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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伏魔九阳初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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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伏魔九阳初争雄
    那衣衫褴褛的青年自然是张无忌了,他想到义父时常发疯,滥杀无辜,身败名裂,瞎了双眼,
    流落荒岛的罪魁祸首全是成昆,愤恨无比,那是非要杀了他不可!
    可他神功初成,内力浑厚之极,武功招数太过平庸,被成昆一记「幻阴指」点中手腕穴道,就觉一股寒气顺着手臂上行,只是他「九阳神功」流转,寒劲立时驱散不说,还加以反击。
    成昆重伤之馀,功力不足平时一成,觉得全身功劲如欲散去。所以在这刹那之间,他的「幻阴指」已被张无忌「九阳神功」所破。
    张无忌眼见成昆向门外跑去,岂能放过,一步跨出。只听「砰」的一响,一个趟起,险些倒地明教众人不明所以,相互望了一眼,脸上神色异样,均想:「这小子恁的古怪,内力如此深厚,怎麽如此毛手毛脚。」
    原来张无忌神功已成,举手提足之时比平时多了十馀倍劲力,心中毫无远近尺寸,追人不成,
    自己反而撞在了门框上。
    不过明教众人也不担心成昆跑了,云长空说了,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那就一定是!
    毕竟云长空虽然褒贬不一,那也是有口碑的,他出道以来,说过的话,还没打破过!
    众人眼前一花,云长空微微含笑,已经袖手站在门前。成昆似乎收脚不住,直愣愣撞了过去,
    众人心中惊讶。
    然而成昆上身前倾,似是要向对方扑击,但旋身一转,已经扑向了右边窗户。
    成昆重伤之下,似向前冲,实则斜刺里扑出,心思还能如此缜密,身法还能如此迅捷,杨逍等人看的无不佩服!
    但见人影晃动,云长空双腿不屈,逝如轻烟,已经到了窗前。这一门移形换位的上乘功夫,直让众人又惊又叹。
    成昆更加焦急,右手一挥,手中匕首直飞而去。长空伸指虚点,夺,匕首激飞出去,插在了窗沿。
    成昆变招奇速,身子下沉,双腿一蹬地,连忙后跃,但听云长空一声厉喝:「躺下!」
    这一声,旁人还不觉如何,成昆却觉自己仿佛置身少林寺大钟里面,有人用大铁锤猛砸大钟,
    不禁牙酸耳鸣,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齐齐翻转,一声大叫。
    众人就见成昆半空中,一口鲜血直而出,扑通,身体直挺挺摔在了地上。
    众人无不骇然,成昆武功之强,众人早已领教。然而竟然被云长空一喝震翻,人人都觉震怖,
    心想:「此人内功之深,世上还有谁人可及?」
    原来昔日成昆突发一记「金刚禅唱」让云长空吃了亏,他如今「罗汉伏魔功」大成,万法归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饶是成昆内功深厚,也无法承受。
    只是他凝音成线,这种感觉除了成昆,屋内再无第二人体会得到。
    当然,也幸亏体会不到,以杨逍等人重伤之躯,他若不凝音成线,不用出手,一嗓子就能震死他们。
    成昆躺在地上,痛苦万分,面庞扭曲,向着云长空惨笑一下,咬牙道:「你我无冤无仇,我已经受你摆布,你还要卸磨杀驴吗?」
    他自然想到了,云长空之所以让阳顶天的丑事公之于众,就是好拿捏明教,
    「无冤无仇?卸磨杀驴?」云长空冷笑道:「你说的轻巧,谢逊成了你手中刀,你还嫌不够,
    又谋划于我。
    哼,我要是和谢逊一样鲁莽,自恃武功,杀掉与我为难之人,早就和天下武林结下无解之仇了。到了这田地,你还想活,那也想的太美了吧!」
    成昆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涩声说道:「当初是我不对,向郡主献计,但此一时彼一时,你该看我教过郡主武功的份上,饶我一次。」
    「正是看在她的面上,我才让你自尽!」云长空神情淡然:「一日纵敌,数世之患的道理,你是欺我不懂,还是让我教你?」
    成昆脸色惨白如死,但因痛苦难受,口中血水不停渗出,颤声说道:「云长空,我可真佩服你,好像面对任何事,你心境都是永远如此平和,不为所动!」
    云长空呵呵一笑道:「没那麽夸张,我只是深知狗入穷巷,乱吠乱咬,乃是常事。我要一般见识,那是拉低了档次!
