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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美君有些恼火,李斯年妈妈还在一旁,他就更尴尬了。
傅容恨其不争的狠狠打了他一下,“做什么呢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这松手险些又要将李斯年摔在地上,好在李培及时出来架住了李斯年。
“怎么喝成这个鬼样子。”
傅容一脸歉意的朝江美君道说:“他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头阿姨替你骂他。”
江美君很大度,“没事的,阿姨,你先照顾他吧,我也该回去了。”
“谢谢你了。”
江美君家世好又漂亮,人又大方得体,傅容真是怎么看都满意,就是自己儿子挺聪明的一个,怎么这看女人的眼光他爸一样瞎,不知道小哑巴耍什么手段了。
送走了江美君,傅容这才转头去看李斯年。
李培刚给他脱了鞋,外套没脱就给他盖上了被子,傅容皱着眉头,“你总得把他外套脱了,这么睡不感冒啊。”
夫妻俩工作都忙感情也不好,他小时候都没有怎么照顾过李斯年,生活上都是奶奶还有保姆照看着,就算要陪李斯年也是夫妻俩轮着来,很少一家三口在一起。
李培有些悻悻的让开了,李斯年一身酒气冲天,傅容嘴里念叨着给他脱了外套和毛衣,又去拿了一条热毛巾。
李斯年睡的正沉,大概被人弄的烦了,不时的用手肘挡住了脸,“走开,别烦我。”
傅容忍不住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谁让你喝成这个鬼样子,讨债鬼,要不是你,我今天也不会过成这样!”
这话里分明有借着儿子骂身后李培的意思。
李斯年突然睁开眼睛,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傅容,又去看床尾站着的李培,嘴里嘟嚷道:“肖安在我们家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能对她好点呢,我为什么也没有对她一点呢。”
傅容脸拉了下来,将毛巾摔在他的脸上,“你是中邪了吗!”
李斯年就是醉话,那里知道是谁,他闭着眼睛摸到毛巾丢一边,又嘟嚷道:“要是对她好一点,她现在就不会讨厌我了……”
傅容恨恨骂一句,“没出息的东西,小哑巴装个可怜三言两语就把你骗了,这么蠢到底随谁了?”
她含沙射影的骂李培,但是他也懒得和她吵,默默的出了房门。
他有些心疼李斯年,他是真的对肖安动了真感情,他像壮士断腕一样把她送回了道场,可知道她有事转头就飞过去了,她都已经住进李斯年的心里去了,怎么送得走,他们又怎么拦得住。
拦不住李斯年就只能找肖安,可是现在都把李斯年逼成什么样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经过门口,他犹豫了一会,沉声道:“别逼他了,孩子有什么错呢。”
傅容本来打算直接回房的,听了这话霍然转过身,冷厉道:“你要真是为了儿子好,就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把你情人的女儿养大还不够,你还想把我儿子也送给她,别做梦了!”
吵了十几年了,李培都不再想解释这件事了,“你看看斯年,都被我们逼成什么样了。”
“我那是为了他好,谁知道肖安使了什么手段,要是放任他将来才会后悔!我不会让我儿子往火坑里跳的!”
李培听她说话越发觉得刺耳,“行行行,你自己去跟他说,你不想伤了母子和气,就让我来做恶人,李斯年可都快恨死我了,将来也会恨你!”
