风尘仆仆,一路辛苦。”药神道。大夏中文网 .daxiabook.
在边境小憩一日后,药神与红拂即带着天纲与李靖同往平城,高句丽的王城所在。
虬髯客热情接见了李靖,命红拂好生招待。
见药神进来,虬髯客拿过一封密函与药神,“药神师傅,听说中原赤龙已现。”
药神立即吃惊,白龙刚受重伤,赤龙竟已现世,之前一直认为白龙是克大隋克独孤天下之人,那眼下的赤龙究竟是何异相?难道中原又要开始历经战乱分裂?
红拂为李靖准备了些点心。李靖一看,大都是中原食材做法,便问道,“红拂姑娘,这些个点心都是您亲自做的吗?”
“正是。不知是否合将军口味?”红拂道。
“和我在中原时候的味道一样。看姑娘装束和口音,难道红拂姑娘也是从中原过来高句丽的?”李靖道。
“红拂原是高句丽人,不过在中原呆了十余年,是最近跟着药神和少主来的高句丽。”红拂道。
李靖看了看红拂,上下打量了番。红拂毕竟也是个美人,李靖英锐的目光看得红拂有些不好意思,红拂想退下,却见李靖一手将她拉过拥入怀中。红拂好不生气,以为李靖想轻薄她,一力反击。
“你果然功力不浅,身怀技艺。不似寻常婢女。美貌,武艺,聪慧,又是高句丽王子的身边人,看来你在中原不会那么简单。”李靖道。
“红拂为高丽人,是大隋的君主一直对高句丽用兵,高句丽受侵犯多年,所以派红拂前去学艺。红拂从未伤及无辜,也无卑劣之心。”红拂摸着刚刚被李靖掐的手腕,只觉得阵阵疼痛。
“对不起,红拂姑娘,是方才李靖失礼了。望红拂姑娘原谅。”李靖道。
红拂白了眼李靖,“若不是少主觉得你是个人才,我是根本不愿搭理你。”
李靖暗自啧笑,竟不想这个婢女脾气倒也不小。
药神一直将天纲蒸于药桶内,用数种名药煮于水中,另又配高丽参王等名药煎服,如此内外相治,天纲内伤渐渐好转。
李靖无所事事,倒是常常被虬髯客相邀至王帐内。
“李将军,在下一直崇尚中原文化,不论是儒家治国之思想,抑或是各类兵法道术。在下也曾微服前往长安、洛阳学习,曾听闻将军英名,知悉将军当年年方十六,便只身穿越东突厥军营,斩杀突厥大将,进而让突厥兵自行退居,如此英雄之举,令在下十分仰慕。”虬髯客道。
“少主过奖,这几日,我观少主军阵,众将士勤加练场,看得出少主也是布阵有方之人。”李靖道。
红拂端了茶水过来,替李靖上了茶水后,站立在虬髯客的身后。
李靖看了看红拂,眼有笑意,与虬髯客道,“在下身处中原时,一直以突厥为最强敌。以为,高句丽、新罗、百济等国为小国。不过,此次来高句丽方知,高丽虽小,但也人才辈出啊。”
虬髯客看了眼红拂,笑道,“哦?在下一直求才若渴,愿听将军指教,好让英才均为我所用,人尽其才,才尽其用。”
“少主身边的这位绝世佳人,只不过是婢女身份,竟也身怀绝技。让李靖大开眼界。”李靖道。
见李靖与少主谈及自己,红拂欠身告退,“少主,红拂先行退下。”
“嗯,你先下去吧。”虬髯客道。
“依李将军之看,我这侍女红拂,若在将军手上,能作何用场?确实在我身边,做个普通侍女,屈才了她。”虬髯客道。
“堪当大将,可镇守一方。当前,新罗派兵骚扰高句丽边境,此等小事,不必少主亲驾,只须让红拂姑娘前去,即可。”李靖道。
虬髯客立即一阵吃惊,他今日召来李靖,为的就是想请教李靖,如何去除新罗的骚扰。因为父王一直卧病,消息传到新罗,新罗便蠢蠢欲动,但又不敢大军压境,便时不时让些先前小部队来骚扰高句丽边境。这让虬髯客很是恼怒。
“将军觉得只要红拂出征即可?可是红拂毫无实战经验。”虬髯客道。
“若是少主担心红拂一人难以应战,李靖愿前往相帮。靖从中原才来高丽,高句丽都鲜有人认得,那新罗更是无人相熟。”李靖道。
“好,我这就叫红拂进来。”虬髯客喊来红拂。
“少主,不知您有何吩咐?”红拂道。
“红拂,本王欲想派你前去南界征讨前来骚扰的新罗军。你可愿意领命?”虬髯客道。
“红-拂,领命!只是少主,红拂从未用过兵,也毫无实战经验,怕……”红拂脸有难色,实是怕提不起重任。
“李靖将军愿意做你随从,与你一同前往南界。”虬髯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