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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十三节情愫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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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清风道。
    “怎么了?是药草不足的问题吗?”药神道。
    “不是。师傅,时下战乱纷争,弟子觉得就算我们将他们从瘟疫中救回性命,他们也会死于饥饿或是战争。”清风道。
    药神叹了一声,“还是先救他们的性命吧。这是我们医者的本分。”
    “师傅,弟子先前在行医途中,认识了位北周国大臣,被周帝封为隋国公。他也是独孤信大人的女婿。弟子向他传授道术和医术。弟子想通过他,转医从政。”清风道。
    “也好。我们行医,一年中只能救数百人,要救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需要当政的帝王一起治国平天下。这边有师傅在,应付的了。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药神道。
    “是。”清风一揖,次日向药神道别。
    师绮跟着药神在两淮先后忙了一个多月,终于疫民们尽皆好转。但接下来,这些流民的饥荒成了大问题。药神也一筹莫展。
    一日,药神见师绮买来不少的大米,让雪谷煮了几锅的粥,给流民施赠。
    “你从哪里买来这些个米?”药神问。
    “放心,我的这些都是正义之财。”师绮道。
    药神见师绮不说实情,便问雪谷。才知,师绮昨日去了南梁国的静王萧旦的王府。那静王萧旦最得梁帝宠爱,却最是穷奢极欲。时年,南梁全国信佛,梁帝也是为信佛,建下南朝四百八十寺,这萧旦平日里情愿将财宝银两给那些寺庙,也不愿意给这些灾荒之民。
    师绮当夜,叫上了雪谷,让他在静王府外接应。治疗疫民期间,师绮早已换成和雪谷相似的道童装束。雪谷这段时间跟着师绮,两人也是互通有无。因为药神不愿意教授师绮学医,师绮偷偷与雪谷订下条件,由雪谷教师绮医道,而师绮则教雪谷道术和武艺。
    “你的这些银两,都是从静王府偷得来的,怎么算是正义之财?”药神问。
    “这些银两本身也是这些灾民缴纳给朝廷的税赋,最后被梁帝分给了他最钟爱的小儿子。我只是将这些灾民的银两又还给他们罢了。又怎么算的上偷呢?”师绮道。
    看着饥饿的流民,药神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好由着师绮。待半月后,灾民或是从了军,或是回了故土,药神也准备回药王谷。师绮一路跟着药神。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帮我一起扶危救难,他日我上天一教,会和你师傅提及此事。”药神道。
    “三个月的时间还没到呢,你又催着我回天一教了?”师绮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我是医者,专注治病救人,你是灵女,应该回到圣教去。”药神道。
    “但是,我觉得当一名医者比当灵女更有意思,也更有意义。”师绮道。
    “别这么说,世间女子,有资质当灵女的,少之又少。别辜负你师傅的一藩栽培。”药神道。
    “我答应要还你三个月的时间,帮你一起行医。我得说到做到。而且,你反正也是四处行医,云游四海,我跟着你正好,边行医济世,边找龙珠下落。不耽误我们灵女的使命。”师绮道。
    雪谷过来。“雪谷,你帮我跟你师傅说说嘛!”师绮道。
    “雪谷,你只做好你自己的事。”药神道。
    “这?师傅,弟子也想跟师绮真人学学道术和武艺,既可强身健体,也可增强本领。”雪谷道。
    “药神,要不我教雪谷的同时,也教教你怎么样?不至于,你三两下地就被我打倒在地。”师绮笑道。
    “不必。我虽然打不过你,不过我绝对治得了你!要赢一个人,未必就是靠武功。”药神道。
    “呵呵,说的轻巧,可别哪天,被人劫持了,喊我来救命哈!”师绮道。
    果不其然,一日药神与雪谷下山采药,遇上山匪。还没等药神与他们交待自己是何身份,便被五蟒大汉打倒在了地。他们只当药神是个白面的秀才,搜了药神身,只找到个他脚踝处系着个小金铃。那大汉摇了摇小金铃。未几,师绮便驾鹤过了来。
    “师绮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遇上山贼了?”雪谷问。
    “我听到了铃声。”师绮道。
    药神极没面子地走在后面。晚间,药神支开雪谷,问师绮,“这金铃你是什么时候安在我身上的?”
