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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年手刚想把她抱起来,她一下睁开了眼,一双漆黑的眸子里些迷蒙,她伸手摸着他有些发红的脸,“李斯年。”
“嗯。”
她那点模糊的睡意也烟消云散了,一骨碌的爬起来,“你怎么来了?”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膝头,低头问她:“为什么不回家,你这是要跟我分居?”
他找她的时候看见她的手机扔在卧室,人却睡在棋室,告诉过她多少遍,手机不离身,她也不放心上,从来不管自己会担心她。
“好久没回来了,想回来整理一下,下棋怕吵就没带,没想到眯一会吧就睡过去了。”
他身上有些热,呼吸里都传来微醺的酒气,“喝酒了?”
他松开了领子上的扣子,晚上喝的有点多,又吹了会风,头有些疼。
“今天年会,怎么也得喝一点。”
肖安凑过去在他袖子上闻了闻,“这还叫一点呢,说好不许喝酒的。”
他眼尾微微上挑,有光落进了眼角,细碎的光在眸中闪动,他伸手扣住她的肩头,你头含住了她的唇,炙热又疯狂,她的脑子迷迷糊糊的,以他的怀里酥软成了一团泥。
他离了唇,桃花眼里似燃着火,灼热的要把人烫伤了,醉人的酒气里夹杂着淡淡的女人香水味,她也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快去洗澡,明天不是要回家吗?”
他却身子一歪,躺在她的大腿上,闭着眼睛道:“我头有点疼。”
肖安伸手抚上他的太阳穴,“沾了一身的脂粉气,今天跟谁喝酒呢?”
他睁开眼睛,“吃醋了?”
桃花眼里像是含了一汪水,特别勾人,肖安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李斯年,你的病好了吧,我看你最近都没有吃过药了。”
他躺在她怀里,懒懒的问她:“好了又怎么样,没好又怎么样?”
她垂了眉眼,又轻声道:“我接了你的电话,周敬云的父亲死了。”
他微眯了眼睛,神色慵懒,显然那个打电话的人已经跟他说了。
“你掉进水里不是自杀,是他做的对吧。”
握住她指尖的手僵了几秒,又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和他的事你别管。”
李斯年似乎忘了,如果她不是以为他病到要自杀的地步,她怎么会不管李昊回去找他。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送完你再回家。”
肖安原来的计划是明天下午的航班去道场,她轻声道:“你爸让我跟你们一回去过年,我退了机票。”
他一下翻身坐起来,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惊喜问她:“明天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她点了点头,淡淡似水没有什么起伏,他知道她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只要李培张了嘴的事,她很少会拒绝,李斯年不想顺着她,真的什么事都顺着肖安的心意,他们早就该说分手了。
他们睡得晚,但李斯年仍旧很早就醒了,肖安背对着他,在床沿蜷缩成一团,每次都像刺猬一样的睡姿,要再往前滚点就要掉到床底下去了。
李斯年把她搂过来塞进自己怀里,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说了一句热,翻个身又要从他怀里滚出去了。
李斯年按住她不让动,“大冬天的,热什么热!”
她不再吱声了,一会又闭上眼睛,床头柜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李培打来的。
李斯年忙摁下了接听键,轻手轻脚了出门。
“肖安跟你说了要一起回去吧,你们几点能出发。”
“下午吧,吃了午饭走。”
“两点吧,我让司机去接你们。”
他那边说完要挂电话,李斯年突然低声道:“谢谢你,爸。”
李斯年的语气没有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很真诚郑重,李培心里十分的欣慰,明明的高兴坏了,嘴上又哼道:“等你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上儿媳妇的茶。”
李培嫌弃完很快挂了电话,李斯年心里嘀咕着单涛肯定跟他爸说了不少他和肖安的事,虽然有些丢从,但是这助攻相当的给力。
天已经大亮,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
他转头看向卧室,室内幽暗静谧,肖安一定知道跟他回家意味着什么,他心里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了地。
他在楼下茶餐厅买了早餐,上来的时候肖安已经在刷牙洗脸,两人吃过早饭先回李斯年家了。
昨天被人遗忘了一晚的力哥眼泪汪汪的蹲在门口,李斯年朝肖安抬了抬下巴,“你怪她,就是她把你忘了。”
力哥像是听得懂似的,在肖安摸它脑袋之前傲娇的转开了,李斯年笑坏了。
肖安经常出门,行李是常备着的,再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可以了,她整理好自己的又去收拾力哥的东西,家里没人当然要带力哥回去过年。
二楼有一间三四十平的房间是李斯年的储物间,一半是衣帽间,一半像展厅一样摆着各式的柜子,里面是各式的名表和玉石之类的奢侈品,有些是自己买的,但很多是他奶奶留给他的。
李斯年拉开中间那层,底层有一个精致蓝色丝绒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颗镶着粉钻的戒指,他前几个月在国外的拍买会上买下的,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颗相同的钻石,他是打算用来求婚的。
“你好了吗?”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肖安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
他转头朝她笑了笑,将装着戒指的盒子收进了西装的口袋里,指着面前的手表问她:“戴哪个?”
