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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湛的回答相当出乎叶颂夏意料：“不知道。”
“啊？”叶颂夏瞪圆了眼睛。
司墨湛好笑，揉了揉她的脖子：“那女人是自己过来的，但是来的时候做了些伪装遮掩。”
因为时间短粗保镖也没看清面容，没说两句话何念之就开了门把人扯了进去。刚联系保镖，保镖说早上何念之醒来就是一个人了，他也想找人，但是保镖也觉得奇怪，他们一直守在门口分明没有任何人出来啊！
那女人就这么被中药的何念之折腾了一番，然后莫名其妙消失了。
“监控据说也被删掉了这一段。”司墨湛淡淡道。
何念之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监控，可惜被人先下手为强。现在何念之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是司墨湛也没打算去理会，本来这就是何念之的风流债，他插手做什么?
叶颂夏听得咋舌。
这么听下来，这个神秘的女人还挺厉害。能从高楼莫名消失，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删掉监控录像，简直就像是有神通。
想到监控录像，她的心打了个突，忽地道：“墨湛，你也能弄倒监控吗？”
“可以。”司墨湛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刚联系了人，应该发过来了。”
一般隐秘性强的上流俱乐部，想要得到他们的监控都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的会员们对隐私的要求很高。但是也就是“一般”罢了，特殊情况总会例外。
比如之前的何念之，现在的司墨湛，这都不是俱乐部能够招惹的人。偏偏，这两位大佬都在俱乐部出了事，为了不被大佬当蚂蚁碾死，俱乐部哭着求着要上交监控洗脱嫌疑。
司墨湛打开笔记本电脑，邮箱里果然躺着视频文件。这监控自然只有走廊的，包厢里面是不可能安装。
“你拉到……”回想了下，叶颂夏开口：“大概上午八点半这样的时间点，就包厢门口那里。”
司墨湛看她一眼。
叶颂夏没隐瞒，眨眨眼睛：“我当时金包厢之前，看到一个人……看起来是保洁人员，但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点熟悉但是还不及辨认……”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件小事情但是她就是念念不忘。总感觉，那人身上给她相当不妙不好的直觉。
特别是今天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便又把这事儿想了起来。
听得这话，司墨湛马上调取了可以拍摄到包厢门口的监控，又把时间条拉了过去。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目标人物。
因为角度的关系，监控拍摄的画面并不是很清晰明了，只能看到跟戴着口罩和帽子身穿保洁员衣服的妇女拉开了包厢门。大概在过了几分钟，包厢里走出来一个服务生，真是那天叶颂夏见到的那一位。
服务生离开两三分钟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碟精致的点心，显然她是出去取糕点的。等服务生进去包厢没多久，叶颂夏和何念之便来了，然后是保洁员和服务生先后离开包厢。
叶颂夏把镜头定格住，反反复复地拉到保洁员的画面观看。可惜角度太渣，对方又包得严严实实的，她除了还是那股子不对劲的感觉之外，其他的再也看不出什么。
“……”司墨湛看到她的在意，直接拿手机打了电话给俱乐部负责人，言简意赅：“把八点零五分进包厢打扫的保洁员资料发给我。”
那边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喘。很快，负责人在跟下属确认过后，声音都打了啰嗦：“这个时间段，我们这边并没有安排保洁员打扫包厢……”
说完这话，他冷汗差点把自己淹没。
现在事情很明朗了，是他这边的管理漏洞造成的事故。想到何念之和司墨湛，负责人恨不得现在晕死过去。
“她不是你们公司员工？”司墨湛声音很冷。
负责人又让下属却确认，这下是真的哭了：“不是……保洁部确认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他们竟然疏忽到放进来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对方只是一身保洁员阿姨的装扮，竟然就把他们都给骗了。这管理水平，司墨湛都要被气笑。
没再理会负责人的诚惶诚恐，司墨湛改而联系了下属。
“既然保洁员是个冒牌货，那么她便不会在俱乐部待太久。”司墨湛跟叶颂夏是这么解释的。毕竟呆的越久就越容易穿帮，自然是下了药之后马上离开最为安全。
根据这推测，他让人去取俱乐部门口附近的监控录像。恰好酒店对门口是一家咖啡厅，店主在门口设置了摄像头，而俱乐部面前的马路则是在摄像头的监控范围之内。
下属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和咖啡厅老板交涉取得监控视频。点开视频，约莫估计了保洁员出来的时间，司墨湛和叶颂夏这条路上每一个走过的人看。
希望那保洁员别是开车的。
他们运气很不错，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即便是没有口罩帽子也换了一身衣服，甚至于腰背也不佝偻了，但是叶颂夏还是一眼将人认出来。
“竟然是她！”叶颂夏震惊过后，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错觉。
是包敏。
之前他们一直戒备着对方，总觉得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包敏竟然奇异地沉得住气一直没动静，没想到人就在这里等着叶颂夏呢。
司墨湛的脸色冷凝如冰。
包敏被带到了司墨湛面前。
左边是黑衣保镖，右边是黑衣保镖，后边是一排的黑衣保镖，但是最让她害怕的却是站在面前的司墨湛。这男人只是冷着脸不说话，那股子慑人的气势就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竟是比几十个保镖还要让人头皮发麻。
司墨湛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看是在看不屑一顾的蝼蚁，又像是脚下让人厌恶的蟑螂。包敏瑟缩着身子不敢说话，她认出来对方就是之前叶颂夏的姘头。
直到叶颂夏出现。
“贱人！”包敏霍地站起身，狞笑着扑上去就要撕扯叶颂夏。但是别说是碰到叶颂夏的衣角，就是身子都没能从地上站起来，她就被身后的保镖粗暴地踹翻在地。
叶颂夏冷眼看着，平静的眼底看不出一丝情绪。
“为什么要那么做？”她问。
但是问出来之后，她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相当没有营养的问题。为什么会那么做，她不是比谁都清楚吗，又何必多此一问，难道她心里还对这妇人有别的想法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