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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奇没怎接触过幼崽,包括同族里的那些,更不曾见过其部落里的。
邬元算是最熟悉的只了,也知被当首领的父亲教导不错,既懂事又努力。
所以最始见到予白,垣奇是把和邬元做比较的,予白看瘦瘦小小,浑身上下都写“弱”这个字,身略长的白『色』『毛』发配上毫无攻击力的爪子和牙齿,完全不具备只凶兽的特征,不适合待在穷擎岗。
不过今天再次见到予白,种种迹象都表明在穹擎岗过不错。
连素有恶霸之名的黑喜鹊都想把偷去自己养,还认了邬石当爹……
想起予白先前说的“父亲不喜欢我”,垣奇目光顿,随后继续予白喂吃的。
予白吃下第次垣奇筷子喂过来的食物,剩下的就不吃了。
拱了拱垣奇的手,示意自己吃,蹲在旁看。
桌子侧面的小黑豹饿眼冒金星,加上成功找到了予白,颗悬的心终于放下,把埋在食碗里吃到半,才发现身旁的予白不见了。
邬元抬起,见予白不知何时跑到了垣奇那边,赶紧喊:“小白?”
担心予白打扰到垣奇,会让不高兴,正要过去把予白领来,却见垣奇摆摆手:“没事。”
垣奇的筷子上夹块胡萝卜:“不吃了?”
予白摇,翘起来的尾巴又始晃动:“……吃。”
也不叫首领,垣奇并不在意。
等自顾自吃下几口饭菜,予白起身蹭了蹭的手,随后扭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解决碗里剩余的食物。
垣奇手背上还残留柔软的触感,很想把予白抓来再『揉』『揉』,又硬生生忍耐下来。
第二部落里可没有像予白这……这胆大又可爱的兽族,大部分幼崽都是怕的。
垣奇这时候竟然始期待狮王当初的决定,等予白在第部落待满两个月,应该会被送到第二部落来吧?
但邬石已经认了当干儿子,到时会不会不肯放予白离……
两只小黑豹吃快,将食碗『舔』干干净净,予白才吃到半。
邬元让予白慢慢吃不急,在旁耐心等待。
黑喜鹊也吃完了自己的食物,低梳理几下羽『毛』,飞去厨房找了个干净的碗装了水,送到予白这里来。
把水碗往予白的方向推了推,不忘警告两只小黑豹:“俩没份,自己倒去。”
邬元懒搭理,才不肯离予白半步,这只黑喜鹊的敌意还未消退。
垣奇在这时喊了声:“邬元,过来我问点事。”
邬元顿时紧张,是不是发现了自己是偷偷逃课来的?
硬皮跟随垣奇来到院边,心里想该怎解释才好。
垣奇半蹲下来,问的却是另个问题:“父亲和予白,怎事?”
邬元愣:“我父亲?”
“我听予白说,”垣奇压低声音,“父亲不喜欢?”
邬元沉默片刻,点:“……嗯。”
其实这个答案在垣奇的意料之中,邬石的喜好和『性』格另外几个首领都知,若非狮王的要求,邬石根本不会多看予白眼。
毕竟是在部落中设立了幼兽园的首领,出生半个月的幼崽就要送进去接受严苛的训练,在所有兽人部落中怕是独份。
但是……既然不喜欢,又为什要认予白做干儿子?
垣奇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邬元这才尴尬:“是……是我的问题。”
是想让予白当的弟弟,结果父亲又没同意,但予白单纯年纪小,没有家人又不懂这些,已经自己喊上了父亲。
垣奇默默听邬元解释完,脑海中浮现出只白团子追裂齿豹喊父亲的画面……的确是予白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看来,是之前误会了邬石。
垣奇叹了口气:“小可怜……等两个月后……”
既然如此,邬石肯定不会不肯将予白送走了,到时按照顺序,予白会被送来第二部落。
邬石不愿意当的父亲,再另找个就是了。
黑喜鹊肯定是不的,别把予白教坏了,至于部落中其的几个鸟族……
但这也看予白的心思吧?喜欢哪个兽族,才会认哪个兽族做父亲才。
垣奇心里升起阵微妙的纠结感,单看予白现在的情况,肯定是最喜欢自己的吧?
