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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夜左一下子笑出了痴汉的声音。
“喂，你这也叫做复活？就这种伎俩，你也就骗骗外行人还行。从你的头颅被割下到现在，还没有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吧！而且，那层黑膜还很好地为你的脑提供了环境，所以你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死透对吧？”夜左一脸不屑，随意地活动一下右手，似乎根本没有把子丑放在眼里。
“你……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子丑一时间也愕然了，他原本就是打算诈一笔的。
虽然他没有听懂右的意思，但是他早就闻到了右手上残留的神之水味道，从始至终，这都是一场计划好的阴谋，包括耳鼠的存在。
子丑想的是等到夜里右放松警惕，就让耳鼠抽取他身上的神之水，最好能再多找一些，复活需要的剂量还是不少的。
可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仅地方换了，而且人也换了！光看脸皮，这面前的人，对于他来说就是同一个人呀！
“你到底是谁？我有点分不清楚了，什么左和右的，你们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么？”
“左就是左，右就是右，我们不一样！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两只小家伙是你创造的，倒是挺特别的！”夜左扯开话题，将注意力放置到两只耳鼠身上，他的眼睛捕捉到了盒子里残留的一些蛛网。
“小子，算你识货，不瞒你说，耳鼠和巳蛇都是神一样的构想。巳蛇食土能飞，纵横海陆空。他的身体加入了半神对物质的演化，甚至填充了巨人的空间力量，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挖掘运输机器。最微妙的是我为他赋予了灵智，只是可惜，只能生产出这一个，不能量产。至于耳鼠，它们是最优秀的资源掠夺者，蛛网孢子中的神经毒素，母体是致泄，雄体是麻痹。即使是神也无法阻碍这种毒素，因为这是从他们的基因里提取到的致病基因。这些小家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采矿机器，它们对神之水和神之果实拥有超强的敏感度。也不怕告诉你，本来我制作这些东西的初衷就是为了侵略窃取，很夸张吧，我要侵略的对象是那些神！”子丑的表情随着他的演说愈来愈浮夸，仿佛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处境。
“哈哈哈……你不害怕死么？为什么要说这些，你似乎不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你现在可是我盒子的标本！”夜左很诧异，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家伙会如此疯狂，竟然对一个要解剖自己的人说出自己的秘密。
“死……嘿嘿嘿……从暗域出发的那一天我们就已经死掉了，甚至是强行用灵魂过渡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已经死掉了！仔细算算，我活了上万年了吧，或者不止，或者是我忘记了，算错了！记忆是可怕的东西，它们像是扳手一样，每天都不停地敲打我的头颅，我活在那些记忆里很痛苦，因为记忆和我本身并没有处于同一个世界！我们选择遗忘，选择从自己的灵魂里强行剥离！一个个部落灭绝，一个个王国灭绝，一个个人种灭绝，你知道什么叫做野蛮人，那就是纯正人类血脉的代称。无数文明被时间吃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剩下，而且我们还必须主动去忘记那些记忆，否则就会杂乱疯狂，甚至会被那些噬魂虫吃掉……我们人类，野人，或者各种各样民族的人，根本就是一家人，根本就是相差无几的孪生兄弟！”子丑疯言疯语地说了一大堆。
夜左一时间也被震撼到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古老的故事——孟婆汤！
死后的人会被迫喝掉孟婆汤，遗忘掉一切，或许换一个角度想，这就是一种保护吧！
大脑的遗忘本身就是一种保护，而过目不忘的人往往不是超能，而是残缺，倘若没有强大的精神支持，可能会疯掉吧！
“你的意思说大家应该团结一心么？那你们暗域的野蛮人是怎么团结到一起的？”
“哈哈哈……冰冷，冰冷，冰冷……在寒冷的夜里，两具赤裸的身体，要么被冻死，要么选择拥抱。”子丑的言语疯癫极了，反而像是个哲人一样拽起了洋屁。
“灾难……”夜左心里想到一个词，但是却不敢说出口，硬生生有咽了回去！
“没用了，没用了，已经太迟了，往往灾难总是快人一步，什么都来不及了，不仅是暗域，还包括你们，大家一起陪葬吧！咳咳咳……”子丑的喉咙好像突然喘不上来起了，疯狂地咳了起来。
“咳咳咳……水……”呜咽的嘴巴发出艰难地嘶吼。
“汪汪汪……”两只耳鼠仿佛感受到了子丑的窘境，疯狂地嚎叫着。
夜左一时间也犹豫了，现在唯一能救子丑只有剩下的那多半瓶神之水，可是到底是就还是不救，这就让人很纠结。
最后多半瓶的神之水，价值可想而知，而这子丑似敌非友，即使救活了问出来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可能这个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毕竟子丑并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的是整个野蛮族，也许此刻正在角落里还藏着他的同伙呢，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毕竟这些家伙拥有的水平，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唉，算了，我不喜欢后悔，大不了再让他死一回算了！说的谁好像怕死似的，真是让人讨厌的感觉！”
夜左掏出剩下的神之水放到盒子里，耳鼠立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用舌头吮吸起来，然后渡到子丑的脑袋里。
几分钟之后，子丑的状态才渐渐好起来，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吐出声来。
“咳咳咳……”
神之水的治愈效果肉眼可见，子丑的脖颈已经闭合来了，就像是短腿断手的人，从伤口处修复，形成的那种光秃秃模样。
“我他妈真是个蠢货，怎么能用自己做实验呢？卧槽，我现在没手没脚，要是没有我这两只小宝贝，我早就死了八百回了！幸好老子聪明，早做了一手打算，在脑壳里安了一个类似心脏的小泵。”
夜左似乎注意到一个细节，脖颈的愈合之处，有一个小型的囊泡，像是一个微微鼓起来的肉泡。
“不不不……子丑先生，您还是谦虚了，您这明明不是成功了么？那脖子底下的干细胞组织不是已经长出来了么，只不过还需要些时间发育罢了！”夜左尖锐地语言直戳子丑的痛处。
“好吧！我也不隐瞒你了，复活的七道门，我现在至少成功了六道，正如你所见，那个肉囊就是我的下体的原型。你可以帮我找一些泥土么，我需要完成剩下的部分。”
“行，我去想想办法！”夜左从脑海里找到十二天书，打算从里面寻找一些线索，看有没有关于复活的记录。
因为那是第十二颗星体演化成的，所以他起名十二天书。
“右好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自愿离开的吧！”夜左突然想起在冰窟的时候，那个苍老的声音，他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真是让人讨厌的感觉，仿佛自己的一生已经被安排好了，世人皆醒我独睡！算了，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走一步算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