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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悦听着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
然而言瑞庭依旧沉默不语。
夏江颜按捺不住想得到言瑞庭的认可，看到言瑞庭一脸严肃的样子，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于是试探性地问：“言总，怎么办......”
言瑞庭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乔悦，问：“是你做的吗？”
乔悦一闭眼又一睁眼，抿紧了唇，站起来走到夏江颜旁边，拿起她手上的图纸，眼神盯着上面的图案不停翻阅。
“我记得夏秘书给我图纸里面没有这些画。”乔悦翻看完，淡淡地向他们说道。
“哦？”夏江颜挑了挑细眉，随即冷下脸，换了副语气，“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你？！”
乔悦不言语，继续看着那些纸张上面的污渍，然后又发现了点东西，继续道：“而且，上面的污渍形状痕迹也不太对，我当时打翻的咖啡大片污染到的是前面几张打着字的纸张，像这种被大片污染到的图画，我没有见过。”
夏江颜此时又换上那副秉公无私、标准微笑的脸，道：“乔特助，我理解你想拼命为自己开脱的心情，但是呢，你也不能把无辜的人拉下水啊，你这么说就是想表示是我把这些单品图样弄脏的呗？”
乔悦低着头：“我没有说是夏秘书的错，我只是清楚地记得被我用纸巾擦过的纸张里没有这样的图画。”
夏江颜一点也不慌，她看向言瑞庭，自信地说：“言总，那我就只好找技术部的小王证明我的清白了。”
乔悦一怔。
言瑞庭点点头，夏江颜见得到他的首肯，便拿起办公台上的座机，拨了一个号码，这是从总裁办公室打出的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喂，小王吗？我是夏秘书，刚才我是什么时候去你的办公室的你还记得吗，请你告诉一下言总。”夏江颜按了免提，办公室里的三人都能清楚地听到小王说出的时间。
和乔悦打翻咖啡就差了五分钟！
乔悦的脸瞬间变得煞白，难道她真的记错了？
夏江颜得意地道：“我从这里下去，到找小王也就几分钟的功夫，这还是挑午休没有结束电梯人不多的时候，可没有时间泡一杯咖啡去弄脏单品图样呀，乔特助，你可冤枉我了。”
其实夏江颜去小王那里的途中会经过她的办公室，她的办公室里的污水桶全是黑咖啡，只要把纸张放进去过那么一下，半分钟都不要，而且她到技术部的时候，还特地问小王几点了，理由是看看午休结束了没，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
言瑞庭的脸渐渐沉了下去。
夏江颜看着他的阴沉脸，内心窃喜，却还是拍拍乔悦的肩道：“乔特助，我估计你也是想为自己开脱，但是呢，水渍渗透纸张本来就快，我估计你去拿纸巾的那么一会儿的时候，下面的图纸早就被污染了一大叠了，你没有注意到也是应该的，连我也是到了下面检查的时候才发现的，这不能怪你。”
乔悦的手捏得紧紧的，指甲要掐到手心里出红印子。
乔悦看向言瑞庭，他没有看她，而是盯着桌上那几张被泡得发黄发皱的纸出神。
那些纸上面的图案是那么的生动漂亮有创意，若是做出成品该是多么地受欢迎。现在却因为她的失误成了废纸一张，上面的美丽细节全都被污渍覆盖，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样子的了，乔悦内心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对不起，夏秘书，是我只想着为自己开脱，却误伤了你。”乔悦低着头，难过地向夏江颜道歉。
夏江颜也大度地摇摇头，道：“乔特助，你误解我不要紧，我这个人呢，一定是会接受你的道歉的。但是重点并不是这个啊，而是被你破坏掉的这些大师的设计稿要怎么办，这个问题你是一定要负责的。”
乔悦咬着唇角，点点头。
夏江颜顺势说道：“言总，若是是在不行，就让言夫人回去吧，她不适合在这里。”
此言一出，乔悦立马抬头吃惊地看她，言瑞庭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你怎么知道我是......”，乔悦满脸尴尬，这下给言瑞庭丢脸丢大了，人家都当着他的面说自己能力不行想让自己滚蛋了。
夏江颜一摊手，说：“新闻我还是会看一点的。”
一直在看着两个女人一来一回说话的言瑞庭现在终于开口了：“乔悦，你打翻咖啡污染了这么多的重要文件材料确实是你的不对。”
乔悦点点头，这下他终于知道要赶她走了，也好，她巴不得这样。
虽然还是有一点点不舍......
“不过，”言瑞庭看了几眼手中那些图纸，“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啊？”乔悦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连夏江颜也不淡定了，“言总，我刚才说了，这些图样很重要，马上就要选去制作发布了，而且我们聘的设计师真的不便宜呢......”
夏江颜说着说着，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乔悦，道：“您该不会是想包庇言夫人吧？这传出去恐怕不能服众啊，况且人家也会说言夫人的闲话的。”
“谁传出去，你啊？”言瑞庭淡淡地斜睨她一眼，夏江颜立马闭上了嘴。
“这些单品图样我都仔细看过了，别和我说细节被污渍覆盖掉之类的，整体就没有过关的！要我选，我也是全部打回！”言瑞庭冷着声，把那几张图纸撕了个碎！
“这......”，夏江颜看着言瑞庭毫不在乎地撕碎那些图样，气急地看了一眼乔悦，难道她的情报有误，不是说言总根本不会把这所谓的言夫人看在眼里吗？不是说谁都可以欺负她吗？
“言总，这是丽人公司花了重金聘请设计师来设计的，完全不是和普通合作的那些新手设计师可以比拟的，这关系到的是下个季度的销售业绩啊。”夏江颜很快就淡定下来，劝说言瑞庭。
言瑞庭一掌拍在桌子上，“我给他们投资不是让他们乱花钱买这些垃圾东西在我面前充数糊弄的！有想法有创意的新锐多得是，不用搞这些花名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