到时候想让自己当的父亲,这可怎办?
还没成家呢,哪有这早就始带崽的,但……如果予白在面前哭,可能会狠不下心……
“垣叔叔,什两个月?”
邬元的话打断了垣奇越来越远的思绪,垣奇过神:“啊……没事。”
突然意识到,邬石是不喜欢予白,可邬元和予白的关系很好,甚至大半夜的为了寻找予白,跑到另个部落来。
予白要是被送走了,邬元定会很难过。
狮王要求每个部落照顾予白段时间的事,垣奇还是没有在这时候说出来。
时间还早,等两个月后再做打算也不迟,只要邬石愿意,这里再接收只幼崽也不是不可以。
们两个在角落里交谈时,予白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食物。
黑喜鹊在旁柔声:“不急,喝口水。”
格因就在予白的另边坐,忍不住多看了黑喜鹊眼。
因为幼兽园的那天时间,黑喜鹊的印象也不好,这种鸟族看体型小,实际上很不好惹,会各种方法欺负们,还会出声嘲笑。
上次有只黑喜鹊吓唬黑卷,说要把抓去做水煮肉片,黑卷被吓直哭。
然而现在,这只黑喜鹊予白这好,又是倒水又是陪吃饭,完全像变了个鸟族似的。
黑喜鹊注意到格因的目光,恶狠狠:“看什看?”
还记仇呢,这两只小崽子点都不懂尊老爱幼,下手也重了,不想跟们来真的,不代表就原谅了们。
小黑豹收视线:“……哼。”
往旁边挪了挪,离黑喜鹊远点。
予白终于吃完了食物,边打饱嗝边喝水,最后『舔』了『舔』爪子。
抬起,看了看气氛有些紧张的黑喜鹊和格因:“呜?”
黑喜鹊又立刻变了刚才的模,歪问:“吃饱了?”
予白点“嗯”了声,跳下凳子。
几名兽人过来收拾碗具,予白环顾四周,发现邬元和垣奇去了院边,不知在做什。
正要过去,黑喜鹊拦住:“首领或许在谈事情,咱们不要过去打扰。”
予白听话地停住脚步,蹲下来望那边。
黑喜鹊心里酸酸的:“和哥哥关系还真是不错。”
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要不是年龄不合适,也想当予白的哥哥。
格因在旁『插』话:“是啊,不惜逃课也要找过来……”
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声音戛然而止。
黑喜鹊“喳喳”笑了两声:“好家伙,原来是逃课跑出来的。”
格因急忙:“我……我『乱』说的,千万别告诉垣首领。”
垣首领不知,等们去之后也就只挨邬首领和幼兽园老师的顿骂,垣首领要是知了,们可能会再多挨顿骂。
“放心吧,”黑喜鹊笑嘻嘻的,“我不会拆穿们的。”
垣奇不知正好,送们去的时间越晚,们挨的骂就会越狠。
格因完全不知黑喜鹊的那点坏心思,刚松了口气,就看见予白正看自己。
“呜?”予白摇摇尾巴。
现在天『色』已暗,院子里亮了灯,予白虽然什都没说,格因却从眼里隐约看出了想问的问题。
格因别别扭扭:“没错,我也是逃课出来的。”
又是副满不在乎的子:“我就算周不去上课,也不会影响训练成绩。”
言下之意,根本没把逃课当事,就当作是出来玩趟。
予白的尾巴又摇了摇,认认真真:“嗯。”
把转了去,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黑喜鹊说话:“格因,很厉害。”
因为还不能流利说话的缘故,这几个字说很慢,听倒是十分清晰。
旁的小黑豹尾巴僵住,慢慢翘了起来。
“喳喳,”黑喜鹊又在笑,语气很是欠扁,“真的吗?有多厉害?”