    我只是觉得,枉你拜入空见神僧门下,在少林寺数十年,却连世间万物,无非幻相的基本道理都参不破,今日你死的不冤!」
    「狗屁的世间万物,无非幻像!」成昆双眉斗立,嘶声道:「若然如此,你何必要与蒙古郡主纠缠不清?」
    云长空淡淡道:「看来似真似幻,是佛是魔,只在一念之间的道理,你更不懂了。佛爷说真就真,说幻就幻,你明白吗?」
    成昆忽地哈哈大笑,笑声刺耳,如癫如狂:「郡主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心念不忘的云长空,
    此人乃为世上最无情无义者!」
    「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云长空哈哈一笑:「你说的我都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了,正所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刚才掌控局势,何等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你若不那麽废话,只想杀掉明教众人,别说我那会还没进来,就是有心相救,也未必来得及?
    可惜啊,你自以为精心策划好一切,若不让杨逍他们明白,做个糊涂鬼,你哪里能够享受报仇的快意,所以这叫什麽?嗯,这是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
    众人见他这样,面面相,他们觉得云长空才是真正的魔头。
    成昆瞪着云长空,又似伤感,又似惊讶,他戏耍明教众人,谈笑风生,正得意时,本想着以此言语,宣告明教命运,未曾想自己被人给这样总结了。
    一念至此,「噗!」成昆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众人越发惊奇,周颠叫道:「贼秃,这叫眼前报,来得快,你还不死?」
    成昆目光望向长空,幽幽说道:「我师妹死了,我的心就已经死了,本来我想着灭了魔教就去自勿在我师妹面前,生死我不放在心上,他人如何看我,我也不在乎。」
    长空笑道:「这是你的遗言吗?」
    成昆忍痛爬起,盘膝而坐,说道:「我成昆无论如何,却是一个有恨有爱的人,而你云长空武功再高,再是天下无敌,却是一个没有真心实意的魔,呵呵,罗汉伏魔神功,伏住了魔,你又有何为人乐趣?
    我今日死则死尔,却胜过你这一辈子,哈哈。」
    笑着,突地手指往自己心脏上一点,口中血如泉涌,瞪着两眼,身子抽搐几下,头一歪,再无声息。
    众人一时寂然,觉得成昆说的有道理!
    只要心中有情,取之不难!
    唯独无情之人,才最为可怕!
    就比如云长空!
    要知道四年前,人人都说云长空与蒙古郡主恋奸情热,蒙古郡主要和人成亲之流言,传的沸沸扬扬,云长空却消失无踪,根本不曾出现过。
    这样的人,打又打不过;又对任何人事不那麽上心,想要阴谋暗算,都无处着手!
    这如何能制?
    就像杨逍敢惹武当派,抢张三丰的徒弟媳妇,换成云长空,他再长十个胆子也不敢!
    只因张三丰有武当派,他敢轻狂,人就可以收拾你的徒子徒孙,让你查也查不到,还能让你心疼。
    殷野王对俞岱岩敢下毒手,就是这个原因。你张三丰武功再高,还能知道谁下的手?
    然而云长空那是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什麽汝阳王丶明教,还有这成昆等等极为隐密之事,仿佛没有他不知道的。
    至于云长空修炼的是罗汉伏魔神功,少林寺弟子早就传出来了,这也不是秘密。
    张无忌缓步近前,俯身去探成昆鼻息,已经没了丝毫气息,一搭脉搏,已是停止了跳动,一时间脸色阵红阵白。
    他想到义父一切不幸,以及父母历尽辛苦丶九死一生,回到中原,被人在武当山威逼身亡,归根结底,全因这成昆,可他就这麽死了,不禁喃喃道:「你这狗贼,就这麽死了?」
    云长空轻笑道:「怎麽,你想他活吗?」
    张无忌转头怒视云长空,就见他眼中大有嘲弄之意,想到成昆死了不打紧,然而为义父正名,
    给正派解释一切根源,消解仇怨,从此化为泡影。
    再回想成昆所说,义父屠龙刀被云长空所抢,以义父脾气不会拱手让人,必然生了争斗,这人武功如此之高,义父瞎了眼,又怎是敌手?必然为他所害!
