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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见巫师咸在太行山上未测到龙息,便想着此次出宫也不容易,趁机去洛阳等地游玩也好看看风景。也看看皇后为朕在洛阳东宫设的六宫是否全齐了妃嫔。
“陛下要前往洛阳?”陈师道道。
“是。朕也好看看朕给千寻建的行宫怎么样了?千寻答应会一直陪在朕身边,朕不想一直把她关在长安清音坛。”杨广道。
“陛下,此去洛阳,正好路经微臣的师兄张天陵所在的王屋山,微臣想请陛下接见一下师兄!”巫师咸道。
“你那师兄有什么特别的吗?需要朕去见他一见?好像说的是什么大人物似的。”杨广道。
“大人物倒不是,只是张师兄与陛下甚有渊源。”巫师咸道。
“有何渊源?朕怎么一点也不知啊!”杨广道。
“微臣的师兄张天陵,正是当年给皇后娘娘看过面相之人。他曾断言,皇后娘娘面相,必将母仪天下,如此不正是预言当年的晋王殿下会是九五之尊吗?”巫师咸道。
杨广想起了张天陵,没错,当年萧后确实被一个姓张的道士看了面相,说会是母仪天下。
“好,那朕倒真想见他一见。让他看看,朕的大隋国运又该是如何?”杨广道。
李渊跪立祠堂前,反复想着杨广让丽妃过来太原陪伴自己,自己要怎么对付丽妃这个杨广放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父亲,你要不起来歇息一下?”李建成道。
“我不累。陛下走了吗?”李渊问。
“走了,今日一早走的。说是要去洛阳东宫。”李建成道。
“把淳风叫来,李家终于躲过一劫了。”李渊道。
“是。”李建成道。
到的王屋山,张天陵不在,只见一个年轻英俊的小道士,张士谦。他听到巫师咸的名字,立即知道论辈分,是自己的师叔。
“士谦见过师叔!”张士谦道。
“你师傅呢?”巫师咸问。
“家师外出仙游去了。约摸着要半月后才能回来。”士谦道。
巫师咸想介绍陛下与张士谦认识,不过倒被杨广回绝。
“你说张天陵的相术高超,那我来试试他的小徒弟的相术如何?自古名师出高徒,看看这小道士习得几层相术。”杨广说着走到张士谦跟前。
“你来看看,我是何面相?”杨广道。
张士谦抬头,看了看杨广,立即下跪道,“贫道见过贵人!”
“贵有几分?”杨广问。
“贵为九五。”张士谦道。
杨广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这小道士虽然年纪轻轻,不过相术真的高明,居然能一眼看破自己是帝王。
“那你看看我命数如何?”杨广道。
“贵人的命数自然是万岁永年!”张士谦道。
“那你倒是说说,我的大隋国运呢?”杨广道。
“大隋国运自然会是万世之基!从此万皇来朝!”张士谦道。
“大隋的基业,真不会被他人所覆灭?十八年前,你师傅的师傅,可说过,大隋会灭于白龙之手?你可听过传闻?”杨广道。
“师祖应该已经为大隋和白龙改过命数,只是他人不知罢。”张士谦道。
“如何改的?”杨广问。
“先祖预言独孤天下五百年,那大隋必有五百年。至于白龙,绝无帝王之命。当年师祖见他是白龙之相,应有帝王龙命,不过先帝不是已经命他永生不入皇嗣,不封王位了吗?就算他有异志,也绝难立王。他的命是先帝所给,他的命数自然也是先帝所改。”张士谦道。
见小道士说的让自己听着高兴,杨广重赏了一番。
杨广走后,张天陵从茅舍中出来。
“师傅,他们已经走了。”张士谦道。
只见张天陵一个木鱼敲在了士谦头上,“谁叫你瞎说!”
“弟子没有瞎说啊!弟子说的句句属实!”士谦道。
“哼!你定是就想着这些个黄龙赏赐的黄金白银,修道之人,如此贪财。”张天陵道。
“师傅,他是陛下,若是我说的不让他高兴,那吊脑袋的可是弟子自己!说不定还会连累师傅呢!若不是这些人听着高兴,咱们王屋山上的王屋观如何修的起来,而且香火还怎么能鼎盛呢!”张士谦道。
“所以你就颠倒黑白,只为把他们哄的开心?”张天陵道。
“师傅,弟子一句也没说错啊!那杨广确实是九五之尊,而大隋确实是万世开国之基,九州一统后,四方夷敌均臣服我华夏,自然是万国来朝啊!”张士谦道。
“你居然看了为师的编年谱?”张天陵道。
“弟子只是瞄了一点点。师傅莫要责怪!”士谦道。无忧 .51eshu.
张天陵仍想责骂士谦,士谦只皮厚地道,“弟子也是学着师傅嘛!”
