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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正重这个游离在权力巅峰之人,因为温少卿和黄温的活跃遮掩,这位严相爷虽说有所起落,但在风雨飘摇的朝廷内,一直都占有一席之地。
思及此处,云柒方知季风用心。容皓是严正重一手从禁宫之中拉出来的,这一次容皓的内心就算再是猜忌此番对于严正重也会重用。
且严正重有一个最大的特质,那就是背后没有家族需要他依靠手上的权力去获取利益,就算是家族覆灭的温少卿,也会为家族的重新崛起考略一二。
没有家族牵连,在朝中也没有网罗党羽,这种人可悲称之为孤臣。
看着云柒做出了然状,李济也有些好奇。毕竟能够被季风看在眼中的人,应当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才对。
不过,云柒似乎并没有给他解答疑惑的意思,径直往回走去。
当此时,云柒见知动快步朝她走来,由于太过焦急差点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跤。
李济见此情形也没有在云柒身边多做停留,告辞回避。
“家主,梁城来报,问书将军为登上雁行关,亲身带领敢死营,万箭穿心而亡,主帅洛河,退手襄城。”
知动说话的声音有些打颤,雁行关战事不利,若是襄城便是梁地唯一的门户,若是襄城再破,梁城新建根本无法阻挡容军的脚步。
此时的云柒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那个执掌暗卫的问书,那个被容璃称为有帅才且武功登临巅峰之境的问书,居然折在了雁行关上。
云柒从知动的手中接过云家的加密信件,因为双手颤抖,信件从手中滑落了好几次。
知动想要帮忙将其捡起来,却被云柒瞪眼制止。
好不容易展开书信,云柒的面色逐渐变冷。
容皓正月昭告天下,重新夺取皇位,开始整肃雁行关军兵,当此之时,问书认为这是最后的机会强攻雁行关,此一站,问书引领先登军五千,折损过半。
这五千皆是问书从是蜀地带出的蛮人,问书勇武,蛮人强悍却终究没有抵过雁行关坚固的城墙。
此一战,虽蛮兵折损过半,但却换来了敌人近三倍折损,堪称城战奇迹。
问书退而再告主帅洛河,当此帝位更迭之时,军心未稳,且有蛮兵英勇作战在前,敌人士气低落,应当借此机会,一鼓作气将雁行关拿下。
主帅洛河以将士疲惫为由,放弃了进取的机会。问书此役受创颇多,蛮兵已无力再战,双方罢兵修整。
三月雁行关中的士卒整合完毕,损耗得到补充,洛河引领的北军进行试探性的攻击,十战十败,洛河令暗骑统领吕义搦战,连胜三阵,斩杀敌将十员,北军气势大盛。
洛河欲借此士气强盛之机一举攻克雁行关,为军师问棋所阻,其原由是问棋疑此是梁城守将的骄兵之计,欲要诱使北军攻城。
问书伤复归队,与问棋争执于帅帐之中,后问书立下军令状不胜则死!
洛河以先登敢死营一万充问书麾下,此一战,一万敢死营退下不足一千,问书以盖世武功冲入敌阵之中重伤敌军守将陈瑾后,往西蜀长跪而亡。
陈瑾,沙场老将,曾为容国征北军统帅,容璃的恩师。其治军严谨,不好弄险,与容璃的用兵大开大合的用兵风格相左。
可知,起虽然不好弄险,但却并非不懂使用奇计,败在这种人物的手上,北军不冤枉。
只是,明明有问棋的提醒,问书为何还要如此坚持?云柒不禁默默问自己。
其实这答案已然在心头,也许不应当在梁蜀边界分别的时候,说出那番痛陈利弊之语。
问书是一个君子,自己犯的错,他不会归咎于任何人,只会自己默默地将其找回来,此番在战场上意气用事也是如此。
云柒不是问书,此时对于洛河也生起了几分怪罪之意,在他看来,若非是洛河的推波助澜,问书也不会如此坚定。
思及此处,云柒用双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面颊,默默告诉自己,此时可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此时已至四月,若是陈瑾受闯而死也就罢了,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反动反击,襄城真的能够抵挡得住这位老将得攻击吗?
云柒此时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容皓的强大,已经从军中退下的陈瑾居然选择在此时出山,要说与容皓无关谁都不会相信。
“家主,问棋先生有口信,襄城之师可守城三月。”知动开口将云柒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三月啊!”云柒喃喃自语道。
“看来只有让李济从蜀地出兵了!”就在此时,一直没说话的云天开口道。
此时的云天,已然拆开了绷带,代替容霸成为云柒的护卫,容霸实在是太过显眼,让云柒更容易成为目标。
由于那条只诛首恶的条令,让蜀地多了不少漏网之鱼,对于云柒和李济二人的暗杀已城了寻常之事。
“先去城守府再做计较吧!”云柒叹道。
城守府,当李济听完云柒的话之后,便知道若是处置不当的话,蜀地方才太平又要生乱。
“李大人,你觉得现今这局势当如何处理?”云柒开口问道。
李济并没有回话,他此时在心里揣摩云柒说着句话的意思。到底是心中已有了计较,而对他进行试探,还是真心前来问计。
云柒也看出了李济心中的想法,开口道:“你也不用顾忌太多,既然是自己人,就应当有自己的行事方式,对于我们云家人来说,不会禁止属下有其他的想法。”
李济深吸一口气道:“好,那济就斗胆了,蜀地此时宜静不宜动,而这种情况,至少会持续半年。”
云柒点点头,“这些我事先也有过预料,所以此次前来,看能否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说话间,云柒对云天眼神示意,云天便守在了门口,不让任何接近此地,至少在商量出个结果之前。
李济得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苦笑,自己似乎还是得罪了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