    张无忌悲从中来,胸膛似要炸开,涩声说道:「你知道的,一切都是成昆阴谋。」
    云长空见他双眼通红,以为他神功初成所致,说道:「是啊,我知道,怎麽了?」
    张无忌刚要开口,就听杨逍说道:「今日若非云大侠出手,咱们的脸可丢得大了。」
    「是啊!」彭莹玉惨然一笑道:「今日之事一旦为人所知,咱们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间。」
    说不得道:「云大侠,曾兄弟,明教荣辱,可全都交到你们手上啦。」
    「交个屁。」周颠心下暗骂,嘴上却不敢说,一张马脸满是懊悔之色。
    他可不想以后一出去,嘿,知道吗,明教阳顶天抢成昆爱人,他与阳夫人偷情,激死阳顶天,
    然后他报复明教,以后还能抬的起头?他们这事,摆明要打落牙齿合血吞的。
    云长空微微一笑:「今日之事,在下最多是锦上添花而已,只要诸位以后能遵守贵教教义,切实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为己任,彻底忘却教友死在我手上的事,与武林诸派不存仇恨,我就当做了一场梦,事过无痕!」
    几人心中一喜,齐齐道:「阁下大恩大德,我等誓死不忘,岂敢再有他想!」
    张无忌听了这话,就觉一股热气直冲眼鼻,募然泪涌双目,浑身发抖,猛地伸袖拭泪,一声厉喝:「你纳命来吧!」一掌拍出,真力势如怒涛,向云长空汹涌而至。
    这一下十分突兀,众人都是莫名其妙。
    「曾兄弟,不可!」
    说不得立刻大叫,他深知云长空要杀曾阿牛,一招就够!
    云长空却是猜出了原因,面含微笑,右掌轻迎,
    啪的一响,掌力相交,张无忌就觉犹如碰在棉花堆里,心知不妙,正想收力,面孔涌起一抹血红。
    身不由主地好似断线风筝一样,飞出数丈,砰的一声,正撞在圣火厅的明尊神像之上,喀喇喇的几声巨响,神像被撞塌了半边。桌上香炉丶烛台纷纷跌落。
    云长空纹丝不动,微笑道:「九阳神功,名下无虚!」
    张无忌手臂发抖,全身滚热,正难受,听了这话,一跳而起,说道:「你——.你——.你怎知道九阳神功?」
    众人大惊,心想:「九阳神功?这人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内功,怎会如此不济事?」
    原来张无忌以绝大机缘得到《九阳真经》,五年来,按法修炼,然而修习上乘内功,若无明师在旁指点传授,阐扬其细微曲折之处,实无异于踏上不归路。
    功力愈高,反噬之祸愈烈,走火入魔乃至万劫不复的机率也就愈大。
    张无忌本身得张三丰传授「武当九阳功」,又得了胡青牛医术传承,这才能履险如夷,将九阳神功功行圆满,然则到了最后,却撞上了铁壁。
    只因他缺乏指点,不会导引运用内力以打破最后一个大关。导致体内阳气极为旺盛,若是不加引发,这也罢了。
    可他在「乾坤一气袋」听得圆真乃是义父的大仇人成昆,知道他要跑路,听声辨位,加以阻拦,然而他武功低微,被幻阴指点中。他阳气冲盛,遇到寒流,神功自行激发加以化解,但也好似在火药上点燃了药引。
    再加上听到成昆说,云长空杀了谢逊,夺了屠龙刀,心神立刻乱了,蕴蓄在丹田中的九阳真气失却主宰,茫然乱闯,登时便似身处洪炉,忍不住痛哭呻吟。
    众人适才察觉异常,就是这个原因。
    张无忌本来以为义父在海外荒岛,无人知晓,但转念又想:「自己被朱家欺骗,将义父下落告知来朱武两家,他们说不定给泄漏了!」
    他又痛又悔,九阳真气更加鼓荡疾走,又身处乾坤一气袋中,真气无处宣泄,反过来又向他身上冲激,乾坤一气袋渐渐膨胀起来,隐隐然有阳火焚身之虞。
    旁人注意力在云长空身上,而他却在张无忌这「小弟」身上,所以由着成昆说之不尽。
    要知道若那乾坤一气袋先行炸破,张无忌纵然能够脱困,可驾御不了体内猛烈无比的真气,势必肌肤寸裂,焚为焦炭。然而他一攻击成昆,对方死命抵挡,张无忌就像球一样,来回颠倒。
    待得成昆最后出掌猛击,外有强力,内有真气冲刷,内外充盈,好像数十个高手给他按摩穴道,待得「乾坤一气袋」炸裂,张无忌已将全身穴道打通,神功已成!
