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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二十六节 金印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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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后,一个雨夜,一行黑衣人赶至并州城郊外。
    “你确定这对父女就是当年的张士谦和紫龙?”黑衣人头领道。
    “是,他更名改姓,叫武晓尘。他从前的道名就是晓尘子。武氏应该就是他的本姓。”那黑衣人道。
    “将此宅邸全数围住。一个不留!”头领道。
    “是!”众黑衣人分成两队人马,东西两道分开,众人拉起弓箭,只听首领吩咐一下。箭如雨下。
    宅邸内,立即不少人中箭而亡。黑衣人立即破门而入。
    “想不到我们父女藏身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你们找到了!长孙无忌,你究竟在怕什么,一定要置紫儿于死地?”士谦道。
    “我亲手杀了她的母亲。她长大后,如何不会来寻仇?李建成当时奉圣命杀了宇文化及,毫无罪过,但宇文熏儿仍然要杀李建成为父报仇。为了防止她像她母亲一样狠毒,我只好杀了她,以绝后患。也为大唐永绝后患。”长孙无忌道。
    “你们要杀的是我们父女,我家的这些佣人有何过错,你们也要全数杀尽!”士谦道。
    “宁杀一千,不放过一人。把紫龙交出来吧。”长孙无忌道。
    立即有人押着明空出来,将刀架在了不过七岁的孩子身上。明空似乎异常平静。这些年,士谦带着她辗转大江南北,借着经商的名义,四处安家。直到去年才回的并州。明空似乎知道,父亲带着自己一定是在逃避什么人,什么事。让自己半年随着师傅远行,半年跟着父亲自己。原来他是在躲仇家。这些仇家是谁?为何要杀父亲,要杀自己?还有,他们亲口说,他们杀了我的母亲!
    “慢着,国舅现在直接这样杀,自然是可以杀了紫龙。但你杀死的只是紫龙肉身,她的龙息并不能化除。”边上的一位道人道。那道人道名松陵。
    “那松陵道人要怎么做?”长孙无忌道。
    “带入宫中,瑶台烈火焚之。”松陵子道。
    “瑶台烈火?是了,当年孤后就是用瑶台烈火焚她的父亲,如此白龙之息才能根除。”长孙无忌想道。
    “那张士谦怎么办?是现在就杀了他吗?”黑衣人问。
    “斩断他双腿,与他女儿一同带入瑶台之上。”长孙无忌道。
    未央宫中。长孙无垢过来。
    “哥哥,你说什么?你要将紫龙置入瑶台烈火焚烧?”无垢道。
    “为了大唐江山,也为了防止她为母报仇。我们必须杀了她。”长孙无忌道。
    无垢转身过去,问及世民,“陛下,您真的要杀了明王的女儿吗?”
    “朕也没办法。她是明王的女儿,但也是宇文熏儿的女儿,也是紫龙的真身。朕这些年问及天下高深的道士,皆说唐三代后,女主为王。那女主并非会是我师傅。极可能是这紫龙。若她为帝,那大唐只怕会灭于她手。”世民道。
    “可是,当年您明明答应圣女,留她一命!您若焚化紫龙,圣女那边您要怎么交待?”无垢道。
    “师傅要废了朕,就废了朕吧!这些年,朕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大唐天下也欣欣向荣。朕始终谨记师傅教诲。若是师傅要为这大唐易主,我也甘愿。”世民道。
    “请陛下降旨吧!”长孙无忌道。
    “好吧。开瑶台烈火!”世民道。
    “陛下!”无垢道。
    无垢立即宣来淳风。
    “确实,微臣这两日,感受到紫龙气息,原来她被陛下抓入了宫中。”淳风道。
    “有办法请圣女立即来长安吗?”无垢道。
    “圣女远在高丽。皇后,淳风立即去想办法。淳风告退。”淳风道。
    淳风立即来瑶台,正见长孙无忌将明空抛下。明空静静看着长孙无忌,在抛下的瞬间,脖子间那块免死金印金光闪起,罩住明空全身,未受及烈火之焚。
    淳风飞下将明空抱起。
    跪下道,“陛下,这是先师给明王的免死金印!是您太公独孤信亲手所铸,不惧烈火。独孤太公曾令,但凡独孤氏子弟,见此令如见太公本尊。”
    世民看着免死金印,自然知道这是曾外祖父所铸。但这些年,世民总猜不透药神建白龙寺、供奉白龙灵位、逼父皇退位究竟有何深意。世民甚至想到,难道白龙临终前也像太公独孤信一样有意念,而这意念也许比幽云铁骑更厉害,会直接无军可挡。而他们所做一切,除了为紫龙登帝位铺路,其它自己也想不出其他什么目的。
    “将金印供奉至太庙,朕亲自跪拜三日,向太公祷告。三日后,焚紫龙于瑶台。”世民道。
    世民将免死金印安置幽云铁骑令边,再三向独孤信祷告,“太公在上,世民畏惧唐三代后,女主武王的谒语。世民今日瑶台烈火焚化紫龙,只愿大唐江山永保安宁,只愿天下永保安宁!”
    在世民的祷告下,终见金印金光渐逝。
    长孙无忌被宣至凤藻宫。
    “哥哥,你一定要焚噬紫龙吗?”无垢问。
    “妹妹,焚噬紫龙也是陛下为大唐百年基业的思虑。哥哥自己也是要除去紫龙。哥哥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她的母亲宇文熏儿的面容,是哥哥亲手杀的宇文熏儿,现在这紫龙也知道是我杀的她母亲。你看她看我的眼神,镇定中又充满着愤怒。她的眼神与她的母亲一模一样,像鹰隼一样的阴狠,像雪狼一样的冷酷。哥哥感觉,若是她活下来,她一定会杀哥哥,乃至杀我们长孙氏一族。”无忌道。
    “哥哥,圣女曾说,要循天理,听天命,如此焚杀紫龙,可是逆天之举?”无垢道。
    “若是听天命,循天理,那大唐如何取代大隋?妹妹,皇权之路,除了天命,更多的还是人为!若是听天命,现在这个陛下只怕会是李建成才是!”长孙无忌道。
    淳风来见士谦。侍卫阻拦不让进。淳风以金银贿赂后,前往见之。
    士谦对淳风说之一二后,淳风离去。
    三日后,瑶台之门打开。免死金印已被世民取出,置于太庙之上供奉。松陵子念了一藩咒语后,长孙无忌命侍卫将明空抛下。
    士谦见之,痛哭不已。对世民道,“二公子,今日你违逆天道,焚噬紫龙,必会有损你的天命!也会有损你大唐的国运!”说着,士谦跟着明空跃下瑶台。
    三日后,长孙无忌开瑶台之门,只见一只金猪。松陵子拂袖,只见士谦最后一语,“李世民,你杀我妻子,杀我女儿,百年之后,我必化为一只金猪,来灭你李唐!”
    “松陵道长,这只金猪真是张士谦所化?那紫龙呢?”世民问。
    “紫龙年幼,不会化为龙形。张士谦既然自已说自己会化为金猪,想必是他所化。”松陵子道。
    “那紫龙是真的化散了?”世民问。
    “瑶台烈火之下,除非有龙珠护体,否则万物生灵皆为之所化。”松陵子道。
    世民仰天叹息,心中直念,“师傅,为了大唐江山,弟子只好违逆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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