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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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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老板那边急需人手,秦君澜打算带上其他人,这样一来人数就多了,除开轮换的阿东阿桃,一行人有八个。
    白岚笙不用说,必须捎上。
    秦君澜将头盔按在白岚笙的脑袋上,趁着白岚笙调整头盔的空档,穿过她的腋下将人往车上搬,然后拍拍她的后背。
    白岚笙无声地往前挪,腾出位置。
    等她挪好了地方,秦君澜也戴好了头盔,这时候只要长腿一跨上车,拧开油门就可以走了。
    一系列动作格外流畅,两人似乎形成了无言的默契。
    八人开着四辆摩托走了,但是他们留下的轰鸣车声,在安静的早晨很是突兀,不少人探出脑袋,心想这么多人出动是什么大行动?
    有人无所谓,有人漠视,有的人却遐想连篇。
    年轻人喜欢追速,骑上了车就有点忘我,四辆中的有两辆跑到了前头,秦君澜开得稍后些,但胜在稳当。
    秦君澜在开车的时候不怎么说话,一是路况不好,二是说话容易吃灰,不过这次戴了头盔,倒是不影响。
    开到了比较好的路段,她说道:“话说回来,每次都是我在开车啊?要不接下来的路段,你来开?”
    白岚笙上了车之后,自然而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悄悄迷上了眼睛,今天起的太早了。
    听到这话,微微僵住。
    秦君澜降下了车速,松开了左侧车把手,等着白岚笙接手。
    摩托车有一点不好,就是坐后面的人没有搀扶的地方,容易被甩飞。所以秦君澜空出了左手后,很快将手搭在白岚笙的小腹上寻找着力点,只等白岚笙接过左边车把手,她再松开右边油门把手,成功完成交接。
    谁知道白岚笙忽然激烈扭动起来,秦君澜连忙踩住刹车,这才没酿成事故。
    秦君澜:“怎么了?”
    开得最慢的大海和婷仔追了上来,疑惑她们为什么忽然停车。
    白岚笙臭着脸不吭声,要她说什么,说她被臭流氓忽然摸腰给吓到了吗?
    秦君澜看了看白岚笙,挥挥手继续上路。
    开了一会儿,秦君澜说道:“你不会开车?”
    听到对方讶异的语气,不知怎么的,白岚笙就是不想承认,于是保持沉默。
    白岚笙背对着自己不说话,看不清表情,但秦君澜发现自己莫名地了解此时沉默的意思。不由得噗嗤一笑:“我就说我车都给你留下了,你为什么没有走,原来是不会开啊。”
    白岚笙脸色一臊,对臭流氓恨得牙痒痒,下意识看向大海他们,期望没有别人听到,却看见了大海他们投来惊讶的目光。
    白岚笙恼怒道:“在我们那里,几乎没有人开这种破烂!”
    白岚笙说完之后有点后悔,她语气太冲了,对方会生气的。
    然而秦君澜没有生气,承认了物质上确实差了一点,“你说的是,这样的车坐多了对你的皮肤不好,等我们有钱了换一辆,现在暂时没有这个条件,只能委屈你了。不过多学一点东西总是好的,我教你怎么开?很容易上手的,来你先抓着左边的车把手,放轻松,我会扶着的……”
    在秦君澜徐徐的教导声中,白岚笙渐渐掌握要领,她看着前方的路面,被路面恍住了眼睛。
    这条路,她走过好多回了,可是每次经过的时候,她都觉得这条道路让她窒息,因为这条路承载着不好的回忆。
    然而——
    迎面而来的风,原来这么柔和。
    白岚笙:“你就不怕我有一天开着车跑了?”
    秦君澜:“那说明我对你不够好,没能让你为了我留下,是我的问题。”
    白岚笙:“如果你外出的那天我就走了呢?”
    秦君澜一声轻笑,看着雾气渐渐散去的路面,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还可以重新追你嘛。”
    白岚笙垂下了眼,死死咬住了唇。
    说得那么轻巧,那她上辈子受的罪,算什么?
    .
