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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森的话越说越离谱，陆飞不由皱眉不语。看得出来，王森这样做，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陆飞也不好明着问，心想，他要表演，就让他表演好了，总有他腻的时候！
果然，陆飞一不说话，王森的语气也从热切渐渐变淡，东拉西扯了一会后，才端坐在椅子上，手一伸说道：“这里的菜不错，听说陆小友对厨艺甚是精通，不知道这次小友能否点评一二，让老头子也开开眼界？”
“老爷子太客气了，我只不过是胡吃海塞，随口那么一说。谈不上精通。再说了，老爷子大风大浪里走来，什么东西又没见过？哪里需要小子置喙藏否？更谈不上让老爷子开眼界了！”
陆飞说完，又对柳絮道：“柳絮，今天下午你要跟我一起去看车的对吧？”
潜台词就是，老爷子，咱们就不要玩这些虚的了，你要是有正事，赶紧说，再不说，回头就没得说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王森说话了，不过王森却没有发火，而是顺着车的话题扯下去。
“你们下午要去买车啊！我认识一个卖进口车的经销商……”
这老爷了似乎也没有一个重点，陆飞扯到哪里，他也跟着往哪里扯。扯来扯去扯的陆飞自己头都晕了。干脆闷头吃饭，打定主意吃完就走。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个时候，金陵食府的老板刘向荣过来跟王森寒喧几句，之后直接对陆飞作了一个揖说道：“贵客临门，小店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老爷子客气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食客而已，谈不上什么贵客。”
一个老爷爷朝自己作揖，陆飞当然不会拿大，连忙起身回拜。
刘向荣见陆飞回礼，眼前一亮，连忙说道：“贵客上次的指点，让老朽茅塞顿开，数次欲邀贵客再临，却又怕唐突。这次事有凑巧，小店新到了一批食材，不知道可否请贵客前往指点一二道小菜？老朽感激不尽！”
陆飞有心拒绝，但老爷子如此诚心相邀，再加上，陆飞也的确想去看看，能够让这位老爷子看重的食材，到底是什么食材。也许能够在其中发现自己需要的食材也说不定。
当然，最重要的是，王森这位老爷子心思不明，陆飞不愿与他再纠缠。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拉开距离，让双方都冷静一下。
“恭敬不如从命，老爷子既然这么说，小子哪里有不应之理。”
陆飞答应，刘向荣连忙向老友致歉：“王兄，对不住，今天我可要借你的光了！”
王森哈哈一笑道：“借光没啥，你老小子记得可是欠我一个人情，找机会，你要给我做道你的拿手菜，否则，咱们可没完。”
“成，成，下次王兄再来，我一定亲自下厨做几道小菜。”
刘向荣连忙笑着回答。
待陆飞跟着刘向荣离开后，柳絮哼了一声，嗔怪道：“外公，你在做什么啊？你看看你，面对陆飞的时候为老不尊，也不怕丢了脸面……”
柳絮是真的很气！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王森对陆飞竟然会那么的谄媚。她心目中王森的形象瞬间崩塌。
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基本的礼仪，她真想拂袖离去。
王森并没有对柳絮的不逊生气，而是呵呵笑着说道：“小絮，外公是什么身份？”
柳絮不知道王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气哼哼地说道：“你是什么身份？别的不说，如果你去世的话，政府网站都要变黑白色，要大张旗鼓的写上王森同志逝世，享年xxx岁。你说你是什么身份？”
“是啊！外公这个身份，好歹也算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了吧，可我这样的人如此恭维甚至是谄媚的对待这个陆飞，他的表现如何？”
说完，王森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饮细品。
柳絮若有所思，随即抬眸道：“外公是在试探他？”
王森点了点头：“想想看，我这样的人，那么对一个年轻人，要么这个年轻人诚惶诚恐，要么这个年轻人洋洋得意，好点的，表面平静，内心激动。可是陆飞呢？”
“他……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很平淡，不疏离，也不亲近。甚至有时候还很不耐烦，完全没有把外公当成是一个大人物……”
柳絮想了一会，轻声回答。
说到这里，她拿起酒坛给自己倒酒，突然想起那天晚宴时，陆飞说她不能喝酒，只能喝饮料。便又放下酒坛，拿起旁边的果汁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
“是啊！看他那样子，绝对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可他却如此反应，你不觉得他很不错吗？”
王森笑着引导柳絮。
柳絮微微点头：“对，一般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要么是身份比外公高得多的人。要么是很有本事，对自己非常自信的人。他的身份不可能比外公高的多，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只是，这个骗子能有什么本事？画符吗？”
“丫头，你层级不够，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过，外公还是想告诉你，这个陆飞很不错，值得我家宝贝丫头托付终生。”
听到王森这么说，柳絮的小脸一下子红透了，蚊声嗔道：“外公，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我跟他……我跟他可没有什么的。要说真有什么关系，那也是‘矛盾’关系，他可是骗光了我的零花钱的。”
“好了丫头，你平时都是喝酒的，为什么从那天晚宴回来后，数次家宴，你都喝果汁？刚刚你明明都握住酒坛了，可还是放下了。据你表哥说，梅园那天晚上，你可是跟陆飞一起在吧台那边喝过酒，只不过，他喝的是酒，你喝的是果汁……”
王森的话一下子揭开了柳絮心头的迷雾。
她从小就喝酒，酒量可是比一般男人还要好。不过那天之后，她的确没有再喝酒了，有时候酒到嘴边，却又想起陆飞对她说的话，她便下意识地将酒换成果汁。
她给自己的解释是，喝果汁皮肤好，喝酒对身体不好。她从来不承认，陆飞的作用。
现在被王森给揭开，柳絮一时哑然，心里即羞，又有些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