予白想了会儿,憋出几个字:“……比我厉害。”
这的确是实话,黑喜鹊没有反驳,这时院边的垣奇和邬元同过来。
垣奇看只幼崽:“这晚了,不如明天再送们去吧。”
部落里没有多余的住所,但首领的屋子很大,加只幼崽绰绰有余,把们放在身边,垣奇也能更放心。
至于黑喜鹊,屋里没的位置,垣奇让自己想办法解决。
黑喜鹊倒在地上装哭:“呜呜首领好狠的心。”
垣奇不为所动,屋子里只有予白上了的当,急过来拱。
眼看装哭没,黑喜鹊从地上爬了起来,安慰了予白说自己没事,转飞了出去。
没过多久,叼个精致的小房子飞来,不知是从哪里抢来的。
小房子被黑喜鹊挂在窗边,正好探就能看见底下睡觉的只幼崽。
予白的小窝也被送了进来,第时间跑过去,叼出里面的棉花布偶。
将布偶放在了邬元面前,磕磕绊绊说:“是……是黑、黑呜呜送我的。”
喜鹊两个字说不明白,又糊成了不明音节。
邬元嫌弃地打量布偶:“好丑。”
黑喜鹊从窗边的小房子里探,竟然也跟附和:“就是,真丑。”
猫族的东西,都难看,是予白喜欢玩,才勉强个眼神。
邬元当作没听见,把布偶推到边:“家里有更好玩的,比这个好。”
予白眼『露』纠结,喜欢家里的玩具,但也喜欢黑喜鹊的,即使邬元好像不怎喜欢,还想跟玩会儿的。
于是又把布偶叼了去,重新放小窝里,再跑来睡觉。
只幼崽睡在里面的房间,垣奇安排下属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层软垫,还有张薄薄的毯子,山上的温度低,觉冷可以钻进毯子里去。
垣奇则睡在外面的房间,只幼崽这边熄了灯,屋里的灯光还亮,透过房门下的缝隙照进来。
两只小黑豹累了下午,很快睡了,黑喜鹊也钻进了房子里不再『露』。
唯独予白还没有睡,早上起晚,白天不需要上课,中午和下午都睡过会儿。
白团子在毯子里翻了个身,悄悄爬起来。
予白来到小窝边,叼出棉花布偶,自己扔玩了会儿。
但即便动作再轻,跑动的时候也会弄出些声响。
只小黑豹似乎被惊动,翻身嘟囔了句梦话。
予白不敢动了,爪子按住布偶,趴下来歇了会儿,将目光投向了还亮灯的另个房间。
现在只有垣奇没睡,会和自己玩吗?
于是予白又叼布偶来到门口,爪子扒拉门边。
然而这里的门和幼兽园的不,幼崽不好打,予白尝试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另边的垣奇整理好外袍,将帽子摆进玻璃柜,变兽态正准备休息,就听见予白们睡觉的房间传来微弱的动静,像是谁在轻轻地扒门。
食魔鹫走近,抬起只爪子拧门把手,将门拉条缝,朝里面望去。
只白团子正蹲在门边,叼个旧旧的棉花布偶,冲摇摇尾巴。
予白明显精神很,再看看屋里其的幼崽,都已经睡熟了。
食魔鹫犹豫片刻,把门又拉了点。
予白见状,叼布偶飞快窜了进去。
房门重新关好,食魔鹫低看予白:“这晚还不睡觉?”
予白摇摇尾巴,叼布偶往上扔了下。
布偶掉下来落在予白脚边,食魔鹫歪,眯起双金瞳:“什意思?”
予白捡起布偶又扔了次,这次抛更高,砸在了食魔鹫的肩膀上。
布偶顺羽『毛』滑下来,食魔鹫看予白兴冲冲跑过来,再次叼起布偶。
所以这是……想让自己陪玩?
