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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收到圣旨后,立即入京,这是杨广与巫师咸事先做好的预谋。
当日李藩仙逝后,巫师咸对李家的势力极其害怕。
“巫太令,李藩之事,朕都全认了,是朕一人所为,与你无关,你究竟还在怕什么?”杨广道。
“陛下,太原李氏是当年追随独孤令公建立隋大业的三大功臣之一,犹如帮助刘邦建汉的汉初三杰一样,名望甚重。就算李藩当年帮先帝隐藏白龙十八年,圣后知晓后,也未对李藩如何惩处。不是圣后喜欢李藩,而是畏惧李藩哪!”巫师咸道。
“李藩又不是他父亲李镐。再说,就算朕现在杀的是李镐,又如何?汉初三杰?呵呵。那淮阴侯韩信不是最后也被刘邦杀了么?君要臣死,臣难道还能不死?”杨广道。
“陛下,陛下若是叫李藩死,李藩一定会从陛下的命。但是你要让李渊死,让整个李氏家族死,那他们就未必了。陛下可知,当年独孤令公让李镐断龙脉,李镐断去岐山、阴山、昆仑、秦岭、祁连山、南岭及五岳等数条龙脉,他告诉先帝,九州龙脉均出自昆仑,只要昆仑山龙主脉一断,其余各支脉以先帝之龙气,均可镇压。”巫师咸道。
“那就是了。既然昆仑山主龙脉都断了,其它的还怕什么?”杨广道。
“怕只怕李镐是不是断了主龙脉所有的龙息?当年,孤后不放心,找来天师,将九州龙息全数吸入凤灵簪。所以,凤灵簪的威力,无其他神器可及。唯有阴阳二珠可抗。”巫师咸道。
“为何?”杨广问。
“阴阳二珠蓄纳大周朝七龙之龙息,若是双珠合璧,自然能将凤灵簪的龙息吞噬。”杨广道。
“既然昆仑主龙脉已断,凤灵簪又吸纳所有的龙相,阴阳二珠几十年来都未有合璧,朕与大隋江山又有何惧?”杨广问。
“陛下,微臣是担心,当年李镐仙逝前,会不会留下昆仑主脉一丝龙息。若是如此,息随山走,遇水化龙。当年先帝与圣后对李藩从来都敬重有加,也许也是怕他留有一手。”巫师咸道。
“那你的意思是?但现在李藩已经死了,朕也无法从一个死人口中再问出龙息是否尚存的秘密。”杨广道。
“李藩没有传人,李渊是他同宗的堂弟。我们要拿住李渊才是。从他口中,探得是否有龙息尚存?”巫师咸道。
“李渊现在还不知道李藩已死之事。要在他知道之前,让他来长安!可恶的李镐!”杨广道。
杨素听从杨广之令,派前锋将领快马加鞭让李渊从边疆赶赴长安。
李渊也正想去长安,一则新君侧立,他还未进宫面圣,二则他要替姨母独孤伽罗陵前戴孝。在孤后圆寂和炀帝新立之时,李渊正好有次从马背上摔下来,只让自己长子李建成代太原李氏来面圣奏禀。此番,他接到军令,便立即从太原抄近道入长安。
李渊也是个谨慎的人,他到长安后,首先向父亲交好的众老臣问好,打听些宫里的情况,陛下杨广情况。杨广虽然是他表弟,但是一则是皇子,二则从来长安与太原相距甚远,两表兄弟极少见面。接着,他悄悄入宫,想去观星台,看望堂兄李藩。
便也是他私下直接前去找李藩,他被巫师咸抓了个把柄。
“李大人,听说皇上快马加鞭宣你进宫,你怎么来长安了,也不先见陛下,而直接来找你堂兄了呢?这可是对陛下的不敬哪!”巫师咸道。
李渊对巫师咸夺了自己堂兄李藩的观星台太令一职,一直耿耿于怀,对巫师咸也不无好意。
“李某已有两年未见到李藩兄长,对兄长甚为想念。今日我先去的未央宫,不过陛下劳务繁忙,不在宫中,于是我便来观星台,想看望一下我的兄长。”李渊道。
“是吗?微臣可是刚从陛下的未央宫里回来。陛下怎么会不在未央宫呢?”巫师咸道。
“这?”李渊极是尴尬,拿着陛下来说谎,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刚是李某失言了。李某是想说,听公公说陛下事务繁忙,李某想想还是先不打扰圣上了。等陛下闲空之时,再来晋见陛下。”李渊道。
突然有个小厮过来与巫师咸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巫师咸转而对李渊说道,“李大人,陛下来话,让老臣过去。你也与我一同过去吧!”
