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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放开我,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
她恶狠狠的指着他的鼻子道,“还说什么没做,什么没做肖安能伤成那样,你就是个变态,你勾引未成年少女,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顾明江下意识的回嘴道,“她满十八了!”
她又扑上来一阵拳打脚踢,“果然是你这个王八蛋做的!”
顾明江生了一股子蛮力将她压在电梯上,“不是,老子什么也没做啊,我都好久没见他。”
电梯又停在她那楼层,她推开他,嘴里嘟哝着明天找你算账,跌跌撞撞的出了电梯。
一堆大帽子扣下来,顾明江一头雾水,好像还跟肖安有关系,他也不干了,跟着徐桐的脚后跟了上去,“你这个疯子,你给说清楚,我做什么了我?”
这事关的他的节操和名誉,不能就这么算了,徐桐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关门便被顾明江给推开了,“你无缘无故的给我一顿揍就想这样算了,今天你可把话说清楚了,我把肖安怎么了?”
徐桐一巴掌便甩了过去,这回顾明江有防备了,用力的抓住了,“我不打女人,但是你再发酒疯,我就不敢保证了。”
她站都站不稳了,指着他的鼻子摇摇晃晃的问,“你敢对天天发誓,肖安的胸口的伤不是你弄的?"
顾明江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胸口的伤?这事可就严重了。
他一手抓着她两个胳膊,“那儿来的伤,什么时候的事?”
徐桐哼了哼,脸色极难看,蓦的张开嘴,哇的一声吐了,酸臭的污秽吐了在他的西装上,然后见徐桐迅速的冲向卫生间。
顾明江的脸都要绿了,他也杀气腾腾的走向卫生间,见那女人已经扶在马桶上睡着了,顾明江气的想踹她两脚,这是什么狗屁大学教授!
他有些恶意和嫌弃的扯了一条毛巾把裤子擦了擦,半条裤子都湿了,顾明江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抬脚出了卫生间,走到门口又顿了脚。
好吧,就当看在肖安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他把她扶起来扔到沙发里,这才转身回了家。
顾明江也怕肖安遭遇了什么不幸的事,发了一个信息问肖安,“听说你伤了,怎么了?”
这么晚了,肖安也没睡,很快那头就回了一个信息过来,“没事,就是自己摔了一下。”
徐桐这个女人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肯定是伤的不轻,他旁敲侧击了好半天也没问出什么,又不好问你为什么摔在胸口。
心道她不会是被哪个男的给骗了吧,顾明江还是没忍住心里的疑问,大晚上把电话打给了李斯年,那头刚睡下,接了电话没好气,“顾明江,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
“不是,我有事找你,关于肖安的。”
他把自己晚上碰到徐桐的事说了一遍,当然自觉的略过了自己的怂样,“那女人说肖安伤在胸口,像是挺严重的。”
李斯年那点模糊的睡意顿时也消失了,他已经猜到她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但是肖安那天一句话都没有解释,“肖安在哪?”
“在棋院吧,我发过信息问她了,她说自己摔的,你说怪不怪,她是不是被棋院的男孩子给欺负了。”
李斯年阻止了顾明江的各种臆想,“她跟明明打架了。”
顾明江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啊?”
他又忍不住笑了,“小乖乖会打架?她是挨揍的那个吧,你们家季明明那叫一个霸道,我不信安安小乖会是她的对手。”
李斯年轻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没好气道,“她把明明咬的现在伤还没好,晚上上药还在哭。”
小哑巴要是发起狠来,那绝对是六亲不认。
顾明江又笑了,“上回也咬你了,小乖乖打架就会这一个技能吗?多费牙啊。”
他还在那头兴灾乐祸,李斯年懒得理会他,刚要挂电话,那头顾明江又好奇道,“我觉得那个徐桐十有八九是肖安的亲妈。”
李斯年被他这无厘头的想法给气笑了,“不可能的,你一大老爷们,别八卦了。”
他说完放下电话,却再也睡不着了,他跳下床,拉开了窗帘,窗外路灯明亮,夜色寂静,树影斑驳零零星星的落马路上。
他想起那天肖安的眼神,不再像是乖巧的小狗,而是带着深切的恨意,看着季明明,也看着他,傅容回来还恨恨说,不要被她表面的卑微懦弱给骗了,你对她再好,也养不熟的。
李家的人用心对待过她吗,好像也没有,他也头一回意识到了一件事,不光只是他讨厌肖安,肖安也恨他,只是从来不敢表示出来,那一天晚上也不知道季明明说了什么,竟让她什么都不顾了。
小哑巴以后肯定还是会顺从乖巧,只有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才会跳出来狠狠的咬你一口,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李斯年又拿起手机,编了一条信息过去,“哪里伤了?”