    “你下山之前,怕你有危险,就按了个玉萧铃在你脚上。若是玉萧铃离你身,或是被摇起音,我就能用玉萧八音听见。”师绮道。
    药神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以后未经我允许,不许在我身上下这些暗器。”
    “这不是暗器。你又不会武功,人家只是担心你。”师绮说着低下了头。
    “三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你,你回天一教吧!”药神似乎感受到师绮不一样的眼神,他要长师绮十岁,怎么也觉得师绮不至于会喜欢上自己。但看着她几分娇嗲,心中仍然扑通扑通地跳。
    “圣教要召我回,我自然会回。只是,只是你为什么老要赶人家走呢?”师绮道。
    “我向来闲云野鹤,独自一人飘游在外,多一个女弟子在身边,很不适应。”药神道。
    “孙师藐,我问你,你难道就想这么一个人独孤地过一辈子了吗?”师绮看着药神镇定地说道。二五万
    “我从未有过孤独。我门下弟子虽不及孔夫子三千弟子,不过我自信待我到古稀之年,门下弟子未必会比三千少。我怎会孤独呢?”药神道。
    “你,你别跟我打混!我在你身上系上金铃,你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别装傻!”师绮红着脸嘟着嘴说道。
    药神想了想,低了头,转而又道,“天下未平,无以为家。只怕灵女所托非人了。这铃儿,我还于灵女你。还请灵女你收起你这翻情谊。”
    师绮被药神把铃儿塞回了手中,心中极是酸苦。“为什么你不能像对师音师妹那样对我?”
    “我对师音与我对雪谷,对清风,都是一样的。我是他们的师傅,可以训斥,可以呵责,我对他们当然要关爱。但对灵女你,我应该只有敬重。就像对圣教的教主一样。”药神道。
    “你,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师绮道。
    “没有,也不敢有。”药神坚定地道。
    师绮拿着金铃,哭着转身而去。
    药神立在那,转头间看见了雪谷。
    “师傅,师绮真人那么善良,那么美,这段时间,我看她比师傅你还辛苦地行医济世。她是真心喜欢你。为什么你要拒绝人家?”雪谷道。
    “她若跟了我,只怕会苦了她。再说,天一教上善真人也不会答应。”药神道。
    次日,师绮离开药王谷,走前仍将金铃交到药神的手中。
    “你毕竟救过我性命,这铃儿算我报答你,你不许还我,更不许给别人。铃儿安好,我便知道你安好。只要你安好,我,我便不来找你。”师绮眼也不敢看药神,将金铃又重新系回药神脚踝处,说完便离开。
    药神回到草庐,准备解开金铃。
    “师傅,别解开,刚师绮姐姐说了,要是解开,她会以为你又遇险了怎么办?你还是日日夜夜戴身上吧!”雪谷道。
    无语的药神,只好立起身,对雪谷道,“炼你的丹药去!”
    师音跟过药王谷,顺便过来看药神,立即注意到药神脚上的金铃。
    “师傅,这?这是谁给你系上的?是我师傅上善真人么?”师音道。
    “这?嗯。”药神撒了谎。
    “可是?”师音有些不解。
    “可是什么?”雪谷问。
    “师傅怎么会送铃儿给师傅呢?”师音道。
    “什么师傅送给师傅?为什么铃儿不能送给师傅?”雪谷道。
    “这铃儿是通灵之物,是检测心铃是否相通。我们每个灵女都会有金铃,能感应玉萧八音。如果二人,心铃能相通,那便能感应到对方,若不能相通,那戴着这金铃也无济于事啊!我想不明白,我上善师傅怎么会送这个给师傅你呢?”师音道。
    “啊呀,上善真人在这铃儿上下了咒语,说是若是师傅遇上什么险难,师傅就可以通过这咒语去叫上善真人来帮忙。就这么简单。”雪谷道。
    “难道这铃儿,还有我也搞不明白的地方么?”师音道,师音想想,也有可能,自己毕竟入门不算早。
    这月十八,天一教派弟子来传信给药神,让他前去观摩灵女受礼之仪。灵女受礼之仪,是灵女晋封圣女的最后一次洗礼。由圣教主为各进位的灵女点额尖朱砂。师绮、师音都在受点序列。
    药神一直犹豫要不要前去,作为天一教药道的掌门人,他自然应该去,但一想到师绮,他又有些迟疑。
    “师傅,逃避总不是办法,您能半年不去圣教,能一年不去圣教,难道可以三年,五年都不去圣教一次吗?再说,师绮姐姐真的好久没来找师傅,也许她将师傅放下了,也说不定。可能师傅你自己在自作多情呢!”雪谷道。
    “你这孩子,不好好学医道,整天研究这些个事。干脆你去跟月老去帮牵姻缘线好了。”药神道。
    “那好,如果师傅让我跟月老去学,我第一个把您和师绮姐姐的姻缘线牵好。”雪谷道。
    “你!休得胡言。专心学医道去,明日师傅便叫你去抄黄帝内经去。抄完,我刚好去给上善真人送本去。”药神道。
    圣教洗礼日,药神带着《黄帝内经》去天一教,见到上善真人。
    “药神兄,为何近日一直未来教坛,是忙于炼丹还是?”上善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多收了些弟子,让弟子们抄写经书。刚好,我带了几本过来,想送于真人。”药神道。
    见师音站在门外边,想进又不敢进,上善真人喊道,“师音,把你师姐和师华一起叫来,刚好药神在,本座正有要事大家一起谈谈。”
    “不知是何要事?需要孙某效力。”药神道。
    “关于龙珠之事。几日前,独孤信传信过来,他们找到了阴珠,然后用明镜察看到了阳珠。那阳珠竟然藏于南海巨龙龟体内。”上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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