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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听了也大吃一惊,上回来医院看她的时候虽然没什么精神,可也不至于那么糟,“不是在看医生了,没办法吗?”
“看医生还是他爸强压着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药,可你姑姑说的也对,谁也不能道德绑架你,让你牺牲自己的幸福去陪他,况且还有李昊呢,李斯年也不让我们找你。”
肖安听了心里怪不是难受的,一抬就见李昊从厨房里走出来,顾明江也很知趣的闭了嘴,转头去逗女儿了。
小朋友还要去上游泳课,吃了饭一家三口就要离开了。
刚一出门徐桐就问顾明江:“你刚才跟肖安嘀咕什么?”
顾明江一本正经,“也没什么,就是闲聊。”
徐桐伸手掐住他的胳膊,“我都听见了,说好不提他的,你还提,你就是故意的!”
“痛痛痛,我错了。”
徐桐哼一声,“你就会顾着你的朋友,也就嘴上说着把肖安当自己人。”
“真就肖安问了我才顺嘴说的,你别总说为肖安好,要李斯年真有什么事,肖安一辈子都不会好过,要不然她能出车祸?肖安还挂念着他。”
徐桐嗤笑一声,“这话你可别在昊子面前说,她就是念旧重感情,别说是个人,就是她养过的猫啊狗的过得不好她都会牵挂,你们就是欺负她老实心软。”
顾明江赔笑,心里可不就打着这个主意。
这边小甜包一走,家里也安静了许多。
肖安在给良子捏肩膀,一到阴天大她就肩膀疼,肖安捏了一会,她又怕肖安累着,“好了,不疼了。”
肖安知道婆婆想家了,她在这里语言不通,能说话的也就是肖安,可是肖安要练棋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她,而且她也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
“您回去吧,道场的孩子都想您了。”
她拍了拍肖安的手,“安安,你早点结婚吧,生了孩子家里就热闹了,你看看你姑姑就挺好的,李昊也说了,只要你愿意他随时都可以。”
肖安没成家一个人在国内,他们总归不放心。
肖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昊,心道好在他听不懂。
“我不想结婚,我想成为柴原那样的选手。”
她的这个心结良子是知道的,她也希望肖安能实现在梦想,可是这次她受伤,她看着实在是可怜,虽然有男朋友但没结婚就不是一家人,以前她和李斯年也很好,也没想到现在会形同陌路,现在李昊也不错,可总归是肖安结了婚才放心。
肖安各种理由安抚良子,等良子睡了,跟李昊商量,“我现在也不用人照顾了,该让婆婆回去了,她想家。”
“我问过秦院长,下个月在日本的团体赛你大概率会在大名单上,到时候带着她一起回去。”
“真的,那可太好了。”
一晚上李昊的话也不多,肖安知道他有心事。
“你怎么了?”
他轻轻唔了一声,又淡淡道,“你和顾明江说的话我听到了,你很担心吧。”
她不想瞒他:“我曾经在桥上救过一个得了抑郁症的姑娘,她抱着我哭,她说活着很难,我劝了她很久,让警察把她送回家。可是没过多久她还是死了,自己走到河里。我曾经也想死,我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有多痛苦,我一天割了两次腕,李斯年那时候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现在真的也怕他出事。”
李昊沉吟一会,蹲在她的面前,“我想过要不要放你去找他,可我觉得还是不行,他那个厉害的妈妈,李斯年那大少爷的脾气,还有奇葩的妹妹,我不想你去他们家受委屈,你想救他我理解,可是不许你拿自己赔给他,可以吗?”
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感激,“不会。”
睡觉前她给李斯年打了电话,他没接。
第二天一早又拨过去了,他还是不接,过几天她就要出国比赛了,只好打给李培。
那头说:“他不肯和他妈妈住,也不愿搬过来和我住,回到你们住过的那套房子。”
李培又沉声道:“他不让我们去找你,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他,肖安,看在过去的情份上,你帮帮斯年,他听你的。”
“我劝劝吧,也未必有用。”
她可以劝可以开解,可她终归不是医生。
挂了电话没多久,卫庆开车来接他了,李斯年现在都是卫庆在照顾着。
“如果没有人提醒,他连饭都不会记得吃,会忘了吃药,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我都怕他把自己逼出神经病,你来了就好了。”
江边那套房子,她曾经也有钥匙,分手的时候还了,现在楼下公寓的物业见了她还热情的打招呼。
卫庆直接开了门,力哥从阳台上窜出来,跳起来要她抱,好一会也没消停。
房子里的陈设一切都没变,连她买给力哥的玩具都还放在茶几上,这所房子见证他们快乐甜蜜的过去,李斯年对她真的不是不好,只是她摆脱不了过去的阴影。
力哥咬着她的裤脚,肖安笑了一下,“你饿了?”