    树影被抛在脑后,道路向前延伸,秦君澜一行人抵达了B区。
    B区不愧是商业区,营业时间很早,店铺基本开业了,售卖的种类丰富,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到了市区就热闹起来了,像秦君澜等人骑着摩托车穿行的不在少数。
    秦君澜降了车速,目光在街边店铺的招牌上流连,最后停在一家服装店门前。
    秦君澜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前往吕老板给出的地点,而是在附近的街区穿行,她要给一行人换身行头。
    这么乌慥慥地过去,一点门面都没有,她是跟人谈生意打交道的,而不是带着人去砸场子的。
    除了白岚笙没有变化,秦君澜患上了西装,其他人统一换上了polo衫和工装裤。
    秦君澜原本设想给所有人换西装的,用衣服的质地压住这群人自带的痞气,但他们穿上后很不习惯,这才换成了方便四肢延展的polo衫和工装裤。
    换了一身行头之后,将车留在洗车行,秦君澜找了家复印店,亲自操刀制作了几分名片,等名片印刷好了,摩托车也焕然一新,一群人重新上路。
    中午吃路边买的肉包子,有人不小心沾到衣服上了,很是心疼。
    秦君澜说:“脏了再买。”
    “那怎么行,太浪费钱了。”
    这一路上的开支都是秦君澜支付的,B区的消费比D区要高,他们人数不少,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们都看在眼里。
    秦君澜道:“放心吧,现在投资的钱,是为了赚回来更多。”
    这句话让他们的心情沉淀了下来。
    彬彬问:“我们去了要做什么?”
    秦君澜:“刚开始可能有点辛苦,你怕累吗?”
    彬彬拍了拍胸,说道:“疼都不怕,累一点怕什么?对吧?大家?”
    大海等人点点头。
    彬彬:“所以我们到底去做什么呀?”
    秦君澜:“出卖肉.体。”
    其他人:“……”
    竖着耳朵偷听的白岚笙:“……”
    彬彬纠结了一会,说道:“那个……其实我挺怕疼的。”
    所有人轰然大笑。
    白岚笙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身后的人也笑了,低低的笑声略过了耳畔,让她觉得眼前的场景很不真实:
    秦思思对一帮底层出身的地痞流氓寄予了某种不切实际的期望。
    这帮人非但没有反感,而是跟随着亦步亦趋作出回应——他们并不反对改变,只是担心自己不能很好的胜任秦思思的嘱咐。
    ——
    吕老板给的地址是一处B区交易区的仓储库,秦君澜隔着门口的铁栅栏就能看见里面的铁棚顶。
    但门口的保安不见人影,他们等了两分钟,开着车进了里面。
    高五米多的仓库,门口三米宽,占地面积一百多平方米。
    秦君澜可以看见仓库里忙碌的工人,这些工人里面就有一个穿着保安服的。
    原来保安跑这里来了,看样子人手紧缺。
    秦君澜心里有了判断,带来的人派上用场了。
    在她打量仓库情况的时候,吕老板也发现了他们。
    他踩着沉重步伐走了过来,沉声问:“你们谁?做什么?”
    秦君澜向他介绍自己,但开起了个头,就被他打断了话语。
    “你也看到了,我忙得很,没时间闲聊。”
    秦君澜干脆省却了招呼,切入重点:“我的人可以搭把手。”
    吕老板撩起眼皮看了秦君澜一眼,穿得很得体,第一印象不错,但这身板太瘦了,她能做什么?
    秦君澜示意了一下,大海点点头,带着其他人上前帮忙。
    “哎!你们别捣乱!”
    吕老板看见大海上前“搭把手”的时候,多少还不放心,但看见他们干活还算凑活,脸色终于没那么差了,起码这帮人不是给他添乱的。
    秦君澜很懂时机,一边给他递了香烟,一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吕老板没有心情抽烟,将烟别到耳朵后,又看了看大海等人确认他们在帮忙,这才愁眉苦脸地说出了困境。
    他运来的这批琉璃菇,原本已经物色到了有意向的经销商,没想到存储不当,货物受潮发霉,交易直接吹了。
    他现在急着将坏掉的部分分拣出来,剩下好的拿去展览会上物色新的买主。
    但这琉璃菇的装订本就是一箱箱封好的,要想分拣好坏,就得重新拆箱检查,这一开一关,花费的时间和人力就局促了。
    吕老板说:“上万吨的货物要是全部搭进去,赔了本不说,半年都白干,工人钱都给不起。要是以往这个时候,我早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乘凉了,也不至于在这里急得满头大汗。哎!小秦啊,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是抽不出空来,你看门票那事……”
    这言外之意,想拒绝了。
    人都说卸磨杀驴,她的人手还在忙活呢,吕老板就想推却了。
    秦君澜心里知道他的算盘,但脸上笑意不减。
    “吕老板,其实如果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能不能进展会都无所谓,但这事是我内人提起的,我才厚着脸皮跑这一趟。
    要不然这样,您是这次展览会的展商,展览会给每个展商布置自己的展台,肯定会允许展商带几个员工,您带我们进去,我跟我内人当您两天员工,我们保证不惹麻烦。
    另外我参加过不少会展,对布展有些经验和心得,也许能够让您的生意更上辉煌。”
    秦君澜适时递上了名片,介绍了一下自己承接的业务,一番话说得得体应巧。
    精简的名片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吕老板是见过不少名片的,这位的名片倒有几分意境,他多看了两眼,表情有点松动。
    秦君澜没忘记利用塑哥这个地头蛇的名头,稍微向他透露一些口风,终于说动了吕老板,让他允诺到时候带她们两个进入展会。
    达到目的的秦君澜见好就收,转而拉起了人生家长。
    话题聊到家人身上,秦君澜给白岚笙的来历编了一套说辞,说她们两是苦命鸳鸯遭家人反对,还说白岚笙之所以脾气大,是因为身体不好,让她在一旁静静坐着就好。
    秦君澜没指望白岚笙干活,为了让白岚笙可以在一旁“袖手旁观”,她编了一套说辞。
    这番话却引来了吕老板的共鸣,他一脸的深有体会,“你家那位,也是撒泼的类型啊!”
