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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三十二节龙纹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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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无忌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长孙无忌行礼道。
    李渊也依然像长孙无忌行礼一样,叩首。
    世民见到父亲,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幸好父亲没事!没遭杨广毒手。
    长孙弘阳见李渊,双方只互目而视。
    “长孙无忌,你今日私闯观星台,带走巫太令几名道童一事,你作如何解释?”杨广问。
    “回陛下,臣接陛下之令,对秋实礼未到的一品大臣,一一前往问候。而正好李藩大人以闭关修行为由,拒绝参加秋实之礼,乃对大隋律法的大不敬,臣所以带兵前往观星台。但微臣并未在观星台寻见李藩大人,臣又命属下前往长安李家公馆,也未寻见李大人。是矣,臣扣押几名从前李大人的侍从,进行审问。”长孙无忌道。
    “那你怎么李藩大人未寻着,寻着个李渊呢?”巫师咸道。
    “期间一名道童称,数日前李渊大人也进宫来观星台寻李藩大人,也未寻着。臣刚好也是要问讯李渊大人,李渊大人也未来参加秋实之礼,恰巧臣从那道童口中得知,李渊大人也还在宫中等李藩大人消息。微臣便在宫中找寻李渊大人。”长孙无忌道。
    事实上,长孙无忌将几名道童带下后,便直接审问,李渊的下落。审问无果,正踌躇间,竟收到封无名信。
    “都统,门外被人插着封信。是给你的么?”长孙无忌手下程知节道。
    “取下来看看!”长孙无忌道。
    程知节取下给长孙无忌,里面竟然写着“渊困于广德宫”六字。“究竟是谁在帮我们?”长孙无忌想着。不管那么多了,当下就出李世伯才是最重要的。
    长孙无忌立即来到广德宫中搜寻李渊。广德宫是后宫,一般没有皇后手谕,男人是不得进入后宫。
    看管广德宫的嬷嬷以未见皇后手谕为由,不让长孙无忌人马进去。“嬷嬷,是陛下下令,但凡未参加秋实礼,又未履行请假手续的一品官,均需捉拿到殿前问罪。嬷嬷难道只遵皇后手谕,连皇上的命令也不听了吗?”长孙无忌道。
    嬷嬷见侍卫众人,想反抗时,被程知节紧紧围了住。七八个将士将嬷嬷围成一个圈。
    “你们这是要对老身做什么?”嬷。嬷”生气地道
    “我们只是想陪嬷嬷做个小游戏。”程知节道。
    嬷嬷欲从东边出,被东边的侍卫围住,欲从西边出,又被西边的侍卫拦住。众侍卫也不伤她,就与她捉迷藏。
    其他的侍卫跟着无忌,很快找到了李渊。
    “无忌世侄,真的是你!”李渊激动地道。
    “李世伯,终于找到你了。快随我去见我父亲和世民。”长孙无忌道。
    “无忌哥哥果然机智,幸得他出手相助,借秋实之礼的名义将父亲从宫中搜寻出来。”世民心中暗喜道。
    “唐国公,你此次未参加秋实之礼,罪过可不小啊!”长孙弘阳看了眼李渊道。
    李渊知晓长孙弘阳之意,立即下跪给杨广行礼,“微臣年迈,竟忘此等国之大事,请陛下恕罪!”
    杨广自知现在,这李渊、长孙弘阳还有这李世民都应该已知悉自己杀了李藩之事,只好扶起李渊道,“唐国公,为国事操持,辛苦了。秋实之礼是我大隋祖宗历法定的大事,朕就命你去五谷台,再行向苍天祭祀之礼吧!你祭祀后,再来椒房殿请罪吧!”
