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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的司总决定不回家。
开着车子瞎转悠，吹吹冷风，感受一下灯红酒绿的喧嚣。一不小心，他的车子就来到了一处人流量很大的街区。
这种沙丁罐头的既视感，洁癖发作如司墨湛自然是不喜的。就在他想掉头离开的时候，却不小心瞥到对面的一个人影。
身形纤细，面容干净，一头顺滑乌黑的发丝扎成利落干脆的马尾。这人不就是他工作懈怠的厨娘——叶颂夏吗？
司墨湛停了车，半眯着眼睛看过去。
那边叶颂夏刚从洗手间出来，猛灌了好几口水，还来不及歇歇，又要把头套和身上的玩偶服穿上。这是她最近找到的兼职，扮成人偶模样上街推销产品，工资按照提成来领取。
她嘴巴甜，会说话，提成倒是还不错。就是套着厚重的玩偶服又热又重，常常一晚上下来一身汗不说，整个人也是腰酸背痛，两条腿都麻木的没了知觉。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司墨湛的眼里，叶颂夏把玩偶服穿好之后，又继续拦截路人推销产品。
司墨湛看了一会儿，在目睹叶颂夏被第六个路人推开之后，他把车子停在了车位上，拉开车门慢吞吞往对面走。走近了些，他才注意到叶颂夏推销的是一款马卡龙色的毛绒娃娃。
大眼睛，肥嘟嘟的脸，五短身材，马卡龙梦幻少女色，一看就是用来讨小孩子或者女孩子欢心的小玩意。这种玩意儿，和面色清冷气质疏离的司墨湛完全不搭。
因此，叶颂夏的同事看到司墨湛的时候愣了愣，纠结再三到底还是没敢上前。
“这男人真帅！”她拉了拉身边的叶颂夏，压低声音道。
由于角落的关系，叶颂夏没注意到司墨湛，她正低着头把玩偶用粉红色的玻璃纸包装好。听到这话，只是随意点点头敷衍：“是吗？”
同事撇撇嘴，又忍不住往司墨湛看去。看了好一会儿，她发现那个男人似乎是在盯着他们这边看。
“咦，难道他想要买？”抱着这样的心思，同事犹豫再三还是壮起胆子走了过去。
走到男人面前，同事觉得自己要窒息。近距离看，这男人更帅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
要死。
“先，先生？”同事说话第一次打结：“你，你喜欢我们的玩偶吗？可以看一，一下哦。”
差点咬到舌头。
司墨湛眼珠子动动，目光落在同事捧上来的玩偶上。
同事忘词了，一句话不经大脑蹦出来：“你是要买来送给女朋友的吗？”
她只是想要委婉地询问——亲，有女友吗？
没有的话，介不介意考虑一下我？
就算是有，也是可以考虑考虑我的，我不介意……
对于不相干的人，司墨湛秉持的原则就是不理会。他淡淡收回眼神，抬脚继续往前走。
同事：“……”
所以，她这是被拒绝了吗？
沉默就等于默认，人真的有女朋友了！
得知这个事实的同事很伤心。
就在这时候，司墨湛走到了叶颂夏的面前。叶颂夏刚刚扎好一个小玩偶，看到有人过来条件反射抬头，笑着道：“你好，请问有时间吗，可以看一看我们公司新出的梦幻玩偶系列……哦！”
最后一个“哦”，生生被她吐了出来。
司墨湛！
他怎么在这里！
司墨湛在她面前站定，半眯着眼睛透过玩偶大大的眼睛和叶颂夏对视。叶颂夏穿着的是一件少女粉的玩偶服，和她手里此刻捧着的玩偶一模一样……丑萌。
“哦。”司墨湛眼里露出一丝笑意，难得地出了声。
叶颂夏：“……”
这人真是司墨湛？
就司墨湛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大马路上对一个推销人员这么的友善。更别说，她刚刚没眼花的话，这个男人是笑了……一下？
司墨湛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伸出手把那只小粉红拿过来。左右看看，他评价的很中肯：“好丑。”
叶颂夏再次：“……”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对方是在指桑骂槐。想到自己身上同款的“丑”玩偶服，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多少钱？”嫌弃完，司墨湛抬眼问。
叶颂夏目瞪口呆，下一水问：“你要买？”
冷漠的司总，严肃的司总，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司总，怎么看怎么和这样的梦幻少女心小玩意不在一个国度。因为太吃惊，她都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司墨湛挑眉，似笑非笑：“不可以吗？”
已经走过来的同事也纳闷叶颂夏的表现，拉了拉她的手。
叶颂夏回过神，抱着一种微妙的复杂的心情，她低声道：“五十块。”
司墨湛付了钱，提着小玩偶走了。
叶颂夏目送他，看着那粉色的小东西在司墨湛的指尖荡啊荡啊，她还是有种在做梦的错觉。司墨湛私下下竟然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她和他认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癖好。
“噗嗤！”
终于忍不住，她笑了出声来。心里暗暗决定，等到晚上回去，她一定要翻出那只小玩偶好好取笑司墨湛一番才是！
“还看什么看，人家早走啦！”同事又拉了叶颂夏的手臂一下，口吻得意：“我没说错吧，这男人是真的帅呆了！”
叶颂夏回过神，原来刚刚同事说的是司墨湛。她想了想，点点头。
她可以否认司墨湛的一切，就是不能否认那张脸。
同事直叹息：“可惜，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好男人也都被妖精霸占了。这样的极品，怎么就有女朋友了呢，不然的话，我就是死缠烂打我也得要微信！”
叶颂夏一呆，眨眨眼：“女朋友？”
“是啊，他刚刚买那个玩偶就是送给他女朋友的啊，我刚问过了。”同事捧着心口，长吁短叹：“多好的男人啊，长得好就算了，还会体贴女朋友，要是我是他女朋友，我这辈子给他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同事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叶颂夏都没认真听。她脑子有些空白，到处都是放大的“女朋友”三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