    秦君澜看了看白岚笙,忍着笑意说道:“我家这个可凶了,还会挠人。”
    吕老板:“哎,我家那个也是,她还特地去做了美甲,弄了个长长的指甲,你说说这像话吗?不过我家那位长得还不错,你那位没有我家的好看。”
    白岚笙脸上还带着伪装,自然好看不到哪里,不过这是不能解释的,秦君澜笑眯了眼,一脸的溺爱:“够用就行,熄灯了都一样。”
    吕老板“哦~”了一声,也不知脑补了什么,嘿嘿地笑起来。
    秦君澜回以一笑,但心里很冷静。
    这是她故意对外界释放的错误信息。
    白岚笙是Omega,并且是相貌出色,在这个地方就是一块香馍馍,要想这块香馍馍不被惦记,最好的办法是藏起来,所以现在外出的时候,少不了对白岚笙的漂亮脸蛋伪装。
    但这还不够,既然跟人打交道,就难免被人识破伪装,所以她要对给白岚笙打上已有所属的印象,降低其他人对白岚笙的好奇。
    看来效果很不错,以后再接再厉。秦君澜想。
    白岚笙语气生硬地插话说:“我和她没关系。”这些人讲坏话,都是当着当事人的面么!
    吕老板迟疑地看向秦君澜。
    秦君澜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您看,我妻子这又使性子了,生气就爱说反话。”
    她从口袋抽了一张名片,递给吕老板。
    吕老板看了名片之后,不再怀疑两人关系,反倒对白岚笙的任性有了几分认识,一想到自家的凶媳妇,顿时颇感亲近,都是惧内的天涯沦落人啊。
    他还以老大哥身份向秦君澜灌输了一些面对妻子刁难的应对策略,听得白岚笙心梗塞。
    秦君澜似乎听得津津有味,但聊了一会就主动切断了话题。
    结束谈话后,她接了一杯热水塞到白岚笙的手上,拉了一张椅子给她坐,然后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里湿气有点重,衣服你披着。这里的东西别乱动,如果觉得空气闷,可以到外面透透风,但是别走远了,我对这附近不是很熟悉,你走丢了可找不到你,乖哈。”
    白岚笙抿唇,很是别扭。
    这话哄小孩呢?
    身上的衣服暖烘烘的,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白岚笙更不自在了。
    她动了一下肩膀让衣服滑落,刚买没多久的新衣服沾到地上的水渍,白岚笙有些心虚地看向衣服的主人。
    这时候的秦君澜已经撸起袖子加入搬运的行列了,卷起的袖子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白岚笙收回视线,捡起掉落的外套。
    外套的口袋滑出几张名片。
    白岚笙将其一一捡起,其中一张有自己的名字,她看了一眼,脸色羞恼交加。
    只见名片上写着两行字:
    ——白岚笙
    ——秦思思的妻子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张名片与流氓递给吕老板的那张名片是同一张!
    白岚笙一想到这张名片被明目昭彰对外派发,一气之下将名片撕成了碎片。
    撕名片是撕得很痛快,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做法只是徒劳,她撕掉的只是其中一些,车鞍那还有一大沓呢!