他摆明了要放任不管了,傅容古怪的笑了一下,“你本就不像做父亲的,你们还有父子感情可言吗?这事你不管也可以,那以前的事你也别怪我抖漏出去,到时候看肖安怎么在社会上立足,要让肖安做我的儿媳妇,除非我死了,否则别做梦了。”
她又拿这个来说事,李培脸色沉了沉,“不可理喻!”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傅容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伸手便抓起一旁的杯子往地上砸。
季明明刚到门口,见傅容发脾气了,又悄悄的往自己房间挪去。
年初二李斯年又出去和朋友聚会,还是半夜三更的醉熏熏的回来了,第二天一早酒醒了,刚打开了手机,就看到订票成功的提示信息。
软件显示是今天晚上去奈良的机票,他昨天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订的机票。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失落和痛苦,无处发泄,他盯着信息看了许久,一想起肖安说过的话,就什么心情也没了。
午饭的时候傅容还是骂了他一顿,他嬉皮笑脸的,“一年难得回来了一趟,他们灌酒我有什么办法呢。”
显然把昨天晚上说过的话给忘光了,傅容松了一口气,他身边从不缺少优秀的女性,哪有什么多坚定的感情,等时间长了不和小哑巴来往了,他就不会被迷惑了,她的儿子那么优秀,肖安的出身那里配。
初三那天去东京看了声带,得到和国内一样的诊断结果,肖安也不以为意,回来还算早,肖安说想吃拉面,在街角的那家吃了拉面。
大叔一见肖安就眉开眼笑的,“肖安越来越精神,越来好看了。”
一旁的木村含笑的点了点头,他不太夸奖肖安,每每有人夸她,他嘴上客气的说您过奖,但是眼里的骄傲是瞒不了人的。
出门的时候,身后有人说,“那个孩子就是木村家收养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就是她,是个中国人,很可惜,她回到中国去了。”
肖安上前无声挽住了他的胳膊,木村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无论你在哪儿,我们都是一家人,永远不会变。”
难得放假,大家都不想回去,中华街上除了有舞狮表演,还有民族器乐,晚上在中华街吃的饭,还看了来自中国歌舞团的音乐会,老师和尚纪一样,也非常热爱中国的文化。
看完表演回家都是深夜了,公路两旁只有清冷的路灯照在雪地里,过往的车辆极少,一路寂静,天太冷了,大家也早早的回家休息了。
在日五年,肖安每年过年和在国内没什么两样,穿新衣服收红包挂灯笼,从来没有觉得是在国外,也就是到了现在才知道,日本人原来是不过农历新年的,老师说在很久以前日本也过两个新年,到了近代就只过元旦新年,为了她才过的。
快到家门口,远远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款连帽羽绒服,系着着灰色呢子围巾,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马西靴,更显得身高腿长,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深遂漆黑的眼睛,大概是冷,不停的搓着手,竟连手套也没有戴。
肖安的心跳毫无征兆的漏了几拍,今天才初三,他怎么来了。
良子婆婆年纪大了眼花,费力的看了一会才问她:“那是谁啊,大半夜的站雪地里多冷啊。”
木村沉声道:“是李先生。”
木村把车停在门口,先下了车。
“天这么冷,您怎么过来,提前打个招呼也好啊,我们就不出门了。”
他伸手要帮李斯年拿行李,李斯年摆了摆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木村开了门,“快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他笑笑的应了好,但是却没动,看向刚把良子扶下车的肖安。
走的极慢的良子都到他眼跟前了,见他冻的发白的脸,也有些同情他,“这么冷的天,你等多久了,打个电话多好。”
他笑了笑,“您先进去,我一会就来。”
良子似乎也察觉出什么,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肖安慢腾腾的一脸不甘愿,冲着肖安道:“你这孩子干什么呢,快带他进去吧,天太冷了可别感冒了。”
她说完,转头先进去了。
木村还站在门口等他们,肖安知道躲不开了,快速的越过他的时候说了一句,“快进来吧。”
他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门。
到客厅开了电暖才暖和起来,良子给他张罗好了热茶出去了,木村招呼他两句又去停车了。
他站在门口吹了很久的寒风,手脚都快冻僵了,肖安让他把脚伸到电热桌下面暖暖。
又把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等多久了,你怎么不打个电话?”
他淡淡道:“你把我拉黑了,打不通你的电话。”
猝不及防的被拆穿,肖安很尴尬,其实他可以打老师的,也可打婆婆的电话,这都是借口。
她还没说什么,他又淡淡的说道:“我在门口等了三个小时,我在赌,如果今晚等不到你,我就离开,就算你回国了我也不来找你了。”
肖安一怔,他嗤笑一声,“你要是知道我的想法,一定会•明天回来吧。”
肖安也不是铁石心肠,救命恩人在寒风里等了三个小时,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真的知道,她一定会躲开的。
他喝完一杯热茶,身体也暖了些,搓了手确定不冷了,这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肖安吓的一惊,下意识的去看门外,“你干什么呢?!”
他慢腾腾的挪到她身边坐下了,握住她的手心,把袖子卷上去仔细看了看,“手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