写完了却始终拉不下脸摁下发送键,他又将信息删了,小哑巴是可怜,可是她有什么资格恨自己呢,奶奶是因为她死的,就冲着这点她都没资格恨自己,恨李家任何一个人,包括明明。
李斯年这样想着,又将手机丢的远了些,有些气恼的翻身上了床,蒙着头继续睡。
既然她都恨自己了,他更没有什么理由再去管她了,让她自生自灭吧。
季明明的伤口虽然一直很小心的养着,但还是留下了一个淡淡浅色的痕迹,季明明因为这件事忧郁了好一阵。
因为这件事,李培和傅容刚缓和一点的关系又回到原点,李斯年看着都心累,既然过不到一起去,还不如离婚算了,趁着双方还没老,可以各自寻找新的生活。
赵姨却不这么认为,“你妈心里还是有你爸的。”
但是明显李培心里没有傅容了,或者是对傅容失望了。
他们关系最差的时候不是小哑巴在的时候,而是从小哑巴离开以后,开始长达几年的分居冷战,显然傅容认为是李培悄悄的把肖安送到国外,在国外和生了肖安的女人另外组建了一个家,就连李斯年都无法改变她固执的想法。
傅容在s市呆了一个多月,也要回去上班了,李斯年和季明明把她送到机场,李培没有来,母子俩都没有提他。
“你别任性,在这里要听你哥的话,也替舅妈看着点你哥,不要忙起来身体都不管了。”
“放心,我一定把他看好了。”
顿了一会,傅容又叮嘱道,“以后不要去惹她了,也不要去找她,上回是有大人,要是没人又像疯狗一样咬你怎么办?”
季明明亲热的挽着她的手撒着娇道,“知道了。”
傅容一走,李斯年就打包把季明明送到李培家里,他成天在外的忙,三五个月不在家也是常事,没人管季明明更要像撒了欢的野马,谁知道她能干点什么不靠谱的事。
在车上季明明就老大不高兴,“你要嫌弃我,我自己出去租房子住。”
李斯年除了不放心,确实也有些私心,不想自己的私密空间被人打扰,或者说他内心还有一个荒唐的想法,要是小哑巴来了再和季明明打起来怎么办,但是内心又很清楚,小哑巴不会再和他们有来往了,那怕是李培她也不会再来往了。
他把季明明送过去的时候,李培正好在家,老秦笑道,“有明明在,家里就热闹了,一个人可以顶五百只鸭子。”
季明明跺着脚不高兴的撅着嘴,“秦叔叔!”
李斯年也笑了笑,李培家里冷清,正好有季明明陪着,正好可以管管季明明,大概是听到动静,李培从楼下来了,看了一眼季明明的手臂,“伤好了吗?”
李培对家里孩子都很严厉,季明明从小就怕他,季明明撅着嘴道,“留疤了。”
李斯年瞥了她一眼,“不仔细看不出来,没人会拿放大镜去看你。”
她恨恨的跺着脚,“留了就是留了,你向着谁说话呢?”
李培向来严肃,皱着眉头道,“都别再提这事了。”
季明明怕李培,也不敢吱声了。
“房间阿姨给你收拾好了,让她领你去看看。”
季明明巴不得,“那我先上去了。”
等季明明上了楼,李培才问李斯年,“你妈回去了?”
李斯年拈起果盘里的一个桔子,“你又不想管她的事,何必问呢。”
李培沉默了一会,“我想了想,确实我们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这就是要离婚的意思了。
李斯年将桔子剥开了扔进了嘴里,“你们自己的事你们决定吧,我不管了。”
李培见他不像负气说的,“谢谢你的理解。”
吃进去的桔子酸到胃里,也不知道小哑巴为什么爱这个,似乎百吃不腻。
他将剩下的一半丢进了垃圾筒里,“肖安她妈妈真的下落不明了?”
李培怔了怔,沉声道,“我跟你妈的事跟肖安妈妈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从来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