    “是。臣遵旨,臣谢陛下。”李渊道。
    “你们都退下吧!”杨广道。
    长孙弘阳等众人与李渊来到五谷台,行祭祀礼。
    礼毕,李渊喊长孙弘阳、李世民入椒房殿。李世民将李藩之死告诉了李渊,李渊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半个月来,杨广先是晋升自己,然后又将自己软禁在宫中,不惜以丽妃来锁住自己。
    “对了,无忌兄,你是怎么从广德宫中救出父亲的?”世民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找不到世伯,我便去观星台找李藩大人,结果在观星台,有人偷偷地塞了个信给我,说是世伯被禁关在广德宫。”无忌道。
    “或许是从前李藩伯父的门人吧。他是观星台的人。表面上不敢得罪巫师咸,所以暗地里给你通风报信。”世民道。
    听到长兄李藩已逝的消息,李渊痛心震怒。
    “父亲,这,这陛下看来是要将你困在长安。”李世民道。
    “是啊,唐国公,丽妃只是他们的一个手段,设计下让你掉入陷阱,又让你无法申诉。”长孙弘阳道。
    “我必须回太原,为长兄安葬。长兄一定有遗言交待,世民,带你伯父骨灰回太原的他的徒儿,可有遗言?”李渊道。
    “父亲,他将伯父随身的龙纹玉佩交给了儿臣。让世民带来给你,说是你见了就会明白。”世民拿出玉佩给李渊。
    李渊拿过玉佩,神情凝重。
    “渊兄,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让你尽快离开长安。”长孙弘阳道。
    夜间,世民与李渊同在广德宫望月。李渊拿着手中龙纹玉佩,久久沉思。
    “父亲,伯父在这玉佩中可有说什么?”世民问。
    “世民,你可知此块龙纹玉佩的来历?”李渊问。有缘书吧 .yyshu8xs.
    “世民不知。只知此龙纹玉佩是祖父当年留给伯父,说是我们李家后人必须以此玉佩为敬,守护好此玉佩。”世民道。
    “是,你是为父的次子,原本此秘密是应该在我要到弥留之际,才该告诉你大哥与你。不过,当下情势危急,为父担心会有什么不测,当下为父就告诉你。此玉佩是当年我祖父也就是你曾爷爷,和我伯父也就是你大祖父替独孤信断昆仑山主龙脉之时,将存留的一息龙脉藏于此玉佩之间。这玉佩上的龙纹,就是那最后一息龙脉。”李渊道。
    “这是龙脉?那……”世民惊讶道。
    “是。当年独孤信要一统九州,命我李家父子断昆仑山主龙脉,主龙脉一断,九州之上的其它子龙脉,他才能尽收揽于凤灵簪中。你爷爷看出我们太原所在的太行山也是昆仑山龙脉的一支,便偷偷将太行山的龙脉藏于龙纹玉佩中,逃过独孤信的明镜法眼。最后,独孤信用明镜将所有龙息收集,锁入凤灵簪。”李渊道。
    “伯父留下一息龙脉的意思是,要我李家传承此龙脉?”世民问。
    “是。我李家对独孤信,对先帝忠心不二,对大隋江山也是功勋卓著,但当下,这个年轻的炀帝,残暴不仁,竟为了自己练功,吸噬你伯父的功力,让你伯父死于非命。他毫无表示对我们李家的诚意。只想着,抬高我一级官阶,来平息你伯父被害。好让我们李家从此不再为你伯父的死喊冤。我岂能受他的晋封而忘了自己长兄之死的冤相?!”李渊怒道。
    “父亲,既然杨广封父亲为唐王,世民认为,不如当下且隐忍,受下这封号。大隋律制,藩王可留有军队,我们正可以以此在太原募兵。若直接与杨广叫板,只怕我们还没有实力能与朝廷抗衡。我们李家虽然在朝中交友甚多,但是若真直接犯上,与杨广作对,只怕最后能帮我们的大臣并不会太多。”世民道。
    李渊原准备将李藩之死的真相告知所有与李家交往较好的朝中好友,但听世民如此一说,确实若强行与杨广对立,只怕会对李氏家族根基不利。自己远无法与杨广对抗。韬光养晦,蓄势待发才是稳妥之道。
    “父亲,杨广只不过是要一个能制衡我们李家的棋子,他将你软禁在此,不如就让我在这长安代你软禁宫中。您先回太原,将伯父安葬,然后再图谋大业!”世民道。