等予白把布偶扔出去,食魔鹫伸直脖子接住。
白团子在底下摇尾巴跃跃欲试,食魔鹫将布偶往屋里丢,立刻撒腿追过去。
食魔鹫体型大个子高,扔的也远,就这来玩了几次,予白始累了。
叼布偶过来,趴在食魔鹫脚下休息。
这间屋子的地上到处都铺层干草,予白玩了阵也不冷,趴下来困意始上涌。
食魔鹫还站在原地,低看向脚下抱布偶闭上眼睛的予白。
就这睡了?这屋子里可没有什保暖的毯子,食魔鹫犹豫该怎把予白送隔壁房间去。
挪动身体,予白就翻了个身,自动寻热源靠了过来。
这只幼崽,好像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子。
食魔鹫最终还是没有把予白送去,而是小心翼翼蹲了下来,将熟睡的白团子收在翅膀下,包括不小心掉出来的布偶,挡住外面的切寒气。
伸长另侧的翅膀拂灭了灯,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中。
—
第二天早,邬元『迷』『迷』糊糊醒来。
小黑豹睁眼,翻了个身,本能地往予白的方向找去。
软垫上空空如也,毯子也是冰凉的,根本没有睡过的迹象。
邬元瞬间清醒,历史仿佛重现,跃而起:“黑喜鹊!”
黑喜鹊还在窗边的小房子睡觉,骤然被略带熟悉的声音喊醒,闭眼睛探出来:“吵什吵……”
阵风袭来,危险靠近的直觉让睁双眼。
小黑豹动作灵活,和翻墙逃课时的动作,攀墙壁跳上来,爪子拍向黑喜鹊的脑袋。
黑喜鹊措不及防,急忙扭躲闪。
邬元又爪子勾住小房子的边缘,把伸进去想咬。
挂在窗边的小房子摇摇晃晃,黑喜鹊艰难地从另挤出来,飞到房间的另侧:“个臭小崽子,大早上的发什神经!”
欺负同伴不在是吧,等了山召集小弟,把幼兽园直接掀了!
邬元从窗边跳下来,黑喜鹊龇牙怒吼:“小白去哪儿?”
“我怎知……”黑喜鹊比还大声,猛然反应过来:“小白不见了?”
格因在吵闹声中掀毯子爬起来,还没睡醒,茫然地看们。
“不是搞的鬼吗?”邬元紧盯黑喜鹊,“除了还能有谁。”
黑喜鹊的语气和神态都不似作假,可有偷崽的前科,不怪邬元第个怀疑。
“我……”黑喜鹊被的话噎住,懒再争辩,查看起屋里的情况。
窗户和门都关好好的,小窝也在,予白绝不会独自离。
不过,小窝里的棉花布偶却不见了。
黑喜鹊顿时大喊:“是猫!是猫族来报仇了!”
是定是们怀恨在心,所以偷偷跑过来,带走了予白和那个玩偶。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
予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门口,嘴里叼丢失的棉花布偶,身后是只体型巨大的食魔鹫。
食魔鹫明显还没睡醒,狠狠瞪了黑喜鹊眼:“我小声点。”
敢在首领这里大吵大闹,这只黑喜鹊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屋里的两只幼崽和黑喜鹊都愣住了,看予白小跑来,将布偶重新放小窝里。
食魔鹫则关了门,继续补觉去了。
予白刚才在门外听见了们吵闹的声音,但没听清楚究竟是什,此时隐隐察觉小黑豹和黑喜鹊之间的氛围不。
蹲下来,爪子整齐摆在身前:“嗷呜?”
原来都是误会……邬元误会了黑喜鹊,黑喜鹊的误会更加离谱。
邬元松了口气,围予白转圈:“吓死我了,小白什时候跑过去的。”
还好垣首领脾气不错,予白闯进去,也没有生气予白发火……
予白摇摇尾巴:“昨天,晚上。”
邬元震惊:“昨天晚上?没有和我们起睡觉吗?”
