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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故作狰狞的表情不仅没有吓到司墨湛，反倒是在他的眼里可爱得要命。
他拿着手机，狭长的眼微微弯起，薄唇也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恍若冰雪消融，桃花盛开。
叶颂夏眼睛微微睁大，双手快过大脑举起了手机。
咔嚓！
看着手机里定格的男人，司墨湛很怀疑那不是自己。这副模样，他自己活了将近三十年自己都没见过。
“好看！”叶颂夏抱着手机欢喜不已，保存下来还不够愣是还要备份了好几个软件。最后，她翻出来一个p图软件，自己亲自动手照着做了个q版小人。
小人一头黑色碎发，身穿酷帅的西装，靠着车子微微偏过头，阳光打在那冰雪消融的笑脸上又暖又萌，简直让人心肝颤抖。
把q版小人发给司墨湛，叶颂夏笑嘻嘻道：“好看吧？”
司墨湛不说话，只是也给她发了张q版小人的图。图片上一身雪白连衣裙的女孩子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再加上一个二得不能再二的剪刀手，一股子土萌感扑面而来。
可惜，叶颂夏只感觉到傻的不行。她脸色一垮：“好傻啊，删了。”
简直是太影响她的形象了！
“我觉得很可爱。”司墨湛躲过她抢手机的手，顺手还把这卡通小人换成了自己的微信头像。原本他的头像就是一片空白，这还是他第一次有心思思考头像的问题。
叶颂夏顿了手，脸微红：“你，你干嘛用，用这个做头像啊！”
虽然光是从q版小人也看不出来那是她，但是她自己心知肚明这是司墨湛用她的照片画的啊。总感觉，这就像是某种宣誓一样。
让人躁得慌。
“你也可以用我的。”司墨湛眯起眼，别提多大方。
叶颂夏脸更红：“我才不要！”
可惜，她的抗议无效。就她这短手短脚的小样儿，想要从司墨湛手里多回来自己的手机简直是太难了，蹦蹦跳跳了好几下轻易就被人给控制住。
握住叶颂夏的手脚，司墨湛快手快脚就把自己的q版小人换成了叶颂夏的微信头像。
“……”叶颂夏捂脸，露出一双眼角绯红的眼睛，声音小小的：“你干嘛了啦……”
司墨湛把手机还给她，顺手把人带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你不喜欢吗？”
“……”没有不喜欢，她就是觉得浑身羞得慌。
抿了抿嘴角，叶颂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情侣头像，我才不要和一个不跟我告白的不明不白的男人一起用呢。”
没想到之前的话题又被旧事重提，司墨湛失声。
看到他吃瘪，叶颂夏哼了一声：“鲁迅说过，不以着告白谈恋爱为前提的搞暧昧全是耍流氓！”
司墨湛：“……”
他难得找到说话机会：“鲁迅没说过这话。”
“我不管！”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女孩子总是会不自觉变得骄纵难搞。即便是向来理智自立如叶颂夏，这时候也不能免俗：“我不要跟随随便便的男人出去吃饭，送我回去，我还要给小欣熬鸡汤呢。”
如果有机会重来，司墨湛绝对不会再招惹叶颂夏。也就是把人招惹逗弄得狠了，这不就被狠狠地将了一军。
把叶颂夏送回苏培欣的家里，司墨湛连口水都喝不到就被丢弃，彻彻底底成了没有感情的工具人。他很是郁闷，闷闷不乐地应了顾旭东的邀约跟着一帮损友吃饭。
这是一家高档俱乐部，必须是会员才能进入，而一年的会员费最少也要上百万。司墨湛不是会员，但是没人会阻拦他，因为这是他的损友之一开的。
进了俱乐部里边，经理恭恭敬敬将人迎接到顶楼的花园餐厅。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个跟司墨湛年龄差不多的男人，他们都是司墨湛走得比较近的朋友，这一次会在这里碰头是因为其中一个好友刚刚从国外回来，大家给他接风洗尘。
“哈哈，看看是谁来了，我们的司哥哥——”有人率先看见了司墨湛，笑着打趣出声，几个好友上前互相拍了拍肩膀，又干了一杯酒水，呼朋唤友一起在藤编椅子上坐下。
顾旭东早就来了，此刻坐的离司墨湛最近。他用肩膀碰了碰司墨湛，似笑非笑：“你的动作够快的啊，前脚人家网上刚喊着青梅竹马在一起，后脚你就换微信情头宣誓主权，啧啧，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子酸味。”
身为一个加了叶颂夏又加了司墨湛好友的知情人，顾旭东觉得自己被喂得有点撑。
“……”司墨湛看了他一眼，低头喝完了杯子里的红酒。
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但是多年的默契还是让顾旭东看出来他此刻的抑郁。
“怎么了？被削了？”顾旭东很是诧异，原本他还以为好友现在应该是意气风发追着他喂狗粮才对呢。结果刚刚换了情侣头像，现在就成了四十五度角的忧郁大叔，情况反转的有点厉害，他跟不上。
司墨湛看了他一眼，默默再次转开眼：“跟你说你也不懂。”
顾旭东：“……”
他怎么有种被鄙视的既视感？
“单身狗难道就没有人权吗？”顾旭东恼了，拍桌而起：“哼，我就算是没有吃过猪肉但是也是见过猪跑的，我告诉你我解决过的恋人问题没有十九也有七八，你别看不起人我告诉你！”
司墨眼神淡定，口吻更是冷静：“你有女朋友？”
顾旭东瞬间瘪了，这句话说得……
好像还挺真实的！
就是有点憋屈！
“但是总好过你，除了工作啥也不会。”临到头来，他还不忘为自己挽尊。
但这话倒是点醒了司墨湛，他原本是打算让自己的金牌秘书给自己列个表白计划表。但是想到张秘书追求了他的女神艾萨这么久还是单身汪一只，显然这道题对他超纲，他的计划自己真用了搞不好也要跟他一样天天汪汪叫。
瞬间嫌弃自家秘书的司总，决定集思广益：“应该怎么跟女孩子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