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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放下筷子，淡然一笑：“是，原材料市场突然变的有些不稳定，我们公司需要的一些原材料要么很难获得，要么价格出奇的昂贵。是有些麻烦。怎么？王老爷子有什么想法吗？”
现在才是戏肉。
之前王森的表现都是对自己的试探，显然自己的表现起码合格，要不然，王森绝对不会主动提起这事。
只是陆飞根本不明白自己哪里表现的让王森看上眼。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森伸出合作的橄榄枝。
“嗯，不知道陆小友公司需要什么样的原材料，老头子还认识一些人，倒是可以帮着陆小友问问。”
王森略一沉吟，神色郑重。
王森没有把话说死，但陆飞却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能办，连问都不会问。他说帮着问问，就已经确定，他能够帮着解决这个问题了。
只不过，代价是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陆飞不相信王森折腾这么一大圈子，是为了送温暖。
“不知道我要准备些什么？王老爷子不妨说出来，我也好看看我们公司能不能做到。”
有什么条件就开吧，如果我们公司做不到的话，那就只好抱歉了。
王森哈哈一笑，并没有直接说条件，反而说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话题：“陆小友，听说你与方家大小姐有婚约？”
陆飞皱眉，不知道王森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点了点头：“是……”
“陆小友就没有听说过方家女婿的事情？”
“听说过，王老爷子有话直说！”
“难道陆小友就不担心？”
见陆飞摇头不语，王森又沉声说道：“如若陆小友担忧退婚会有麻烦，大可不必，老头子也有点脸面，若陆小友真要退婚，老头子可以出面说项……”
“老爷子，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你这话可不怎么地道啊！”
陆飞疑惑地看着王森。这老头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自己跟方雅慧退婚。可就算自己跟方雅慧退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说，他想要替他的外孙女提亲？
陆飞下意识地摇头，将这可笑的念头甩出脑后。
不管怎么说，王家都是华夏政军家族里面的顶尖的存在。
这样家族的女人，尤其是被王森这样的人物看重的女人，又岂会上赶着要嫁给自己，而且还是王森亲自出面，不惜得罪方家这样在政军商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顶级家族？
陆飞虽然自视甚高，却也不会盲目到不顾现实的地步。
可如果不是这样，王森又何必如此？
陆飞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沉默不言。
王森也没有继续劝说或者是解释，而旁边的柳絮却神色清冷，静坐在那里。
‘山风’吹来，夹杂着一股野草的清香。不远处，流水潺潺，绕亭而去，再往远处则是长满藤蔓的篱笆，绿色的藤蔓上开着淡粉色的不知名小花，让整条绿色的篱笆带灵动了许多。
亭子里的三人就这么沉默着，大约十分钟后，陆飞首先打破沉默：“王老爷子如果没别的事的话，小子就先走了。公司事多且杂，小子初掌，如履薄冰，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失礼之处，还请老爷子见谅。”
“卟哧！”
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絮这时娇笑出声，那漂亮的月牙眸子白了陆飞一下道：“喂，你不会坐这里坐傻了吧？说话古里古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老夫子呢！你要有事就走，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王森知道，陆飞这话是在婉拒他之前的提议，暗叹一声，却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年纠缠下去：“是这样，上次小絮从你那里换回来的符，被老头子一不小心给弄丢了。老头子想再求一张，不知陆小友方不方便？”
这就是新的条件了。显然，王森放弃了他之的条件。
“老爷子所求，也不过是为了治疗疾病。一张小小符篆，却难以换取老爷子之付出。这样吧，符篆过两天让柳大小姐到我那边取。小子再欠老爷子一个人情，他日若是身负重疴，小子定然出手相救一次。”
“那就多谢陆小友了！”王森郑重其事地说道。
“客气了！”
“年纪轻轻，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拽什么古文？你是来考试的吗？”
柳絮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陆飞的手：“你不是要买车吗？走吧，我带你去。你那老破车，真的应该换了。”
柳絮拉着陆飞，闷着头往前走，一直来到陆飞那辆老旧的车里，柳絮这才气呼呼地甩开陆飞的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扭着小脸，不再看陆飞。显然，她生气了。
也难怪她生气。
虽然她对陆飞有点好感，但也仅仅只是好感而已。她只是把陆飞列入备胎之中，没个十年八年，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陆飞怎么样。
可王森那露骨的言语被陆飞婉拒之后，柳絮开始有些不满了。
外公亲自推销，还背负着破坏别人婚约的骂名，这样你不点头不说，连说回去考虑一下的场面话都不愿意说。
怎么？本大小姐就那么差，差到让你连场面话都不愿意说的地步？
“生气了？”
陆飞启动汽车，驶出停车场，朝柳絮说的地址驶去。
柳絮没有理陆飞，单手支着小脑袋，歪着小脸，望向车窗外面。
天阴沉沉的，不时的有雨丝雪渣落在车窗上。大道之两旁的绿化带，已经有一层隐隐的白色了。路上行人疾行，车辆匆匆，可这原本应该喧闹的景象，却莫名的有些寂寥。
好一会后，柳絮才幽幽地说道：“喂，陆飞，你跟我外公在打什么哑谜？”
“我跟你外公？怎么可能？”
陆飞笑着摇头。
“我总觉得我外公对你的态度，刘爷爷对你的态度都有些怪异。可要说哪里怪，我也说不出来。总之，就是觉得以他们的身份、地位、阅历，不至于会跟你说这些话，不至于会做那些有些古怪的事情。”
柳絮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陆飞，沉声说道：“如果你想要告诉我，就告诉我真相，如果你不想要告诉我，你就直接不要说。但我希望你不要欺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