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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巨好的心理素质这次也没能完全起作用，他的惊异表现在他的眼神中，也表现在他的神情中，双眉和额头都向上抬，额头还出现了皱纹，眼睛略微睁大。他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快速的吸了一口气。他很想说什么来掩饰此时的惊异，但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这坨屎应该会很奇怪，很惊讶。但是冷静下来，你会明白的，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毕竟......”
南直京听见申悲的话，一瞬间就明白了，也知道它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毕竟...它和悲翁已经在这里，在这个通天塔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道多少个人生了。它要说的话，更准确的，应该是：毕竟我已经看过数不胜数的屎了。
“毕竟你已经看过数不胜数的屎了，对吧？”在南直京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申悲也一同说出了极为相似的话：“毕竟我已经看过数不胜数的屎了。”
“嗯——”悲翁听见二者几乎一样的话，咧嘴笑着。
“你这坨屎是有点意思啊。”
南直京惊异于申悲的洞察力，而此时的申悲同样如此，它自己活了不知多少个岁月，看过不知多少坨屎，时间和经验累积出来的洞察力，几乎无屎可比。但眼前这坨屎勉强能追赶上自己的洞察力，这就有些令它意外了。它的眉毛微微地向上抬了一瞬间，眼睛也微微地睁大了一瞬间。它的惊讶和意外也出现在了它的眼神和神情中，但只有一瞬间，更准确地说法是五分之一秒。
而确实如它所言，作为一个平凡的灵魂体的南直京有着异于常人的眼力见和洞察力，生前的经历以及经历绝望后的短暂人生，都给予了他的眼力见和洞察力无数的经验和不断地提升。虽然，这样的经验和提升都是他被逼无奈才获得的。
南直京察觉到了它的眼神和神情，尽管有些短暂，他还是捕捉到了。原本他还打算思索它惊讶的原因，但它身后隐隐约约出现的暗灰色巨塔映入他的眼中，尽管还不能完全看见它的真正面貌，却已经让他感受到了不安，那个它们口中所说的通天塔，或许不仅仅只是一座塔，更像是一个活着的存在，有着属于它自己的感知和智慧。巨塔成圆柱形，虽然不能看得非常清楚，但好像巨塔没有顶。
“一层叫做单纯，但它真正的名字叫做愚昧，这个我前面已经说过了。现在我告诉你一层叫做愚昧的原因。单纯的灵魂，初入塔内，一无所知。一无所知便是无知。无知既是幸运也是不幸。因为只有无知，你们这些屎才会勇往直前。但又因为无知，你们这些屎才不了解塔的恐怖。无知给予你们这些屎勇气也使你们这些屎愚昧，还会使你们这些屎开始丢失你们的灵魂。希望你这坨屎能在一层里努力活下去，并能够到达二层。”
“嗯！”
“我会活下去的！”
“再提醒你这坨屎一下，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嗯，不对...你再死，就一无所有了，会化作灰烬，融入这数不尽的灰烬山中。嘴巴说着‘我会活下去的’，这没什么用，希望你真的活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