李渊无奈,也无法推辞。只好与巫师咸一同去见杨广。
“微臣太原侯李渊,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渊向杨广行礼道。
“李渊哥哥,请起!”杨广道。小小书屋 .xxs163.
杨广的母亲独孤伽罗是李渊的母亲独孤曼陀的亲姐姐,只是曼陀先嫁至陇西李氏,生下李渊,较杨广是长了十来岁。
“谢陛下!”杨广道。
“近来,大隋与东突厥的边疆一带,境况可好?”杨广问。
东突厥正好是现在的内蒙与外蒙一带,而李渊被封太原侯,掌管整个山西及河北一带,他时常巡视与东突厥的边疆,担心东突厥的兵马来突袭。
“托陛下与大隋宏运,边疆一直安泰。”李渊道。
“那都是李渊哥哥的功劳。朕决定赏赐你。你现在承袭的太原侯是你父亲李炳的爵位。朕决定赐你王的爵位。如何?”杨广道。
李渊心中大惊。王、侯、将、相,王是排最前面的爵位,比侯都要高一级别,位次仅次于皇帝。而通常王,只属于帝王所生的王子的封位,自己是李姓,并非杨姓,杨广如何会封我为王位?这让李渊着实未想明白。
“李渊,你不满意朕的封赏吗?封你为王,这贺兰山还有渭河平原,都是你的。”杨广道。
“臣谢陛下厚赐!只是臣心中疑惑,着实难减。”李渊跪地拜了三拜。
“你请说。”杨广道。
“王位向来只属陛下之子,是龙子所能享有的。微臣,微臣只是一名疆吏,实不敢承受如此尊位!”李渊道。
“这个无妨!这是母后生前所立的遗言。只是未有当面与你说罢了。母后生前,将紫珑妹妹,原封的紫珑郡主升格为紫珑公主,紫珑也非父皇所生,但是母后也封了她公主之位。母后后来觉得,如果只加封舅舅的女儿,有些不公,便想道,连曼陀姨母的孩子也一并加封。曼陀姨娘只有李渊哥哥一子,所以母后生前,也跟朕说给你赐个王位。”杨广道。
李渊起初,实为恐惧,但听杨广这么一说,想着兴许真的可能是孤后的遗旨,也不一定。既然是陛下所封,君无戏言,自己自然只能承受。
“李渊哥哥,朕已下诏,封你王位。那你要按王的要求,每年须在京城住上三个月。今年是你第一年,可以再加住三个月,习得王的礼仪。你看怎样?朕也想多与母后这边的亲戚多走动走动。隔的太远了,你看都变得生疏了。”杨广道。
“臣遵旨。谢陛下隆恩!”李渊叩谢。
“对了,李渊哥哥,朕前面几个月一直忙于即位之事,最近才空闲了些。朕一直对星相龙相十分感兴趣,当年就是您的伯父李镐大人替外公和先帝把控了龙相,我们独孤氏和杨氏才得到了天下。朕想知道,你李镐伯父或是你家父生前可有与你说,是否九州所有龙相都已平息?”杨广道。
“微臣知悉的并不是太清楚。此事,只要问我的堂兄李藩道长即可。微臣只记得,伯父曾说,昆仑是龙相的发源之地,而从昆仑高地向下的长江、黄河等大小九条江是龙血,龙息最后是否全部平息,一则看龙脉本身是否斩断,二则看真龙天子是否可以压制住所有的龙息。听师兄说,中原大地共24条龙脉,很难全部祛除干净。只怕就算断了所有龙脉,若是龙息藏于龙血中,龙血遇山而汇集,那也可能聚集成新的龙脉。”李渊道。
杨广心头一惊,顿了顿道,“李渊哥哥,如此朕想请你与巫太令共观星相,看看九州大地是否还有余留的龙相之地,可好?”
“陛下,这个问题委实简单,这让我的堂兄李藩一观星相即可知啊!”李渊道。
“你师兄自前日起,就说要闭关三月,修炼什么功。陛下暂时是见不到他了的。”巫师咸道。
“堂兄闭关了?为什么家书中未提及呢?”李渊有些疑问。但觉得今日杨广怪怪的,还是不要问了的好。最好等自己能与堂兄碰上头再说。
“所以,即日起,请李渊哥哥入住观星台吧。巫太令,你可要款待我这位表哥。”杨广道。
“臣遵旨。”巫师咸道。
杨广看着李渊,李渊只好说道,“臣遵旨。”
李渊一回观星台,便立即找起李藩来。
“小道童,你可见过李藩太令?”李渊道。
“没见过李大人,只听说他是闭关,要闭关三个月。”那道童答道。
问了多个小道童,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李渊也就不问了,他真有点相信,李藩堂兄真是闭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