    “但是为父如何能有办法离宫?毕竟我确实对丽妃有侵犯之过。”李渊道。
    “父亲,我想到了。不如我们以祖母病重为由,祖母不管怎么说,也是杨广的姨母,祖母病重有遗言交与父亲,他应该从道义上无法阻拦。既要待罪,就让世民在长安待罪吧!”世民道。
    “好。世民,为父经历此劫难,主意已决。我决不能让你伯父白白地冤死。”李渊道。
    次日一早,李渊携李世民前往未央宫见杨广。
    “禀陛下,这是世民祖母手迹,祖母病危,思念父亲,世民恳请由世民在长安为父待罪,让父亲前去见祖母最后一面。请陛下恩准!”世民跪道。
    杨广看了看李渊母亲独孤曼陀的手书,算起来,独孤曼陀还长孤后三岁,确实也年近七十,姨母盛年嫁于年过五旬的唐国公李辟,所以膝下只有李渊一子。若是她真的弥留之际,她想必一定是想让李渊立于她身边。若是自己强行将李渊扣留长安,自己对姨母和已逝的母后确也难交待。
    “那好,李渊,你的过错就先由你的儿子李世民在长安代罪吧。你先回太原去。”杨广道。
    “臣李渊,谢陛下隆恩。”李渊道。
    “不过,你的母亲,也是朕的姨母,朕决定陪你一同前去太原见姨母。朕也许多年未见着姨母。也十分相信姨母。”杨广道。
    李渊与世民对视,这杨广真的心机深重,竟要陪着自己去太原。他要去太原做什么?难道他早已知晓李家的龙纹玉佩?但眼下,离开长安才是最重要的。仍然跪谢杨广。
    李渊与李世民退下后,巫师咸过来。
    “巫太令,你让朕随李渊同去太原,你真的确定李渊会将当年李镐私藏的龙息放归太行山?”杨广问。
    “臣不敢确定。但若是他放回龙息,臣执执天仪,便可见龙息,只有断其最后一丝龙脉,方可保大隋江山永固。微臣会喊上微臣的老友,陈师道。一同将此龙息斩断。”巫师咸道。
    “也好。这李渊竟未对他兄长李藩之死来与朕对质,真够隐忍的。”杨广道。
    夜间,世民与李渊同在广德宫。世民对广德宫的布置觉得甚为巧妙,对廊间的画道肖像,很是有兴趣。
    “父王,这广德宫是哪位妃子所住,为何会空置于此?”世民问。
    “原是先帝的宣华夫人所住,后来,不提了罢。就是那位给为父设下圈套的丽妃所住。”李渊道。
    “那丽妃呢?”世民问。
    “不知道。我被软禁于此,更不想管她。”李渊道。
    俩父子步行间,听到有一宫人细微的哭声。世民寻声而去,是位小宫女。那宫女不是别人,正是紫芙。
    “你是何人?晚间在此哭泣。”世民问。
    紫芙将眼泪擦了擦,立即拜礼道,“小的对不起,小的先回去了。”
    “你是哪宫的宫女?”世民问。
    李渊看了眼紫芙,只觉得有些眼熟。对了,是当日丽妃的贴身宫女。
    “我是广德宫的宫女。紫芙。”紫芙道。
    “你为何哭泣?”世民问。
    “世民,我们别管她了,为父明日还要启程,你去帮我收拾行李吧。”李渊道。
    “李大人,您能否救一救我们娘娘?我们娘娘她现在被陛下打入了冷宫。娘娘在宫中无依无靠,等皇后娘娘回来,定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娘娘。”紫芙哭道。
    “你是丽妃的侍女?丽妃是听从皇后的命令,将我父王祸害,到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求我们,哼!她自食恶果。”世民愤愤道。
    “娘娘也是被皇后娘娘所逼,我们娘娘天性善良,绝非是想害国公大人。”紫芙道。
    “世民,我们走吧。为父会慢慢把这一切事情都忘记。”李渊道。
    次日,世民送别李渊。杨广的队伍也立于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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