    他一出袋,就想为义父报仇,奈何气力不受控制,撞上了门框,然后云长空一喝,成昆就被震的动弹不得,一命鸣呼!
    张无忌正觉茫然,结果云长空还说什麽忘了教友之仇,他自然以为这是说杀了谢逊之事了,他对义父爱重无比,安能不报仇?
    这才对云长空出手,可他只有九阳神功,连谢逊与张翠山教的武功都没有融会贯通,与云长空差的太远了!
    只听云长空说道:「我与少林丶武当丶峨眉三派都见过手,听说九阳真经中的九阳神功,威力无穷,人所难测,今日也算有缘,只可惜——」
    张无忌心惊不已:「这人和峨眉派交手,没给灭绝师太打死,可真了不起?」说道:「可惜什麽?」又弓步向前,右手也摆出一个架势。
    不管义父做过什麽,他是一定要为义父报仇的!
    众人了一声,他们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得这个式子出自武当长拳,心中无比纳闷:「武当派何时有这样厉害的弟子了?」
    正疑惑间,就听云长空笑道:「只可惜你心有馀而力不足,武当派终究立派太短,武学本就有缺陷,张三丰正在尽心弥补,你从父辈手里又能学多少?哪怕你的九阳神功已经大成,我要杀你,
    只是举手之间!」
    张无忌只觉得眼前这人越来越是高深莫测,不但武功惊人,而且对自己底细似乎摸得明明白白。一时张大了口,答不出来话来。
    要知道他刚才用的那一掌,乃是「武当长拳」中的一招「七星手」。「武当长拳」是武当派的入门功夫,拳招说不上有何奥妙。
    但武当派武功在武学中别开蹊径,讲究以柔克刚,以弱胜强,不在以已劲伤敌,而是将敌人发来的劲力反激回去,敌人击来一斤力道,反激回去也是一斤,倘若打来百斤,便有百斤之力激回,
    犹如以拳击墙,出拳愈重,自身所受也愈益厉害。
    张无忌所学粗浅之极,但他九阳神功已成,这一拳之中,已含了反激敌劲的上乘武学。
    然而刚才云长空轻轻一掌,竟将自己的九阳神功反弹而回,他一切手段毫无施展馀地,此等神功,他连想都不敢想。
    说不得心惊不已,看着云长空,脸上流露恳求神气:「云大侠———」
    云长空应声看来,说不得迟疑一下,小声说道:「这位曾兄弟与天丶与殷白眉的孙女大有渊源,还请丶还请—
    他想为「曾阿牛」求情,却不知如此措辞为好。
    原来张无忌也曾反思,自从他十岁从海外归来,因为谢逊下落被人威逼诱骗,吃尽了苦头。所以遇上殷离后,就取名曾阿牛。
    这「曾」是出于『张」和『殷」两字切音,阿牛则是源于胡青牛。
    这样一来,就算日后再遇上比朱长龄更厉害十倍之人,也不怕落入他圈套,以致无意中害了义父。所以对殷离说了曾阿牛这个名字。
    说不得在路上遇上峨眉派带着曾阿牛与殷离,白眉教随后出现,殷野王要杀殷离。
    这曾阿牛挺身相护,却被韦一笑抢走殷离,他又与殷野王共同追逐韦一笑,说不得觉得这是化解与殷天正矛盾的契机,这才给捉到布袋里,带了上来。
    「曾兄弟?」云长空笑道:「你叫什麽名字,为何要对我出手?」
    众人也都看向了张无忌。
    「我」张无忌欲言又止,叹一口气说道:「我叫曾阿牛,我不为别的,就是看不惯你的做派!」
    他要为义父报仇,然而他对表妹,舅父丶说不得都说自己叫「曾阿牛」,此刻总不能说自己叫张无忌,那样如何面对他们?在他取名曾阿牛的时候,就打定主意张无忌已经死了。
