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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叶颂夏毕竟也是个小女生，心里也有一个钢琴梦。当初，她就是跟着别的朋友学过一点，真就只是一点而已。
“没事，试试吧。”司墨湛开口，神色平静。
经理闻言，忙殷勤道：“对，随便弹。”
司墨湛看他一眼，经理摸摸鼻子带着服务生走了。
叶颂夏踌躇了一下，还是在钢琴前坐了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也很想摸摸，这么好看的钢琴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感呢?
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她整个人都是绷紧的，嘴角却露出一抹微笑来。
司墨湛就站在她的身后，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的身上。叶颂夏的皮肤很白，此刻就像是泛着莹莹玉光，她的睫毛很长，轻轻颤动着，被灯光染成了金色。
那一抹清清淡淡如梦似幻的笑，司墨湛牢牢锁住，怎么都转不开眼。
正如叶颂夏所说，她确实只会一点。一首简单的c调小曲，她都弹得磕磕绊绊的。
餐厅里不少人在用餐，此刻有些不和谐的笑声。
但是叶颂夏弹得很认真，眼神格外专注。至于那些嘈杂的声音，她都完全没听到。
司墨湛也听得很认真。
一曲毕，叶颂夏收了手，脸微红：“我就会这一首。”
而且还弹不好，主要是她也没机会去练习。
“好听。”司墨湛点点头，表情和语气都是相当的诚恳。
叶颂夏：“……”
她的脸更红了。
这都能说出好听两个字，这滤镜该是亿级的级别了。毕竟，她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
这时候，司墨湛也坐了下来，手放在钢琴键上。他的姿势很随意，但是动作却相当的优雅标准，那双漂亮的手放在黑白琴键上，美得像是艺术品。
随着第一个音出来，叶颂夏听得都醉了。
太好听了！
比她以前听过的所有人弹奏的都要好听！
明明没有喝酒，但是叶颂夏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耳边是悦耳抒情的曲调，眼里是司墨湛专注清冷的侧脸，她感觉脑袋都空白一片，只有一朵一朵绚烂的蔷薇花刹那间盛开。
直到回到了两人的座位上，叶颂夏才回过神来。她冲司墨湛伸出大拇指：“很好听！”
司墨湛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但是他的心情明显是愉悦的。
两人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回家，然后就是狗飞人跳。
叶颂夏这几天都是顶着黑眼圈去上班的，以至于卫语凝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奇怪。终于，卫语凝顶不住了，把人拦住：“我说叶姐啊，那档子事要适可而止。你看看你这几天的模样，跟被人辣手摧花了似的，别说含香，我都想给你煲几锅当归枸杞汤好好补补。”
这话里满满的都是调侃。
事实上，叶颂夏脸色憔悴，眼底乌青，脚步虚浮，这也难怪卫语凝会怀疑到哪方面去。
“……”叶颂夏翻了个白眼：“少乱说话。”
这几天，她每天都跟在大狗身后擦桌子擦地板，还要天天洗这个洗那个，工作量简直是以前的十倍还多。更让她郁卒的是，她辛辛苦苦弯着腰劳作一小时，大狗一分钟就能让她回到解放前。
身累心累……
卫语凝却是撇撇嘴：“行了，你少瞒我了。啧啧啧，想不到司总这么猛。”
“都说不是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叶颂夏揉揉太阳穴，干脆趴在办公桌上不动。
“嗯？”仔细看她的表情，卫语凝完全看不出一丝作假的痕迹，她不自觉嘀咕：“真不是啊？不像啊，你和司总……难道我看错了？”
顿顿，她猛地抓住叶颂夏的手臂，眼底的八卦之光别提多闪烁：“那把你折腾成这样的男人到底是谁！”
叶颂夏：“……”
她能说是一条狗吗？
这个问题，叶颂夏已经连回答都没了力气。只要一想到那只大狗，她就太阳穴抽抽抽，抽个不停。
得不到叶颂夏的答案，卫语凝不依不饶纠缠。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午休饭点，叶颂夏干脆起身出去吃东西，卫语凝又缠了上来，赶都赶不走。
因为家里的大狗，最近叶颂夏和司墨湛都只能靠外卖度日。实在是叶颂夏被折腾狠了，强迫症发作天天拿着抹布和扫把，司墨湛不想让她继续操心做饭累狠了，干脆两人都在外边解决三餐。
叶颂夏随便选了家餐厅就进去。
结果，才找了个位置坐下，一道揶揄的男声便传了过来：“咦，这不是我女朋友吗？”
闻声，叶颂夏和卫语凝都看了过去。
来人竟然是何念之。
“女朋友？”卫语凝喃喃这三个字，眼睛一亮。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叶颂夏一眼，然后又看看何念之，嘿嘿嘿地掉了。
那猥琐的笑容，生生让叶颂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没等她说什么，卫语凝已经笑嘻嘻站起身：“哎呀，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说着，她当真走人了。她本来缠上来就是为了知道个答案的，现如今知道了她自然也不会继续当电灯泡。
叶颂夏看着她的背影，真是恨不得一个白眼翻上天。这一个两个的脑洞都那么大，还当什么演员啊，都直接去当编剧得了。
“介意我在这里坐吗？”何念之相当绅士地开口问。
叶颂夏回神，无所谓地点点头。
“叶小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何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然后同时停下来，跟着都笑了。
“叶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何念之，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念之就好。”何念之率先散发善意，眼角含笑，心情相当的好。
叶颂夏点点头：“你以后也叫我颂夏吧。”
何念之眼睛一转：“我叫你小夏行不？毕竟我还大你好几岁。”
“如果你喜欢的话。”叶颂夏笑笑，无可无不可。
两人说说笑笑，颇为投缘，相处的气氛极其融洽。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窗外司墨湛和何茴之正恰好看了过来。
何茴之一愣：“哥哥？”
再一看何念之对面的叶颂夏，她的脸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