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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红拂便问千寻,“他跟那叫宇文熏儿的女的,在一起多久了?”
“师姐,他若真跟宇文熏儿在一起,我便不会难过了。”千寻道。
“你说,天罡只是让那女的帮他演戏?演戏给你看。”红拂道。
“天罡一定要我嫁给他,他可能觉得离自己化珠的时间越来越少,只想我能陪着他,还想,想我给他生个孩子。”千寻道。
“那你为何不把绝情丹的事告诉他,告诉他以后,他会明白你的苦衷。”红拂道。
“若我告诉他,他便不会想着平叛天下,我怕他会立即化珠,换回绝情丹。”千寻道。
“你在这里等我。”红拂说着,从明王宫的后墙跃入,径自到的明王殿,站在窗外。只听天罡与熏儿的声音。
“你的目的达到了?圣女亲自来找你提亲来,她不舍得你。主动上门来说要嫁你了?”熏儿道。
“她是主动来找我提亲,提的不是她自己。她若是愿意嫁我,不必她亲自来,找个小厮捎个话,我跪着也会过去。”天罡道。
“她这个女人,反正怪怪的。又要你死,又喜欢你。说出去,谁信呢?明王,你觉得她真的喜欢你吗?”熏儿道。
“我看过她的梦境,是我们在寒潭里合欢。既然是她的梦境,她一定是愿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明镜的七欲之念一直让我对她欲罢不能。我只想,每天都能像梦境中抱着她,亲吻她。我多想,多想她能给我生几个孩子,我多想等她给我生完孩子后,我再化珠。化珠进她的心里。”天罡道。
“那为何你不直接跟她生孩子呢?如果她是喜欢你的,她不会不愿意啊。”熏儿道。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每次我亲她时间长一点,她就说心口疼。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我想亲自给她诊脉,她手碰都不给我碰。”天罡道。
“报,明王殿下,圣上召唤您过去。”罗成进殿来。
“对啊,都忘了这事。本王立即过去。”天罡道。
“陛下找您何事?您忘了。”熏儿道。
“是先前紫珑给陛下选妃,定了几位后妃的人选,陛下要问询我与紫珑的意见。正好,我也将紫玉的亲事说与陛下听听,让他给长孙弘阳下个婚旨。”天罡道。
红拂见天罡走出,又立即前去找千寻。
“千寻,你们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他爱你,他想你嫁给他,可是你又不能嫁给他。你爱他,但不能嫁给他,反而要他自殒化珠。所以,他更想化珠前你能嫁给他,他一步步地想逼你,你也一步步地在逼你自己。师妹,如此痛苦,不如早些告诉他,只要他一死,你们两个就都没有痛苦。”红拂道。
“如果现在天下已经太平,也许我会告诉他。但是天下没有归一,七龙之中紫龙还没找到,我还是不能。”千寻道。
天罡来到尚书房,见紫珑也在。
“明王叔叔,紫珑姑姑一定要将她上次选妃之事找朕来定下来。在朕眼中,你们二位与朕的父母无二差异。所以,想请明王叔来定。”侑儿道。
“陛下,终于要成亲,终于不再是个小孩子了。”天罡笑道。
“天罡,你来看看,这些个三宫六院的名单。”紫珑道。
“好啊,只要陛下和紫珑你合心意的,我便觉得都好。”天罡道。
天罡随意翻了翻秀女册,翻至最后一页,竟是看见“紫玉”的名字!天罡顿时惊讶。
“陛下,这,这秀女册中,如何会有紫玉?”天罡道。
“嗯。朕查过,这紫玉姑娘是并州府尹的小女儿,四年前,杨广选妃,她父亲送至宫中,未选中妃,便在宫中做了普通宫人。现在,朕选妃,也从凡三品以上官员未出嫁的女儿名单中选取。”侑儿道。
“但那紫玉,今年是十七的年纪,长陛下两岁呢!”天罡道。
“此次,朕选妃,只要芳龄在十三岁至十八岁间未出阁的女子,皆可以入选啊!”侑儿道。
“但是,陛下,只怕那紫玉已有婚约在身,不能入宫选妃。”天罡道。
“真是笑话!一个并州府尹之女,又是个宫人,被天子看上,还不想入宫?”紫珑道。
“陛下,你这三宫六院,选她人也是可以,这紫玉,不如删了去吧!”天罡道。
“可朕就是喜欢她!”侑儿道。
“陛下,您不必非得是她啊!”天罡道。
“明王叔一直为了圣女不也是至今未与姑姑圆婚吗?”侑儿道。
“她不过是清音坛一个侍女,是圣女要留她在身边的意思?本宫已与她并州的父亲抄过公告,整个并州都已经知道,她已是陛下六院之一,明王你现在替她毁婚,是要驳了陛下的颜面吗?”紫珑道。
“陛下,这紫玉姑娘与长孙无忌已私订过终身,紫玉姑娘自己也只倾心于长孙无忌……”天罡道。
“这是后宫之事,只要是女子未出阁,她的父亲又同意她来参与选妃,那就无可厚非。”紫珑道。
“陛下!”天罡道。
“明王叔不用说了。朕给长孙无忌七日时间,若七日内,他们长孙家不来向清音坛提亲,那紫玉便按时进宫。”侑儿道。
