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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江又将视线转向李斯年,后者指尖轻敲着桌沿,带了一丝兴灾乐祸的口吻道:“小哑巴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顾明江沮丧的说道:“母牛女士在酒吧喝多了,安安要我去接她,这可咋办。”
李斯年嗤笑一声,没接口。
顾明江的脸更苦了,“小乖乖让我接谁都行,为什么偏偏是母牛?”
他嘴里抱怨着,还是快速的回复了一条信息过去,“知道了,你快去睡吧,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家的。”
发完了又抬头看向李斯年,后者冷哼了一声:“你看我做什么,她求助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李斯年才懒得管徐桐死活,只是没想到小哑巴这里,他不如她哥哥就算了,还不如一个认识没多久的顾明江。
他站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司机很有眼力见的去发动了车子,李斯年头也不回的上车走了。
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陆陆续续都说要走,卫庆生怕被顾明江逮到干苦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喝的有点上头,先走了。”
一个个的躲的快,顾明江只好独自去了酒吧,到了那都两点多了,酒吧没几个人了,一眼就见到趴在吧台上的徐桐。
“你是她男朋友啊,赶紧把她带走,我们要打烊了。”
顾明江不高兴的纠正道:“邻居!”
就这女人这德性配得上自己?瞎!
他推了推徐桐,她哼哼唧唧一会,见顾明江不依不饶的,又爆发神力用力推了顾明江一把,“滚开!”
顾明江险些被她推了个趔趄,一旁的酒保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顾明江想甩头就走,想了想肖安还是忍下来了。
“肖安让我接你的,她还在外面比赛,你一把年纪了别让她操心了。”
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扶起来往外走,她这回倒是消停了,歪头倒在他的肩头。
他握住她的腰,手里触感极好,没想到这女人虽然人不咋地,但这腰肢还挺细挺柔软的,比鱼鱼也不差。
好不容易把她塞进车里也消停,嘟嘟嚷嚷的叫着一个廖杰的男人,顾明江嗤笑一声,母牛女士这么彪悍,被人甩也很正常。
她还穿着尖细的高跟鞋,扶着进电梯的时候不知道踩了顾明江多少脚,她身上浓重的酒气混杂着顾明江身上的烧烤味让他胃里一阵翻滚,他把她塞到角落里让她靠墙壁站着,“你住几楼?”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摇头嘟嚷道:“不回家……我不回家……”
顾明江其实也不记得她住几层来着,见她不肯说气急道,“不回家你要上天啊。”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不放手,“不回家……不想回家。”
顾明江哄了半天她还是油盐不浸,咬了咬牙只好把她带回家,一进门就把她扔在沙发里,自己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总算身上那股味去了,再出来的时候徐桐已经是上半身在沙发上,穿着高跟鞋的大长腿已经搭在茶几上,他最心爱的那把茶壶已经横尸在地上了,她只要再翻个身,心爱的茶杯也要不保了,顾明江一声哀嚎,上前抱住她乱动的腿,将茶几上的东西抢救下来,又将她扔回沙发里,又听她低低的道:“廖杰,我后悔了,我不该丢下你。”
她说着说着竟然流泪了,顾明江也愣住了,这女人居然会有眼泪。
他敷衍道,“好了,他原谅你了,但是明天茶壶的钱还是要赔的。”
转头从房间里拿了一床毛毯给她盖上了,关了灯,这才进了房间。
睡到半夜,突然觉得有温软滚烫的身子直往自己怀里钻,顾明江睁开眼,抬头便对上一双迷离漆黑的眸子,不待顾明江开口,低头便亲上他的唇,别一只滑腻的手穿过衣服下摆往身上钻去,顾明江想要把她掀下来,她却缠的越发紧。
嘴里喃喃的念着,“廖杰,我错了,你原谅我。”
事实证明,这女人就是个斯文败类,顾明江最终没有守住底线败在这个斯文败类的手下。
再次睁开眼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顾明江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想起昨晚的种种,顿时惊的弹了起来。
这动静把徐桐也给吵醒了,她坐起来睡眼惺忪的看了他好一会,再揭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明江在徐桐阴沉的目光下结结巴巴的,“你喝多了……肖安让我去接你……你半夜爬……爬……爬了我的床……”