    再说这些明教人,古里古怪,他也不想暴露身份!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满心讶异:「这小子昏头了吗?看不惯云长空的何其多也,可你不想活了吗?」
    说不得想为他遮掩,道:「曾兄弟,我看你闷久了,脑子糊涂了!」
    张无忌说道:「我没有胡涂,他既知道谢逊是被成昆陷害的,为何———」
    「哈哈—」云长空自然是明白张无忌为何如此,但他本就有意收张无忌为「小弟」,此刻玩心大起,一声长笑:「好一个曾阿牛啊,看不惯我,干不掉我,你不得气死?」
    说着走向一动不动地成昆尸体,一把将他提起,挟在胁下,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忽听张无忌厉叫一声:「放下!」人影闪处,呼的一掌向云长空后心击去,
    他飞步而来,掌势方动,掌劲便如一面山墙压来。真是迅速沉猛,凌厉之极。
    众人无不骇然,他们觉得这一掌自己绝接不住。
    云长空也不回头,微微一笑:「你有这本事吗?」右手轻飘,好似抚琴鼓瑟一般。
    啪的一声。
    若是以力相较,论内功,罗汉伏魔功与九阳神功难分高下,但论武功,张无忌尚且不是峨眉弟子对手,就是十不存一得成昆,他也无能为力,安能和云长空抗衡?
    然而二掌相接,云长空竟然直接飘飞出去。
    张无忌只是一呆,便明白对方借力而走了,狠狠一顿足,大声道:「留下!」
    说不得想喊住他,但对方一顿脚,身形已经电射而出。
    周颠叫道:「你不怕死吗?那可是个魔头!」
    众人看了他一眼,都觉好笑,周颠都认为云长空是魔了。
    但又觉得的确如此。
    什麽是魔?
    那就是随心所欲!
    云长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无论是给他戴高帽,还是鄙视他,他都仿佛不在意,但他要杀也是不眨眼,毫无徵兆,参考李天垣,西华子之辈!
    杨逍沉默一下,叹了一口气。
    周颠转头笑道:「杨左使,你有什麽话说?」
    杨逍胃然道:「除了一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无话可说。」
    几人也都沉默了,的确如此。
    云长空也就罢了。
    他成名多年,当世无敌!
    可这曾阿牛呢?
    被成昆幻阴指点中,又那样揍了一顿,竟然无事,而他们中了一下,此刻一运气,寒流就侵入丹田。
    更可怕的是,他挨了云长空一掌,他们自若被那样惯出去,非死即残!
    彭莹玉叹道:「云长空做事,真叫人头疼!」
    几人面色更显阴沉。
    他们都听出这话中之意:云长空本来随手就能捏死成昆,可他偏不。非让成昆将一切抖落出来,如他所言,日后明教若不以教义行事,他将今日之事放出风去,瞬间就会江湖沸腾。
    堂堂明教教主阳顶天被人戴了绿帽子!
    魔下数万教众,还有什麽颜面可言?
    想到这样一个大把柄,给两个外人听去。
    还都是武功绝高,对他们明教有恩之人,想到这儿,心中真是五味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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