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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得这场元宵宴是由皇后做东设下的,不只君临墨与洛绯颜要去,还有些达官贵人也应邀去了。
洛绯颜向来不甚爱热闹,若是单独与君临墨一起逛街赏灯,那便也罢了,可偏偏要见到这么些烦心的人,洛绯颜便有些兴致缺缺了。
君临墨牵着洛绯颜的手走在前头,卫七与芷鸢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后面。
芷鸢小孩子心性,一路上自然是这也好奇那也好奇的,扯着卫七东寻西看,一直到游船上方才安静下来。
皇后虽未亲来,但到底有太子与夜王坐阵,倒也是热闹非凡,整个湖面上放眼望去便见了七艘精致的游船,并列一字排开。
洛绯颜与君临墨来的晚些,便只能上了君鸿宇那艘船,本是元宵佳节,却还要见这些惹人厌烦的,到底是有些郁闷的。
洛绯颜倒还好,只是芷鸢在看到洛芯钰她们的那一刻,眸子里仿若要沁出火一般。
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给小姐难堪,想着拆散小姐与夜王殿下,芷鸢可是恨不得将她们从这这船上一脚踹下来,此生再也见不到了方才解气。
卫七安慰的扯了扯她的袖子,芷鸢方才别过眼去,眼不见心不烦,但她们若是再起什么坏点子,可别怪她不客气了。
洛绯颜今日穿的裙子不太方便,于是上船的时候,君临墨便一直扶着她,生怕她万一被什么绊着再摔了哪里。
洛芯钰远远便看着君临墨这一双眼睛好像长在了洛绯颜身上一般,又时时刻刻都这样贴心的照顾着,心里嫉妒得好像要发狂一般。
明明都是将军府的女儿,她即便是个嫡女又能如何呢?之前还不是半疯不傻的,先是跟太子有了婚约不说,如今又深得夜王殿下的宠爱。
可她洛芯钰呢?明明心仪太子的是她啊!现如今君鸿宇与宁水嫣大婚将至,洛绯颜又即将嫁入夜王府,往后更是处处高她一头。
洛芯钰自然恨,从小到大,哪怕是她拥有的东西都见不得洛绯颜也得到,何况现如今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却要眼睁睁的看着洛绯颜握在手心里。
洛芯钰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一对璧人,洛绯颜明明只是个傻子,既然是傻子那便一直傻下去好了,作甚要清醒过来,要用着这嫡女的身份去占有本该属于她洛芯钰的东西呢?
洛芯钰越想越气,可君临墨又寸步不离,她即便是想下手,只凭着她自己,根本就左右不了洛绯颜。
“宁小姐?”
洛芯钰刚进了船厢便看见宁水嫣正看着君临墨与洛绯颜的方向。
元宵素有河中放灯祈愿的风俗,君临墨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堆荷花灯,正同洛绯颜一起坐在船舷上放灯。
一唱一和好不恩爱,倒显得这一船的人全部成了陪衬一般。
若说洛芯钰对洛绯颜只是忌恨的话,那宁水嫣瞧着他们的眼神便不止忌恨那么简单了。
宁水嫣听见有人叫自己便转了头看了看洛芯钰,道:“原是洛家二小姐,许久不见了。”
洛芯钰轻轻笑了笑:“怕是也就这几天能叫宁小姐了,过段日子大抵是要改口叫太子妃了,如此说来,我倒还要恭喜一声宁小姐了。”
闻言,宁水嫣的眸子骤然暗了下去,洛芯钰不提这回事还好,如今一提,似乎字字句句都蓄满了力气往她心窝子里扎。
洛芯钰怎么会不知道宁水嫣根本就不想嫁给太子,她如今故意当着宁水嫣的面儿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激怒她而已。
宁水嫣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二小姐说笑了,无甚可喜。”
对于宁水嫣当然是没有什么好值得恭喜的,因为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君鸿宇,可是对于洛芯钰来说,嫁给君鸿宇却是她求而不得的事情。
洛芯钰听见宁水嫣这般失落的语气,心里倒平白舒坦了许多,却故意叹了口气道:“宁小姐是丞相府唯一嫡女,论身份,与夜王殿下是门当户对,论长相……”
洛芯钰低头,用帕子微微遮了遮口笑了两声,才接着道:“不必我说,宁小姐相貌算得上人中龙凤,可不是我那姐姐可以比得上的,夜王殿下怎么会娶了她呢?”
宁水嫣藏在水袖里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里都觉不出疼痛来,现如今闭上心口的刺痛,这点皮肉之苦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我现今只安安分分的做好太子妃便是了。”
只要宁水嫣又分毫抗婚的念头,皇后的话便会回荡在她脑海里。
她只是丞相府一个小小的嫡女,当然是没有资格跟皇后斗。
洛芯钰继续火上浇油道:“那姐姐就这样甘心吗?甘心将自己心心念念的夜王殿下,拱手让人?”
宁水嫣皱眉看着她:“即便不甘心又能如何?”
洛芯钰勾唇笑了笑,那笑容看的人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缓缓凑近宁水嫣道:“宁小姐放心,我自有办法,只要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不远处,洛绯颜将最后一只花灯放进了水中,看点点星火随着水流越来越远,如同湖面上跌落的一盏星星一般。
君临墨凑近她,语气温柔的只让洛绯颜觉得好似跌入了一团棉花里。
洛绯颜故作严肃道:“这愿望说出来便不灵了,没人告诉过你吗?”
君临墨看她这般认真的神色,猝然笑了笑,洛绯颜不论是冰冷的样子,还是此刻的样子,看在他眼里,便直只觉得是可爱。
且这世上无人可及。
君临墨忽然出声道:“我方才也许了愿,且借了笔在花灯上写了。我也不告诉你,我写了什么。”
洛绯颜哭笑不得,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我才用不着你说,方才我都看见了。”
洛绯颜这话甫一出口,便觉得似乎是说漏了嘴,方才君临墨写东西的时候本也没有想着避她,只以为她也不会做偷看这等小人之事。
现如今看来,他还是太信任她了些。