她又指了指架子上的狗粮,“这个?”
力哥拉着她往楼上的方向看,肖安看明白了,是带自己去找李斯年。
“我上楼去看看他。”
她的腿不方便,上个楼梯费了好大的劲,刚到走廊就闻到一股酒气,隐约见阳台那边的小茶几还放着两三个个红酒瓶,一旁的高脚杯还残留着红色的液体。
她的心里冒火,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还敢喝,是不要命了!
她原本来这里还有些顾忌,现在火气上来什么也管不了了,推开他卧室门就进去了,床上整洁如新,肖安吓了大跳。
力哥朝她叫了一声,又往门外走去,扒着隔壁的房门,那是她曾经住过的客房。
心脏传来一阵痉挛,如果她和李斯年从来没有开始,他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她推开了门,厚重的遮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光线很暗,隐约只见床上有个起伏的人影,烟味夹杂着酒味。
“李斯年。”
没有回应,她心里一沉,顾不上腿疼,上前拉开了窗帘又快步奔到床头,伸手推了推他,“李斯年。”
手下的身体有些发烫,“李斯年!你醒醒!”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是她似乎更迷茫了,手伸向她的脸,“我又做梦了。”
肖安见他清醒,松了一口气,又见床头柜上放着好些瓶瓶罐罐的药,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疯了是吧,还敢喝酒,你不要命了!”
“快起来。”
肖安伸手要去拉他,他坐起了身,肖安只觉得身上一重,已经被他压在床上了。
“你干嘛!”
他两手重重的压在她的肩头,两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一定是做梦。”
肖安怒道:“放开!”
她话音还没落下,他已经寻着她的唇重重的压了下来,肆无忌惮的纠缠,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腿脚不方便,几乎使不上力,自己一定是脑子有病才会来看他。
唇被堵住说不出话,她的手指用力的抓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她抓的很,自己都能感觉抓破血肉的声音,他不管不顾的,直到快要喘不上气才松开她。
肖安一得自由,大巴掌就甩到他的脸上,“我有病才会来看你!”
他的眼神逐渐清明,有些不敢置信,继而又有些颓然的从她身上起来,他的脸色青白像鬼一样,神色昏昏沉沉的像是没睡醒,睡衣的扣子被她扯开了一半,锁骨下的皮肤被她的手指抓烂了,他这个样子那里还有半点以前大明星的光鲜。
她迅速的跳下床,想甩头走人不管他了,蓦的被他扣住了手腕,“对不起,我真的以为是在做梦。”
“滚开!”
他不肯放,又低声道:“只要不吃药,就容易出现幻觉,时间长了我自己都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他把脸凑过来,“你打,让你出气。”
肖安一怔,见他这副昏昏沉沉的精神状态不像说谎的,他还发着烧,心又软了。
她用力掰开他的手,站起身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在身后急切道,“你要走吗?”
她心里压着火,对他又恨又无可奈何,“你发烧了,得吃药。”
家里有个小药箱,一般都备着药,但是放在楼下的储物间,她站在楼梯口,上楼的时候压根没有考虑过要怎么下楼的事,现在腿隐隐有些疼,上楼已经很艰难了,要自己走下去,她觉得十有八九会直接滚下楼,她不敢冒这个险。
“卫庆。”
她喊了好几声,也不知道他在楼下忙什么,愣是叫了半天没反应。
感觉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李斯年在她身后低声道:“你在的时候买的药,多少年了,药该早就过期了。”
她冷着声道:“那去医院!”
“发烧死不了人。”
他又是这副死样子,肖发觉得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气盘桓在心口,再不发泄出来就要疯了。
她快步走到了阳台,抓起其中一个红酒瓶往墙角砸去,“为什么还要喝酒,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死了,为什么非把你的日子过成这样,明明可以过的很好的,你为什么非得过成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