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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路过(第1/2页)
冉听无语了,何银浅还真是不管在哪个世界都让人感到恶心呢。
亏他还觉得何银浅可怜。
冉听烦躁地把手机收起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上课去了。
校门口依旧很多记者,这次不知道是为了拍谁,冉听还是介知深,亦或是延璨。
班里出了俩大名人,一早上教室里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窃窃私语,直到冉听推门进来,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淡淡扫过全场,原本嗡嗡的声响被掐断。
女生兴奋于她们之前在群里的猜测是真的,介知深来学校后,班里的氛围异常奇妙。
听到女生们的尖叫冉听知道介知深来了,他死死低着头,眼角余光都不敢往那个方向偏,怕跟介知深对视。
介知深脸上贴着块显眼的纱布,格外扎眼,他拉着卫衣兜帽罩住大半张脸,脚步放轻走到座位坐下,同样全程低垂眼帘,不敢去看冉听的方向,怕被冉听发现他不像介知深了。
今天班外围着很多外班人,扒着窗户往里张望,有人拍到两人坐的很远,还有介知深回头偷看冉听的照片,转眼就传到了网上。
【卧槽,我直接磕死好吗】
【谁懂延璨偷看老婆啊,情侣之间闹矛盾吵架,暗戳戳搬出自己另一层身份求原谅,现实世界连跟老婆说话都不敢……】
【这有啥好磕的,俩人情同陌路谁都不搭理谁,估计早就分手了吧。依旧磕浅听,别忘了在冉听危难的时候是谁出现把他带走的。】
【磕浅听的有母吗?何银浅在直播间消费冉听,一直在说冉听父母的事,拿冉听当流量密码,还磕呢?】
【真情侣不磕,磕单方面造人血糖的,有些人就这素质了。】
【爸爸妈妈别吵架了,就当是为了我。】
下了节大课,介知深打人的视频又被翻出来造话题,但当网友知道打人的其实是延璨后,也不管什么三观和道德了,评论区的画风变成了这样:
【就打人咋了吧,没见过护老婆是吗?有些男的看见老婆受委屈屁都不敢放一个,那群傻逼记者都贴脸了,不能打是吗?如果我是延璨,我会用我十年青春换他终身残疾!】
【呃,延璨好过分,罚他晚上多用一盒套。】
【打得太轻。】
【爸爸好帅】
【感觉这个延璨很能干的样子。】
【不是,自从知道延璨是1后,我再欣赏他的画就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1分58秒暂停,你们都去看吧,不用谢,爸爸踹人的时候裤子紧了一下,那么鼓。】
【我靠啊,妈妈辛苦了。】
【吵架原因找到了,爸爸太有实力,妈妈受不了。】
#延璨打人
冉听看到这个热搜的时候吓一跳,担心介知深被网暴,点进去看完热门评论,直接把微博卸载了。
都什么玩意。
冉听困得不行,打算回家补觉,介知深坐在第一排,他躲着介知深从后门走了,特意避开那个方向。
介知深目光追随着冉听离开的背影,叹口气。
延璨也没用。
冉听是铁了心要跟他分手吗。
介知深收拾好书包走到门口,班里几个女同学鼓起勇气去问,“介知深,你和冉听……真在一起了?网上那些,不是在胡说八道吧。”
介知深看她们一眼,说:“在没在一起,冉听说的算。”
下午的课还有十分钟开始,介知深绕开校门口的记者溜进学校,在班外看见李筝和几个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他偷听了会。
“你们这个月除了吃饭钱,生活费还剩多少?以后都不许去网吧抽烟喝饮料了,把钱都攒起来转给我。”李筝没再嬉皮笑脸了,表情十分认真。
兄弟几个吓了一跳,“筝哥你咋了,要集资啊?”
李筝低下头说:“我昨晚三点多从网吧出来,看见听哥一个人坐在冷风里吃麻辣烫。”
介知深心脏一紧。
“问了才知道,听哥在酒吧打工。”
“啊?为什么啊?!听哥家不是挺有钱的吗!”