予白摇,望向门口:“和……起睡觉。”
醒来时,正躺在团厚实温暖的羽『毛』中央,身边是的布偶玩具。
昨晚玩累了不小心睡,垣奇没有把送来。
“喳喳,”黑喜鹊飞过来,“首领竟然没有把丢出来,不会还和起玩布偶娃娃吧?”
见予白随身带那个棉花布偶,随口提。
予白点:“嗯!”
黑喜鹊沉默了,怎突然有种预感,就算邬首领不想养予白,也轮不到。
发现没什要紧事,格因倒继续睡。
时间还早,邬元领予白也到软垫上,又睡了会儿。
直到有位兽人过来叫醒们,称早饭已经快好了。
只幼崽洗漱完毕,坐在院子里和昨天的位置,安静等饭。
垣奇也起来了,今天换了身衣服,穿的是件紫红『色』的长袍,袖口和领口边缘点缀圈白『色』的绒『毛』和夸张的宝石,帽子也换了顶同『色』系的,顶端镶嵌颗硕大的珍珠。
今天特意让厨房专门只幼崽做了热的食物,自己的还是冷食。
吃到半,予白又跑到了垣奇身边。
袖子上的绒『毛』很好奇,把鼻子埋进去使劲嗅了嗅,还咬了口,绒『毛』上顿时沾了点点水迹。
黑喜鹊看胆战心惊,生怕垣奇不高兴,巴掌把予白扇出去。
几个部落的兽族都知垣奇最宝贝这几件衣服和帽子,碰脏了点心疼要死,并且谁也不许说丑。
然而垣奇只是默默手整理了下袖口,『摸』了『摸』予白的顶,好声好气:“乖,吃饭去。”
予白这才听话地转身,到自己的位置上。
早饭吃完,垣奇始安排下属送予白们去。
部落里没有像小窝这的工具,要想以最快速度去第部落,可以让幼崽们坐在体型较大的鸟族背上。
为了安全起见,只食魔鹫只负责背只幼崽,而予白可以继续待在小窝里。
垣奇『摸』下巴:“我也去吧。”
好歹送的是邬首领的儿子,而且是部落里的黑喜鹊偷了别族幼崽,是该亲自去趟。
就这决定下来,垣奇进了房间,片刻后只食魔鹫飞出来,口中叼个布袋。
不问,袋子里装的定是垣奇从不离身的外袍和帽子。
两个下属已经准备好了,俯身让两只小黑豹爬上来,小窝绑好绳子放在边。
予白却没有进小窝,仰看坐在食魔鹫背上的邬元,也想爬上去。
但首领有令,起背两只幼崽不安全,下属移视线,没有让予白上来。
当垣奇过来时,见到体型更大的只食魔鹫,予白眼前骤然发亮。
奔过去来到食魔鹫脚下,前爪扒翅膀立起来,摇摇尾巴:“想……想飞……”
下属和周围的鸟族都看了过来,包括两只小黑豹和早已躺进小窝里的黑喜鹊。
垣奇轻咳声:“飞什飞,快进的小窝里去。”
予白不肯,眼巴巴望:“呜……”
食魔鹫沉默了片刻,直起脖颈,金瞳扫了圈:“都看我做什?没事干了?”
周围的鸟族立刻散去,该干什干什去。
垣奇这才压低脊背,翅膀向两边张垂落在地:“自己上来。”
予白兴奋无比,爬上食魔鹫的翅膀。
等在背上安稳趴好,食魔鹫慢慢抬起身体:“坐稳了。”
背上的予白出声迎合:“嗷呜!”
垣奇飞在最前方,身后两只食魔鹫下属带小窝和背上的小黑豹跟上。
原本应该装予白的小窝里,却只剩只黑喜鹊,落寞地将鸟靠在窝边。
后方的山林逐渐远离,越往第部落的方向靠近,邬元的心里就越是忐忑。
等去之后……父亲定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