    白岚笙气呼呼地瞪向了罪魁祸首,然后她发现除了她,仓库里还有不少视线也飘向了同一个方向。
    秦君澜正在搬运货物,上半身穿着白色v领衬衫,袖口卷起,衣尾收拢在黑色西装裤里,白与黑形成对比对比,衬得一双大长腿无所藏匿,精巧干练的质感越发明显。
    白岚笙腹诽,看流氓的表情似乎游刃有余,指不定在偷懒。
    秦君澜抬起手拿高处的货箱,她抬手的时候,修身的衬衫跟着往上提,从肩膀到后腰的线条贴服着身体曲线。
    白岚笙的视线落在窄腰上。
    手里湿漉漉的触感唤回了神志,白岚笙低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琉璃菇的柄身,蘑菇盖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还沾了她一手的蘑菇细屑。
    白岚笙:“……”
    白岚笙将断掉的琉璃菇扔回箱子,拍掉了手上的细屑,看了看四周。
    为了分开好的货物和坏的货物,仓库用“乱”不足以形容,她的身边就堆叠着不少货箱,她揪断的琉璃菇就是其中一个箱子中的。
    她吃过琉璃菇,不过是在高级餐厅吃的,活生生的实物还是头一回见到,比她吃的小了两圈,在她那里都不够资格进餐厅的。
    她的导师对这种菌类有所涉猎,她回想上面的介绍:琉璃姑,菌盖呈半球状,长柄,周身透明,所以有琉璃之美称。
    不但长相好看,它的味道极为鲜美,能增强体质,所以很受人们欢迎,但对培育环境要求十分苛刻,只有特定的几个星球可以种植,所以其他星系主要靠运输。
    琉璃菇容易碎,所以运输的时候一箱不能放太多,但书上没有说容易受潮啊?
    白岚笙看向地面的水渍,这种程度的潮.湿,应该不足以让外有封箱内有木屑防潮的琉璃菇大面积受潮。
    白岚笙拿起水杯往一株琉璃菇上浇,盯着看了一会儿,她的表情变得古怪。
    果然,这些琉璃菇的霉烂不是受潮引起的。
    白岚笙看向秦君澜忙碌的背影,她的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快乐。
    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只有她发现。
    要不要告诉对方?
    白岚笙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她才不说,她要看着对方忙活了一通遭遇挫败,那时候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秦君澜扯了一下领口,正装穿起来是好看,但就是不方便活动,尤其在干体力活的时候。
    一箱琉璃菇大概二十五斤,三箱七十五斤的重量,如果放在前世,搬是搬得动,但肯定很吃力。
    秦君澜掂量了两下,感觉上面再放三个也没问题。
    这力量增幅显然不是靠日常锻炼得来的,是与身体越来越契合的缘故?
    既然身体力量可以增加,是不是精神力也可以增进?
    秦君澜尝试着用精神力来抵御货物的重量,鉴于上次的后遗症,她在使用的过程中非常小心,一旦精神力出现异状就停止。
    c级精神力很不稳定,损耗很快,不一会儿她就累出了一身汗,体力和精神力轮流使用,几次下来,她渐渐熟悉了精神力的运作方式。
    虽然这样做有点冒险,但好处是锻炼精神力的时候不需要另外找时间和地点,可以作为一种折中的锻炼方式。
    手边的货箱搬完了,她转到西南方向继续,然而她发现这边的琉璃菇坏得特别多。
    她看向头顶的铁棚,那里有个豁口,现在豁口下方的货物已经挪开了,底下还有个水桶盛水,吕老板说致使琉璃菇受潮的雨水是从那里滴落下来。
    有些不对。
    秦君澜招了招手,把她的人手召集过来,问了一下他们负责区域的折损率。
    来这里之前,秦君澜交代过他们简单的统计方法,她想计算一下吕老板这批货物的数量和价值,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统计了一圈,秦君澜在心里算了一下,然后眉头微皱。
    大海说:“老大,你看这箱货,这是我半小时前整理的,那时候只坏了一角,现在已经坏了差不多一半了,我之前以为是琉璃菇的特性,现在看着好像有点不对啊。”
    秦君澜:“确实不对,折损率在上升。”
    他们几人负责的区域,折损率也大有不同,其中仓库西北面的折损率最高,可是破损的铁棚豁口不是西北面的。
    大海担心道:“吕老板这次损失大了,万一他反悔怎么办?”
    一帮人不由得点头,他们都知道秦君澜想要参加展览会,但如果损失严重,吕老板又改口怎么办。
    秦君澜道:“你们先忙着,别声张,别让其他人看出端倪,我会处理。”
    大海:“你是说……”
    “嘘,”秦君澜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做你们的事。”
    这一帮人倒机灵,装作抱怨又回去工作了,吕老板的工人问他们聊什么,他们就胡乱吹嘘。
    秦君澜查了一下琉璃菇的相关资料,略一沉吟,找到了吕老板。
    吕老板脸色越来越差,损失有了个大致的数,远超他的预计,他抹了一把脸,心中烦闷。
    秦君澜说:“我看到墙上装了监控器,可以看一下监控录像吗?”
    闻言,吕老板豁然看向秦君澜,两只眼睛如探照灯似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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