李筝的眼睛有点红,脚尖在地上乱动:“他爸妈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听哥他就是被网上那些傻逼影响,觉得自己不能再花父母的钱了,把生活费全捐了。”
集体沉默。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真他妈混蛋,听哥打工到深夜,我打游戏到深夜,平时哥几个有事听哥都是第一个站出来的,现在听哥有难,谁要是不帮,谁就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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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去吃饭还有几百,最近我就把烟酒戒了,剩下的钱都给听哥。”
“我也给,我给二百吧,这个月花销有点大,下个月多给点。”
“算我一个!”
“行。”李筝说,“我替听哥谢谢你们。”
“哎呀说这些干啥啊,都是兄弟。”
李筝打开收款码,几个人几百几十地往上扫。
介知深默默混入其中,‘滴’的一声,扫了一万过去。
支付宝响起提示音的时候李筝愣了一下,“你们谁那么有钱……”
定睛一看,介知深在旁边站着:“全部给冉听,以你们的名义,不要提我。”
“你干啥啊介知深,你的钱我不要!”
“就你们几十几百的捐,够冉听花多久?”
李筝:“……那你自己给他。”
“他不会收。”
介知深问:“他在哪个酒吧打工?”
李筝也不知道,猜测了几个有名的酒吧,告诉了介知深。
“谢谢。”介知深道完谢,往教室去,李筝忍了忍,还是道:“介知深,谢了。我不知道你跟听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就事论事,这笔钱我得谢谢你,我会转交给听哥的。”
当天晚上,介知深靠着李筝猜测的几个酒吧,一家一家地找。
不知道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还是介知深运气实在不好,找到第七个才找到。
找到后他也不敢进去,只敢藏在暗处,隔着一层玻璃看着冉听在里面忙活。
冉听精力充足,脸上挂着笑,应对着来往的客人,每个客人的眼睛都会黏在冉听脸上。
介知深眼底泛起冷意。
夜深,酒吧里灯红酒绿,介知深默默在外守着,守着冉听下班,然后远远跟着,尾随他回家,看到冉听家的灯亮了,自己再打车回去。
就这样守了一个多星期,周六那天,介知深看着冉听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像往常一样悄悄跟着他。
跟着跟着,他发现不对劲,一回头发现还有另一批人在跟着冉听。
冉听即将进到小区时,那几个人的其中一个端着个盆朝着冉听冲去。
天色太黑,介知深看不清那盆里是什么,下意识也跟着冲过去,猛地从冉听身后抱住了他。
‘哗——’一盆东西兜头泼下,介知深后背瞬间一片冰凉,紧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刺得人鼻腔发涩。
盆里是血。
“冉听!你就是个该死的!”
“再生剂现在被禁用!你知道对我们家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你父母该死,你也该死!”
“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快去死吧。”
介知深将那一盆血挡了下来,血顺着后脖颈往下流淌,他松开怀里的冉听,双手抓着冉听的肩膀打量,反复确认冉听有没有被泼上。
冉听看着血从介知深身上流下来,脑子有些发懵。
“是动物血,别怕。”
那几个人还在骂,介知深温柔地安抚好冉听后立即打了报警电话。
他们一看报警了,怂得要跑。
冉听咬着牙去追,介知深拉住他的手腕。
“警察会找到他们,别追了。”
分手那么久,两人再一次身体触碰。
他俩站在墙边等警察,介知深身上的血顺着衣角滴落在地上,积起一小滩暗红,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触目惊心。
“你上楼吧,不用跟我一起等。”介知深说。
冉听没理他,静静站在他身边,目光落在他渗血的后背,指尖微微蜷缩着,一声不吭。
警察来做笔录、取了证,临走前叮嘱了几句。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冉听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路过。”
介知深依旧带着兜帽,他的下颚贴着祛疤的药膏。怕被冉听看到,头就没抬起来过。
视线不经意扫过冉听的鞋子,冉听的鞋带松了,他自然地单膝跪地,指尖轻轻勾起鞋带,熟练地系了个端端正正的蝴蝶结。起身时动作顿了顿:“快上楼休息吧,不早了。”
介知深转身,走出两步,冉听清晰地唤着他的名字:“介知深。”
介知深一震,停下。
“我前两天就发现你在跟我了。”冉听说,“你撒谎这个毛病,还不打算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