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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璃刻意为之,自然被众人看在了眼中,心中都知晓,这乞丐的命运今日开始可就转变了,所有人都报以了羡慕的眼神,二狗则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只是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刚才被拍过的地方。
待容璃走远之后,问棋也以相同的手法想要拍一下问墨的肩膀,但却被问墨侧身让开。
“你的手有油。”问墨淡淡地说道。
问棋悻悻然地收回了手,指着乞丐二狗说道:“那小子挺机灵的,受到城主府中好生调教一番以后应当是个好帮手。”
问墨淡淡地说道:“为下而不惧上威,行事妥当,我还没有到瞎眼的地步。”
问棋收敛了脸上的细小之色,“你应当知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无论是你还是知止,似乎都忘了,璃王以后就是云家的主人,而他们之间的感情,至少在此时此刻需不着外人予以置喙。”
“我们不是外人!”问墨说道。
“我们不是外人,我们是家臣,为下者以正谏上是忠,说是非则是招致祸患之道。”说话间问棋猛烈地咳嗽起来,显然是因为伤势还没有痊愈的缘故。
问墨皱了皱眉,轻抚其背为其顺气,“伤势未愈就不要出来晃荡,居然还喝酒吃鸡,你是不想要命了?”
问棋招呼城卫,让他们将烧鸡和酒拿去,然后又使了一些银子让兄弟们加餐。问墨在一旁看着,也没有出声。
作为云家暗谍的掌控者,对于问棋这样公然收买他身边之人的行为,问墨心中多少有些排斥。
“你看出了什么?”在城卫队长欢喜谢过问棋之后,问棋回头问道。
“你是想要告诉我,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收买我身边的人?”问墨回道。
问棋被这句话呛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我是想说,上有恩受着就好了,但若有冲突,只需在一旁装聋作哑,这才能得到始终,别忘了你的位置在我们四人之中是最危险的。”
“若是真有那么一日,主子她让我去死,我也只能慷慨而行。”问墨坦然说道。
问棋暗自摇头,行走于黑暗之中的问墨可以说是最不守规矩的人,但却又是最守规矩的人。
问棋捂住胸口,就要转身离开,问墨说道:“你看起来不是很好,要不随我去城主府休息?”
“若是你们这些个人,在主子出关之前能够让我省心一些,我又何至于此?”问棋有些郁闷地说道,而后对着问墨挥了挥手,隐没在人群之中。
“大人,接下来我们当去何处?”城卫队长问道。
看着城卫队长手中的银钱,问墨说道:“让兄弟们解除警戒,照常巡逻就好。”
话到此处,问墨顿了顿,看向了二狗,又回头对城卫队长说道:“给他去置办一身衣服,然后带去城主府,让管事给他登记造册。”
“以何种身份?”城卫队长问道。
问墨沉吟片刻说道:“教他一些规矩,就作为我的副手!”问墨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们看来这乞丐可谓是一步登天。
问墨自然没有心思去理会别人的想法,其实问棋的意思他明白,在某些与自己做的事情不冲突的时候,要适当地给上司一些面子,这样的话才好相处下去。
要说来,问墨才是真正玩弄人心的行家,纵横捭阖之间,即使有细小的疏漏便会造成极大的损失,但唯有对于云家,他无法将那一套带上来。
巫离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路,虽然是以一种很不完美的方式终结,但好歹还了梁城一个安宁。
只是,这梁城虽宁,梁之外可不得安宁。
在北,北夏京城的一些官员终于熬不过,开门迎敌,北夏皇帝被诛杀,已经取得了北夏民心的夏侯玄登基为帝自然是水到渠成。
但接下来夏侯玄的做的事情,让梁地众人不得不警觉,因为其将北夏的国号改为北梁,虽然没有明说是为故梁国复国,但谁都知道,夏侯家曾经可是梁国的贵族。
于是,夏侯玄乱臣贼子的形象变为了一个在敌国苦守数十年,最后一举复国的忠义之臣。无数故梁国的遗老遗少们开始往北梁聚集,一时之间,北梁可谓是人才鼎盛。
作为梁国皇子的洛河,在得知这件事后,以八百里加急传书到梁城给容璃,尽书自己心中的愤怒,夏侯玄此等作为至少在洛河看来,是将梁国的皇族狠狠地往泥土中踩踏。
梁城,城主府。北夏的动静让问氏四人聚集起来,容璃却没有在此处,七日涅槃之后,云柒破关而出,身体异常虚弱,时不时地晕倒,让容璃很是担忧,几乎衣不解带地陪在云柒的跟前,云柒清醒的时候取笑,看容璃的样子就好像眼睛一睁一闭就会阴阳两隔了。
容璃将沈暮请到了云府之中,沈暮把脉之后,只说是涅槃已经成功,如今之所以会如此虚弱应当只是伤了元气。
在沈暮走后,鬼长老只是说了一句,云柒体内的药人之血效用又增强了几分,几乎可以称之为神血。只是,这老头儿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是没有认准时候,被容璃当做在打云柒的主意,当场就给打出了云府。
鬼长老自然是异常气愤,但在问棋的劝慰之下,主要是将梁地曾经巫族之人的名单在鬼长老的面前晃了晃,让鬼长老将心中的气消了下来。
有巫离故事在前,容璃因为担心云柒会出事,所以日夜守候在云柒身边,当然也拒绝了云柒饮血拔出绝命蛊的提议。
因为容璃不管事,所以问墨便派人连夜通知了宋千略,但宋千略筑堤挖渠已经到了紧要处,不能够擅离,将一切都丢给了问墨。
这可不是一潮一代的功绩,而是功在千秋,问墨等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没想到夏侯玄这老儿如此迅速地掌控了北夏。”问棋望着挂在墙壁上的地形图,不禁摇摇头,眼中更多的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