天罡只好作罢,出尚书房后立即前去英王宫。只德儿在,千寻已与红拂去了山东,紫玉也不见踪影。
原来那日,德儿带紫玉给侑儿贺生辰,侑儿多喝了点酒,竟对紫玉一见倾心。紫玉已是十七八年纪,身材丰腴,加之那日衣着,天气较热,紫玉坦了半胸,这本是很正常,却无意间引起了侑儿的兴趣。在天罡与千寻前去瓦岗之时,侑儿借故来英王宫看英王,故意亲近紫玉。
初始,紫玉没察觉出侑儿的热情,对侑儿甚是恭敬。侑儿也多方表示,但无奈紫玉并不理解。直至一天,侑儿拿着本《春宫图》来,喝退英王宫所有下属。此时,德儿在宋玥处读书。侑儿当然知晓才来的英王宫。诸侍卫见是陛下,均不敢造次。
“紫玉姐姐,朕有本书不解,想请你一起研究,你也来教教朕!可好?”侑儿道。
紫玉只当是普通的经书之类,便坐与侑儿身边,翻阅开,竟是《春宫图》,立即合上放置一边。再看侑儿时,侑儿见紫玉红了脸,煞是好看,一把抱住紫玉,亲吻起来。
“陛下,陛下,小的只是英王宫的宫女,您万万不可……”紫玉求扰道。
“为何朕不可?紫玉,朕那日在生辰宴上见了你之后,一直对你魂牵梦萦的。朕给你并州父亲写了诏书,让他把你生辰牒送至宫中。朕马上选妃,朕虽不能立你为后,但一定封你才人!朕想死你了。”侑儿抱着紫玉,扯下她的腰带,抚摸起来。
紫玉叫喊,不住地反抗。
“你别叫了!朕是天子,外面的侍卫谁不想要脑袋了,这时敢进来?朕是天子,与你做这事,还是朕头一次,朕也是看着这书,听听御医说的做,你应该谢恩才是!”侑儿脱下自己的皇袍道。
“你别过来!陛下,你别过来……”紫玉拿着殿阁中的一把剑,驾在自己的脖子上道。
“你这是干什么?以死相抗吗?天下多少女子想要朕的恩宠,你却这般反抗?说,你是不是心里有男人啊?”侑儿道。
“紫,紫玉心里早已有属。请陛下成全。”紫玉跪道。
“嗯,你心里的男人可是明王叔?”侑儿道。
“不是。”紫玉道。
“不是明王叔,那是谁?难道是英王?”侑儿道。
紫玉摇头道,“不是。”
“那便好,只要不是他们二位,天下没哪个男人可以与朕来争个女人!朕,要定你了!”侑儿将紫玉的剑夺下,一把按倒紫玉,脱下她的外袍,肆意地亲吻起来。
紫玉大叫,见侍卫无人应答,情急之下,紫玉吹了个口哨。灵鹤从窗外飞了进来。
侑儿怒急,举起剑要砍了灵鹤。
“那是千寻太傅的灵鹤!陛下不怕千寻太傅责罚吗?”紫玉道。
想到千寻始终是天罡叔叔的命门,侑儿放下了剑,只好穿起衣服。“紫玉,等朕的选妃诏书定下后,你就到宫中来服侍朕吧!朕不会亏待你的,朕给你父亲升官,给你全家都升官!”
见侑儿走后,紫玉穿起自己的衣裳,不住地哭了起来。德儿回来,问紫玉,紫玉也不说话。英王宫中,也没哪个侍卫敢跟英王说侑儿临幸紫玉之事。
于是,千寻从瓦岗回来后,紫玉急忙忙地便想请千寻主持她与长孙无忌的婚事。
千寻来至山东,见到红拂所说的那位身负重伤的少女。将紫砂晶蟾化水后,分几次喂那女子服下,数日后,那女子竟慢慢苏醒。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受那么重的内伤?”红拂问。
那女子睁开双眼,见是两位美丽的姐姐,看着不像是坏人,道,“是你们救了我吗?”
“嗯,”千寻过来,“你别动!我见你也是习武之人,根底还是好的。若不然,普通人受这的伤,只怕早已死去。”
“是啊,你是受了极厉害的神器所伤。幸亏你是遇上我们,遇上我师妹,用龙珠之力配之以紫砂晶蟾,才救活的你。”红拂道。
“我早已抱着必死之心。不想是二位姐姐救了我,在下红线感激不尽。”那女子道。
“红线?真巧,我叫红拂,你叫红线。她是天一教圣女千寻,是我师妹,也是药神之女。”红拂道。
“师姐,让她多歇息歇息吧!”千寻走出房外。
“师妹,怎么了?”红拂道。
“她受的是凤灵簪之伤。”千寻道。
“啊?不是凤灵簪灵力已与龙珠相抗消失了吗?”红拂惊讶道。
“是,相撞之日,凤灵簪万龙破印,但最后天罡将万龙吞噬,所以万龙之力藏于天罡体内。为了平叛窦建德,天罡将万龙之力又注入凤灵簪,他把凤灵簪给了宇文熏儿。想必,这位姑娘与窦建德有关系,所以与宇文熏儿对战之时,受此内伤。”千寻道。
“她没说她姓什么。只说叫红线。”红拂道。
“我倒是曾听闻过,窦建德有一独女,十四岁年纪,叫窦红线的。极可能就是她。”千寻道。
次日,红线便至红拂跟前,“是红拂姐姐救了红线,请受红线一拜!”
“妹妹,快起来!你是哪家姑娘?可要回家?”红拂道。
红线鼻子一酸,“红线父母已双亡,只身一人。若姐姐不嫌弃,请姐姐收留。”
“也好,我与师姐也正缺个服侍的人。你以后就替我们煮茶弄饭吧!”千寻道。
“是,多谢圣女!”红线道。
红拂私下问千寻,“师妹,你从不随意收人在身边的,这次怎么?”
“这红线姑娘,就算我不收她,她也是会来找我的。”千寻道。
“这如何说起?”红拂道。
千寻一笑,“今晚,师姐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