徐桐脸上一副懊恼的神色,见他还站在跟前,嫌弃道:“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顾明江一怔,犹犹豫豫的哦了一句,这才出了卧室。
都是成年的单身男女,顾明江也并没有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况且昨晚是她主动爬床,谁知道她是不是早就打上自己的主意了呢,自己也不过是顺势而为。
他换好衣服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就见徐桐穿着齐整的从里面出来,那神色淡漠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兀自的往外走。
在她即将拉开门的瞬间,顾明江终于忍不住道:“你……”
她转过头,像是看什么多余的东西一样看着顾明江,“昨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敢提一个字打断你的腿。”
顾明江嘴角抽了抽,是不是该提醒一下她,她昨晚是有多疯狂放纵,否则自己怎么能着了她的道。
徐桐刚走不久,顾明江就接到肖安的短信,顾明江自然说一切都好,小姑娘心思单纯再三对他表示感谢。
顾明江很快把这事忘在脑后了,他经历的女人多了,要说不同的是,这女人是个教授是高知,他相信徐桐也不会再提这件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连个回忆都不配有。
当天下午有肖安的比赛,李培早早打开了直播频道,画面切换到了对局室,坐在肖安对面的是日本人织田信男。
保姆给李培和季钢沏了茶,看了一眼屏幕,“这不是上回来的肖安嘛,这孩子得有多厉害,能上电视还和外国人下棋。”
保姆这朴实的语言都把大家逗笑了,李培解释道:“赢了这场就该进了八强了,她是棵好苗子。”
季钢正好来s市出差,顺便看女儿,听了这话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季明明,“没想到这孩子有今天,也算是为国争光了,不过这性格还是不太好,太狠了又太倔了。”
季明明在一旁兴趣寥寥,一边拨弄着手机,她刚做了新的指甲,粉色带点亮片,时尚又好看,听了这话讥讽道:“大概心肠狠毒的人才能下好棋。”
她说着隔着衣服摸了摸手臂上留下的疤,她都被肖安给毁容了,现在连无袖的衣服都不敢穿,一想起这个就恨死小哑巴了。
李培看了她一眼,“行了,知道你受委屈了,肖安从小没人管教,性格难免有些偏激,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季钢点头称是,又笑道,“别的不说吧,小姑娘嘛有些小毛病是可以的,但最起码心地得善良,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还是觉得谁也不如自己的掌上明珠好,肖安棋下的再好,风光给几年将来还是得退役,多少世界冠军退役以后连人名都不能被人记起,稳妥的还是得找个男人嫁了,一个哑巴顶破天能嫁个棋院的同事就不错了,毕竟好一点的家庭谁愿意娶个哑巴呢,嫁得好,最后拼的还是家世和样貌,这两样肖安都拿不出手。
“姑父觉得谁不善良了?”
一转头,就见李斯年抬脚进了客厅,季钢笑了笑,“没谁,这不正说到肖安嘛,觉得这孩子有才,美中不足就是性格阴沉了点。”
李斯年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阴沉不觉得,又笨又没良心倒是真的。
他又朝李培干干叫了一声爸,后者无声的点了点头,又把视线移向了电视屏幕。
比赛已经开始了,屏幕里画面已经切换到了讲解大厅,没有了肖安的身影。
李斯年在季钢身边落了座,他难得来一趟,李培便让老秦打电话叫他回来。
一旁的季明明翘着嘴巴,看起来不太高兴,李斯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季明明在实习,被李培管的死死的,见他一直在夸肖安,却把肖安咬伤自己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不由的生气,她不敢冲着李培发火,便小声嘟嚷道:“谁不善良,当然是小哑巴,你也把她当宝,到底谁才是你妹妹啊。”
李斯年瞥了她一眼,皱着眉头道:“你总和她比什么。”
季明明哼了哼,“谁跟她比了,她配嘛!”
说完扔下手中的抱枕转头上楼了,李培也知道她心里有气,找了几个医美也没把她手上的疤去了,女生本来就爱漂亮,尤其季明明这种漂亮的女生,当天他也在场,肖安确实做的不对,他也不好说明明任性,毕竟是亲外甥女。
季钢同样对围棋不感兴趣,也跟着上了楼,“我去看看她。”
偌大的客厅就剩李培父子,李斯年其实也不想看比赛,更不想看跟小哑巴有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