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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城市立监狱。
这里有另一个名字，铁山监狱。
不过那是在以前了。
超人倒台之后，绝大多数对超能犯罪者设立的监狱都受到了清洗和更改。
现在，超能犯罪者有更适合他们待的地方——无药可救者就下地狱，其罪可恕者就关进大西洋中心由亚特兰蒂斯提供的浮岛监狱。
在送走了杰克之后，乔治来了这里。
在半年前，海滨城被毁、超人倒台之后，正义联盟各个成员被分开关押。
超人关押在哥谭市，绿灯侠被关押在华盛顿，钢骨被关闭硬件处于宕机状态并被实验室收容，鹰女被遣返回她自己的星球。
而这里，中心城。
这里关了一个男孩。
沙赞。
比利.巴特森。
“很久没见过你了，奥斯特曼先生，我们都很感激你和你的律师团队为我们做出的贡献！”
门口的保安老大爷拄着个黑雨伞，看到乔治牵着安迪，大老远就在喊。
对外，乔治声称是华盛顿白宫方面聘请的关于《超能人群注册法案》的法律专家。
这个法案让人们有了很大的安全感。
这老头好像叫啥来着。
波西。
对，叫波西。
“波西大叔，他们该不会还没有把里面重新修好吧？”
乔治拥抱这个白胡子小老头，拉着安迪给他介绍，
“这是我妹妹，安迪，安迪.奥斯特曼，我们今天也是来探监的。”
“去吧去吧，现在这里面就只有那一个小屁孩儿被关着了，市政厅那天给他带来了好些东西，也不知道在里面鼓捣什么。”
“最近来的新闻记者还是多吗？”
“多哦，每天都好几十个，今天礼拜天还好，没人来抢位置。”
“那我们进去了，大叔，对了，我给你带了披萨，等下有人送过来，是你最喜欢的多加松仁儿牛肉披萨。”
“有没有……”
“双份儿浆果饮料？嘿，你在想什么？我当然买了！”
乔治拉着安迪往大楼里去。
这里正准备改造成主题乐园因为大多数罪无可恕的超能犯罪者都已经枪决了。
只有二十三楼。
唯一的特质牢房没有闲置。
比利.巴特森就在那里。
“他没有逃跑。”
在电梯里，安迪抬头说。
乔治点了点头：
“他不会逃跑。”
“为什么不会？”
“比利是一个孤儿……”
“你的意思是他很可怜，但也很懂事，知道该怎么帮到你吗？”
“不，我的意思是，他真t孤儿——”
电梯门在两人面前向两侧打开，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高昂的咒骂声——
“我叼你个数码暴龙眼镜蛇皮怪，我要冲进你们家的地下室，把你那放了半辈子的飞机杯拿出来塞进你的菊花里，你这个该被一群母狗按在地上星号星号的星号星号！”
比利.巴特森现在十五岁。
正是一个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的三观养成阶段，可惜的是啊，比利是他妈个祖安人。
“你妈的玩游戏都能这么多逼事情，早知道就给你个电视，不给电脑，看你要怎么办！”
这顶层被装修成了星级酒店的样子。
下面那一层才是监狱的模样。
平时比利就在下面接待记者。
乔治一进来就摊进沙发里，安迪兴致冲冲地跑去比利旁边看他玩游戏。
《守望先锋》。
“你真菜。”
安迪说。
“你才菜，你全家都菜。”
比利说。
“哈莉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波西大叔让她去帮忙买威士忌去了，我又不能跟出去，市长巴不得我跟出去找个机会报道一波然后提这座城市的知名度。”
比利头也不回地说。
哈莉.奎因最近也搬了过来。
美名其曰是照顾比利的生活起居，其实就是想来蹭吃蹭喝。
“哦，对了，乔治。”
比利转过身子，身下的电脑椅还是乔治给他买的，他说，
“布鲁斯来找过我了。”
“他说什么了？”
“让我重新加入他们，无非就是正义联盟集结那一套，还说你那个法案的存在威胁到了超级英雄的生存空间。”
比利说，他接着耸了耸肩，
“不过我拒绝了他……你看这里环境多优渥，有吃有喝有游戏，还不用上课，最重要的是，没人来整天喊我出去打打杀杀什么的。”
半年前，乔治把自己计划告诉了比利.巴特森。
他决定和这个男孩合作。
相比正义联盟的其他人，比利是乔治最愿意信任的那一个人——他需要让他去做的事情，也许其他人都不愿意去做。
他要让比利站到公众面前来，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
作为交换，乔治将为他提供最好的食宿环境。
“超人已经被救走了，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用电视看呗。”
比利翻了个白眼，
“你是不知道，尼玛好多人给吓惨了，整天整天都抗议游行，要政府把超人抓回来……不过说回来，你怎么想着把他放了的？”
“是被蝙蝠侠救了。”
“好吧，被蝙蝠侠救了……你怎么想着让布鲁斯把克拉克弄出去的？我看就该把他关着，让他和我一起打游戏。”
“你t为谁都是你个小崽种啊。”
“你才是小崽种！”
“我t—”
乔治说着就要动手。
比利赶紧往安迪身后藏。
只是看起来有点搞笑。
那么大一坨要藏进那么小一点的小女孩身后，还是有点困难的吧。
“我准备最近对那些东西动手。”
乔治无奈地摇了摇头。
比利的性格是越来越跳脱了。
不行，必须让他和哈莉少接触，和疯子待在一起，迟早也要变成疯子。
你妈的，看看过去那个三好青年现在成什么逼样儿了。
“关我屁事。”
比利翻了个白眼。
他要继续打游戏。
但乔治拉住了他：
“我用得上你，你的力量可以勉强克制黑暗，我们动手的时候你得跟着。”
“那我得出去玩两天，你找个人帮我顶班。”
“这有点困难，谁能帮你顶班啊，你比利.巴特森倾国倾城沉鱼落雁，换个人谁都能看出来的好吧。”
听到这里，比利满脸笑容。
他说：
“那行，我帮你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