肖安第一次进来,看见展厅的样房间里摆着各式琳琅满目的名表,终于露出一丝窘迫,当初自己送给他的手表,对他来说有些拿不出手吧,也难为他戴了这么久。
“哪个都行,都挺好看的。”
他摸到她的手腕,那道疤摸起来格外的明显,李昊送的那条没有见她带过了,也没见她戴过他送的,常年穿着长袖将手腕遮的严严实实。
他指着两个蓝色表盘的手表问她,“这个吧,我们戴情侣款。”
一大一小两个手表是李斯年在国外出差时候买的,说他们可以戴一样的。
肖安是个不太注重仪式感的人,但是李斯年很注重,肖安见他一脸期待,把手伸了过去,任他替自己戴上的手表。
他勾了勾了唇角,又牵过她的手:“我有礼物要送你。”
他隔三差五的送礼物,明明知道一旦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她一件也不会带走,无论他送的东西有多贵,他还是喜欢送。
“怎么办呢,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肖安以为送的不外乎是珠宝首饰,结果他却拿出一本不动产权登记证塞到她手里,他送的居然是一套房子。
他说过很多次要给她买房,但是她拒绝了,她自己那个小家住着就挺好的。
“打开看看。”
肖安有些迟疑的打开产权证,最上面赫然是肖安两个字,就是现在住着的这套房子的产权。
他又戏谑道:“我把这套房子余下的尾款也一起付了,这就是你的家了,如果以后我们再吵架,你不用走,我走就是了。”
她把产权证放回到他手里,“我不要。”
他耸了耸肩,“过户手续已经办完了,你拿不拿这个本子它也是你的,我知道你有房子,但那不一样,这里有你喜欢的棋室,这里物业好安全私密性也很好,外面有你喜欢的江景,你住在这里我也放心。”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他买别的礼物肖安可以买个价值差不多的还他,但是这里的房子把她卖了也还不起。
“我知道你有能力让自己过的很好,可是我想给你一个家,就算将来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个房子都是属于你的,不会有任何麻烦,你要是不要,变卖也好荒废也好,你自己选,我是不会再要回去的。”
她还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在不伤害李斯年的情况下说分手,他却转头把房子交到她的手上,这无异于往她身上套上了一层枷锁。
他看着她略苦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要是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大概都会高兴的跳起来了,她想的永远是不要欠你的,离开就不会有负担。
他也没有揭穿她:“你姑姑没有教过你吗,要抓住男人掌握住他的财产就对了,她可是牢牢的抓住顾明江的经济命脉。”
“那不一样。”
他似笑非笑的问她:“怎么不一样了?”
他们是夫妻,当然不一样。
李斯年就等着这一句,她却抿嘴不说了。
“肖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把她抱在腿上,咬着她的下巴道:“我也是你的。”
她脸上慢慢的腾起了红云,他低笑了一声,脸贴在她颈子厮磨着,低声道:“你也是我的。”
阿姨早就放假了,午饭是肖安做的,虽然不大好吃,李斯年也很给面子的全部吃完了,违心的夸好吃。
李培派了人来接他们,肖安在车上回忆起他们家的亲戚,除了较亲的叔伯,大多数肖安都没什么印象了,因为去的次数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保姆带着她在家里,因为傅容实在不喜欢她,她也不算是李家人,她只记得他们是个大家族,官场商场还有国外的学者教授,人才济济,到了过年,国外的都会拖家带口回来,热闹上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