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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你知道吗?”余安安看着景晟泽,继续自说自话道,“上大学的第一天,负责迎新的学长就告诉我们——那个学长叫什么名字我都忘记了,就记得他说过这样的话——大学期间有三件事必须要做,缺少一件,人生就少了一次必要的经历,就会留下遗憾。你知道,是哪三件吗?”
景晟泽摇了摇头。
余安安也并没有指望他来回答,她掰着手指头自问自答:“挂一次科,因为晚归被锁在校外得翻j大南门的围墙进校,还有,在大学里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嘿嘿,这三件事,我都没经历过,我的人生不完美啊,留下了这么多的遗憾。”
偏了偏头,迟疑道:“不对,恋爱,我谈过的,嘿嘿,我大学里谈过恋爱的,虽然时间都不长,对方叫什么名字我也差不多忘完了,可这件事,就不算遗憾了。”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傻乎乎地笑了:“这么说来,我也不是很亏。嘿嘿,我也没闲着。我不傻,我一点也不傻,我没有傻等他,没在一棵树上吊死。”
景晟泽定定地看着余安安。他很肯定她是醉了,可喝醉了以后的余安安,为何让人如此地怜惜?她脸上这份藏都藏不住的寂寞,任谁看了,都要心疼吧?
他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她,话还没开口,余安安忽然扬起了头,脸上落寞不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眼神中竟然还透着一丝清明。她盯着了他看了片刻,眼中清明退去,透出些许疑惑,蹙了眉头,一派天真好奇的模样问他:“jeff,你是不是傻啊?那么锐利的酒瓶子砸下来,你就用胳膊去挡?会流血的你知不知道?你脑子里,没进水吧?”
景晟泽被她这毫不客气的话气的一滞,反驳道:“我要不拿胳膊挡那一下,现在流血的,就是你这猪脑袋。”
余安安的眼神立刻心虚地瞟了瞟,兀自嘴硬道:“那个角度,应该砸不到我的。再说,我,我练过空手道,我能躲开的……”
这心虚还在强装的模样,很明显,他认识的余安安又回来了。那个落寞地让人心疼的余安安被她很好的藏起来看不见了。她就是这样,一向如此,只让别人看到她逞强的模样,不肯把自己软弱的地方暴露在别人面前。就像一只骄傲的狮子,总是要躲在没人的地方,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即使那伤口再深再痛,她也不愿让别人看见。
那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固执。
景晟泽心里软了软,不想再跟她斗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扶住她的肩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不容她退缩。他把他心底最真诚的想法向她和盘托出,他说:“linda,一个男人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挡酒瓶子什么的,根本没有傻与不傻,这完全是一种本能,本能地不想让她受到伤害。他,想保护她。”
余安安的眼神开始显出迷离,她站的摇摇欲坠,还好有景晟泽扶着她的肩膀才不至于栽倒在地上。她眼睛看着他,却没有焦点,耳朵听着他说的话,却乱糟糟的听不真切。她的脸上一片迷茫之色,继而迷茫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恍然。
她睁了睁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既觉得新奇又觉得惊喜,眼里片刻的焦点定格在他身上,她看着他狡黠地笑,边笑边问他:“jeff,你,是喜欢我的吧?你,喜欢,我?”
这样直白的问题让景晟泽哭笑不得。他没有那么失败吧?他一直以为,他对她的心意,他向她传递的很清楚,很早以前就传递的很清楚了,他也一直以为她是知道的,只是在回避着他而已。难道,是他传递的太过隐晦,闹了半天,她压根就不知道?
“恩。”虽然有点尴尬,不过对着个醉鬼能怎么办呢?他不能继续隐晦下去了。景晟泽缓慢又坚定地点了点头,承认道,“我喜欢你,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久了。”
够清楚了吧,够直白了吧,够言简意赅了吧?
说完这句话,景晟泽猛地顿悟,奶奶的,他早就该这么说,上次在街心公园他就该这么对她说,说那么多铺垫干什么?多耽误事的?不不不,在中山公园遇见她的时候,他就该这么跟她说的。
收到这样的答复,余安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也使劲把头一点,应道:“我知道,jeff,我早就知道了。”
景晟泽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按照套路,这句话不都是上半句吗?下半句不是应该继续说“我也喜欢你”吗?
可他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余安安亲口说出下半句。心里正有些失望,心想这家伙果然是不按套路走的。脖子上却忽然一沉,回神时余安安已经伸长了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贴了上来,跟着嘴唇上就感觉到两片香甜绵软炙热还带着酒气的触感……
她,主动,吻了他?
她主动吻了他!
巨大的惊喜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过来,瞬间将他仅存的理智摧腐拉朽般击溃。他再也忍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长臂一伸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不容她再逃脱分毫。他不再满足于嘴唇上的触碰,他开始反客为主,狠狠地吻起了她。
而她并没有抗拒他热情地吻,反而积极地回应着他。她的回应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炙热、疯狂起来。
室内的温度瞬间高涨,空气中有荷尔蒙在燃烧,偶尔响起的只言片语因为夹杂在粗重的呼吸声中而支离破碎。
而余安安显然还有点不太适应景晟泽这样的热情。当他的手再一次抚上她的肩头时,她用尽最后的清明道了声:“不……”
景晟泽的心沉了下去。他以为她是要拒绝他,心里掠过无限的凉意,将方才的炙热浇的湿透。却兀自不肯放开她,生怕一松手,她又离开他消失不见,而刚才片刻的温存,又是他午夜一场旖旎春梦。
“……不要在这里。”余安安的脸红的像煮红的虾子,声音却清晰无比,“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