“为师何曾教你颠倒黑白?只说好话,不说歹话了?”张天陵道。
“嘿嘿。师傅莫不是忘了,您当年给萧后卜相,也只说了前半句好话么?”张士谦道。
“你怎知道?”张天陵想起当年自己给萧后的卜相场景。
“不瞒师傅,弟子数日前在洛阳,见了萧后。也给她卜了相。”张士谦道。
“那你的意思是为师卜错了?母仪天下,有错了?”张天陵道。
“萧后母仪天下是没错,不过后面她还有别的命数。”张士谦道。
“什么命数?你倒说来听听,让为师也长长见识。”张天陵道。
“师傅自己心中早已明朗,何必一定要弟子言明呢?”张士谦道。
“你倒是说来,说的不准,我便将你这贪财好利之徒逐出师门!”张天陵道。
“别,师傅,弟子再怎么贪财,心中也只以师傅和王屋为重!”张士谦道。
“好,那你倒是说说萧后后面的命数!”张天陵道。
“萧后,母仪天下不假,只是怕是命犯桃花!”张士谦道。
张天陵起身,背对张士谦,低声道,“你真见过她了?”
“正是。弟子还见着了另外一人。”张士谦道。
“谁?”张天陵道。
“宇文化及。”张士谦道。
“那你也给宇文化及卜相了?”张天陵道。
“是。”张士谦道。
“那宇文化及是何面相?”张天陵问。
“位极人臣,九五之尊。”张士谦道。
“那然后呢?”张天陵道。
“然后,然后,师傅你也是知道了的。”张士谦道。
原来,那日洛阳灯火,在天桥上摆摊卜相的,正是张士谦。
“师傅,您为何不愿意见您的师弟,巫师叔?他身边的陈道长看起来也是位道家高人。”张士谦道。
“巫师弟,心中始终介怀当年先帝将他关入水月镜天,他心中一直铭记先帝冷落师傅,最后师傅郁郁而终。当年孤后抱着刚出生的白龙,让李镐与师傅同时给白龙卜相。其实两人都得出白龙异人的命数。不过李镐受先帝命令,只说白龙只是一普通子民,而且中年必会早逝。不过,师傅心直口快,道出白龙会是大隋之克。再后来,孤后只专注杀了白龙母子,先帝则从此将师傅囚禁。师傅其实明知白龙是先帝之子,也知道预言一出,自己会被先帝所杀,但他不想这大隋江山和独孤天下为白龙所覆灭。他说了实话。从此,师傅与李镐师伯间产生无法调和的间隙。”张天陵道。
“师傅是不想被巫师叔牵连进去,帮陛下斩杀白龙吧?”张士谦道。
“白龙已离开中土,对孤后和独孤天下,不会再成为威胁。只是他要历经心志之苦,这是他的劫数,无法改变。”张天陵道。
“其实,还是先帝偏心,想着要保住黄龙的帝王之位,改了白龙的命数。对了,师傅,你这几天上哪了?”士谦道。
“为师去办了件重要的事。你忙你的去吧。”张天陵道。
“师傅是办了什么重要的事,连我也不能告诉么?”士谦嘀咕着离开去。
张天陵久在王屋数十年,与李渊相交甚好。李渊与淳风一直商议,要如何放归龙息,可以瞒住巫师咸和陈师道道。
“若是天纲师叔在,就好了。他的道术比淳风要高出许多。”淳风道。
“淳风,可已经想出办法放归龙息?”李渊道。
“我是想出个办法。但是只怕我的道力不济,左右不了龙息。”淳风道。
李渊想到了张天陵。
见到张天陵后,淳风才知,张天陵竟是师叔祖巫灵子之徒,那便是巫师咸的师兄。
“李大人,这张道士是巫师咸师叔的师兄,只怕……”淳风道。
“不必怀疑天陵,他还是我的妹夫。只是我妹妹去世多年,他一直一个人在王屋观中。”李渊道。
“原来如此。那是自己人了。”淳风道。
张天陵知晓淳风放归龙息的计划后,对淳风很是钦佩。
“将龙纹玉佩中的龙息先注入太行山李镐先祖的坟穴处,借坟穴之光瞒往浑天仪,然后将龙息引入汾河之水,流入黄河。如此,龙息便入黄河,而龙尾藏于太行,浑天仪就算测到龙息在黄河,水流为动,川流不息,也难以找到龙脉要处,不像山脉全然不动,若是他们要斩龙脉,斩水中之活龙,要比斩山间之龙要难的多的多了。”张天陵道。
“正是。只是淳风的法力无法掌控龙首,有张师伯相助,必可成。”淳风道。
“天陵,你从前只会相术,你难道也会道术?”李渊道。
“唐王,我只是不想介入从前师傅与李镐师伯之间的嫌隙纷争之中,当年巫师弟要我一同为师傅洗冤,与先帝作对,我不忍引起帝后相争,自愿逐出师门,所以除师傅巫灵子知道自己的道术外,连师弟他们都以为我已经废去道术,只是个相士。此番李家有难,我应当助力。”张天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